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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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寅清:“不是说拼车吗?可以。”-

    宽敞奢华的包间内,灯光映照在酒桌上的一排洋酒上。可以俯瞰城市夜景的环形真皮沙发上,以虞微年为中心,人满为患。

    虞微年在哪里都是社交中心,玩骰子、桥牌……这些最简单的娱乐游戏,他早就玩腻了。

    就算他随便玩,只要他想赢,就不会输。

    “怎么又是我输!”

    “虞学长你也太厉害了吧……你就没有输过吧?”

    “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

    他们毫不掩饰对虞微年的崇拜,又有人起哄着要让虞微年教教他们,还有人不服输,非要再来一局。

    杭越:“你们还是别自讨苦吃了,你们虞学长会算牌。”

    虞微年之所以能在任何场合游刃有余,不单纯因为他的背景。他的聪明体现在方方面面,学习、社交、娱乐……他几乎是个全才。

    四周视线变得更加崇拜,虞微年早已习惯这种注视,丢下一叠牌:“还玩儿吗?”

    他对这些游戏没什么兴趣。

    太简单,也太过无趣。一直赢,没有挑战性。

    虞微年漫不经心地托腮,懒散的语调透着几分无聊,像一只慵懒又倦怠的狮子,随意晃着毛茸茸的尾巴。

    “当然玩!”他们兴致慢慢起来了,“但学长,你先说惩罚呀。”

    游戏输了的人,要做惩罚。

    虞微年手指轻点太阳穴,似乎正在思考。但了解他的杭越知道,他根本懒得想。

    杭越:“一个人的脑力有限,能想出来的惩罚也有上限,而且你们虞学长肯定不舍得玩得太过火……不如我们每个人在纸条上写下惩罚,然后放到纸箱里,轮到谁做惩罚,直接抽就好了。”

    “这样玩,是不是会更有意思?”

    虞微年极轻地挑了挑眉,这就是杭越说的“操作”?他没和杭越提前通过气,因为他信得过杭越,杭越不会让他失望的。

    原本意兴阑珊的他,慢慢也有了兴趣。

    “好啊。”虞微年说,“你们觉得呢?”

    “好啊!这也太刺激了,不行,我得写点有趣的。”

    “写什么好呢?我要写吹一整瓶酒……”

    “喝酒有什么意思?我要写联系前任,说还忘不掉你……”

    “你这招太损了真的!你就不怕自己做惩罚吗?”

    说这话的人,随意地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啊,反正我全网无前任,有也不承认。”

    一张张写好惩罚的卡片被丢进纸箱内,像不断往火箱内添柴火,未知的惩罚与劲/爆的内容,让气氛变得更加躁动。

    方才输了的人,需要往里面抽惩罚。有的人抽中的是问题,有些人抽中的是大冒险。

    “和在场一位异性和交杯酒。”

    “查看手机浏览器搜索记录。”

    “第一次性生活是什么时候?”

    “……”

    惩罚做了几轮,他们准备玩下一个游戏时,门口传来许些动静。

    厚重的雕花金属门被推开,外头的音乐声传来,裹挟冷冽的气息。虞微年下意识偏了偏首,望见门口站立一个高挑身影。

    看不清面庞的黑色剪影,却将宽肩窄腰的身材优势勾勒到了极致。柏寅清孤身一人站在不远处,在流动的光影映照下,与被人群簇拥的虞微年,遥遥对视。

    虞微年收回目光,像完全没见到柏寅清这个人。四周多少有人注意到了柏寅清,他们下意识看向虞微年。

    前不久,虞微年还在高调追求柏寅清。可现在……

    他们怎么跟陌生人一样?

    但没人敢问,气氛一瞬寂静下来。反倒是虞微年,神色自若:“愣着做什么,发牌啊。”

    时间再次流动,柏寅清走进包厢,随后是他的室友。原何熠爱玩,所以往人多的地方凑,剩余几个都是来凑热闹的,尽可能挤在角落。

    柏寅清很少参与这种社交场合,包厢装修得典雅而富有韵味,耳畔的音乐同样富有格调,并没有想象中的低俗。

    但还是太吵了。

    尽管坐在角落,但人群仍然给柏寅清带来一种不适感。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讨厌热闹。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准备再过十分钟,就离开这里。

    十分钟过去。

    一轮游戏结束,虞微年终于输了一回。

    虽大家都能看出他有意放水,但能赢过虞微年这件事,让他们极其兴奋。

    “学长,你该抽惩罚了!”

    人群变得极其热闹,许多人在起哄,声音愈发聒噪。柏寅清看着屏幕倒计时结束,他放下水杯,准备离开这里。

    虞微年不是玩不起的人。他快速抽了个惩罚,又将惩罚牌亮出。

    “给前任发消息,说我想你了。”有人吹了个口哨。

    刚将水杯放回酒桌的柏寅清,手蓦地一晃。杯子水面晃动,部分水撒在酒桌,形成一块湿痕。

    有关情感的八卦话题总能调动气氛。

    虞微年想了想,问:“哪个前任?”

    一群人愣了愣,旋即狂笑不止。有人道:“就最近联系的那个吧。”

    全场都在欢声笑语,唯有柏寅清神色冷淡,饮了口冰水。

    虞微年在翻看聊天记录,似乎在思索该找哪一个前任。

    这也的确是虞微年在思考的问题,但最主要的是,他需要找一个比较省心的、玩得起的前任。要是因为这个游戏,换来后续无止境的纠缠,那才是惹火上身。

    虞微年的聊天记录很热闹,每天都有无数想和他攀关系的人给他发消息。他回忆着,这段时间他有和前任联系过吗?这个人是他前任吗?

    最终,他将聊天会话框定格在“司知庭”上。

    因为合作高端运动馆的事儿,虞微年和司知庭的联系较为频繁。

    而在他的所有前任中,他对司知庭印象不错,这人性格好、情商高,关键是也有能力。

    就司知庭了。

    “发消息有什么意思?”虞微年懒洋洋地给自己上难度,“要玩儿就玩儿大的,直接打电话,怎么样?”

    场面安静片刻,旋即爆发一阵欢呼声:“学长会玩!”“学长牛逼!”

    不知是不是虞微年的错觉,他总觉有一道幽深复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凭直接望了过去,恰好与柏寅清对视上。

    旋即,柏寅清像不愿与他有牵扯一般,淡淡转移目光。

    虞微年心中直冒火,柏寅清就这么不待见他?

    他强忍愠色,给司知庭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是一道欣喜的男声:“年年……”

    喊得真恶心。柏寅清面无表情地喝了口水。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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