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夺: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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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年事已高,还是需要小辈们承欢膝下,这样心情舒畅,疾病自消。”

    齐昀听后,唇边牵出一抹笑,原本幽深的眼里终于是泛出点光,他顺着她的话点点头,“好,只要我有空闲,一定来探望祖母。”

    “天气日渐炎热,知善记得保重自己。不要中暑了。”

    晏南镜笑了,“长?公子?忘记我从荆州来了?邺城虽然?热,但比起荆州来,还是比较凉爽的。”

    齐昀轻笑摇摇头,“就算是这样,也不要大意。”

    他说完,和她们一道走到树荫下。

    这一条道上,都种植着几十年的老树,郁郁葱葱,投下大片的树荫和清凉。

    “阿兄。”齐孟婉有意走远一点,将地?方留给?齐昀和晏南镜,奈何才?动?就被晏南镜给?一把攥住了手臂。

    “阿兄今日公务不忙吗?”

    齐昀作为长?子?,即使还没有被立为世子?,但也每日里政务繁忙。过?来探望太夫人,也是忙中抽空。

    “忙。”齐昀背手走在她们旁边。

    “不过这也耽误不了什么事。”

    齐孟婉哦了一声,然后颇有深意的看向晏南镜。

    晏南镜被她看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些。免得齐孟婉真的把她给丢在这儿自己跑了。

    偏生这个时候秦媪过?来了,说是太夫人要女郎过?去。秦媪口里说的女郎自然?是齐孟婉,晏南镜只当做不知道,要跟着齐孟婉一块去,结果被秦媪出声制止,“太夫人说让女郎去,知善女郎就暂时留在这儿,和长?公子?走一走。毕竟老是坐着也无什?么益处。”

    秦媪说着,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游弋了小会,脸上一笑,就和齐孟婉先行离开。

    齐昀对太夫人身边的人很是尊重,“阿姆慢走。”

    秦媪笑着连连点头,“多谢长?公子?。”

    然?后又揶揄的看了几眼晏南镜,和齐孟婉离开了。

    难保不说这是太夫人的意思,要不然?才?出来这么小半会,就把齐孟婉叫了回去。

    她看向齐昀,面上露出点苦笑,齐昀干净利落的点头认错,“是我连累你了。”

    都已经?这样了,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都已经?没有了意义。再说了,若不是他来,恐怕虞夫人那里不好对付。

    虞夫人看着一团孩子?气,性?情也和孩子?一样。认准的事,若是没有人强压着,哭哭闹闹非要达到目的不可。

    到那时候就算太夫人出面,也是一地?的麻烦。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当初长?公子?不是也没嫌弃我连累你不是吗?”她反问。

    说得就是当初盗匪上门,齐昀出手的事了。

    “我当初寄居在知善那儿,不管怎么样都要出点力,否则就真的成白吃白喝了。”

    齐昀眉眼里都是笑,不过?笑容在他的脸上停留的时候不多,不多时就消弭了,他言语里似乎有叹息,“说起来,当初也算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了。”

    “现在回来每日都是忙不完的事。完全不得自由。”

    晏南镜简直觉得他无病呻吟,不过?她微微抬头,眼里带笑,“可是长?公子?就算是忙,那也是在忙内外民生,也在抵御外敌。这可比当初在荆州有意义多了”

    他看过?来,笑容彻底的消失干净,“我们什?么时候已经?沦落到说这种客套话的时候了吗?”

    “这些话我听臣僚说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不想从知善这儿听到。”

    晏南镜小小的噎了下,说实在的,男人闹腾起来,可比女人要难伺候多了。

    齐昀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她不说这个,还要说什?么呢。

    随即她话语里也不怎么客气了,“当初长?公子?是战败,在邺城内是长?公子?。不说手掌大权,但也不用和当初那样,时刻担忧会不会有敌兵上门搜查,被无关之人知道动?向。”

    她说着,忍不住长?长?叹口气,“所?以两者比较,如果长?公子?还说在荆州好的话,那真是无言以对了。”

    言语里的火气,不仅没有惹怒齐昀,反而在他的眼里激起另外一种难以言说的光彩。

    “是为什?么,知善知道吗?”

    晏南镜心下大觉不妙,她看过?去,不等她答,齐昀已经?答道,“可能是因为一个人吧。”

    “长?公子?说的,我知道,那是我兄长?。”

    晏南镜贴心道。

    齐昀神色里有瞬间的古怪,他看向她,晏南镜继续道,“当初长?公子?就和我说过?了,仰慕我兄长?的才?情。”

    齐昀有片刻的无言以对。

    她的记性?说好不好,但说不好,好些事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沉默下来,仰头意图透过?头上茂密的树冠,去看此刻的天。

    下刻他叹出口气。

    “罢了。”

    他小看她了。

    她的确不是平常那些动?不动?心如鹿跳的女子?,男子?的爱慕对于她说可有可无。

    哪怕早已经?知道,可是她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有片刻的失落。

    这感觉对他来说很是新奇,正因如此,也格外的深刻。

    他不多数的挫折,一半都在她身上。

    “知善很好。”

    他笑盈盈看过?去,“知善会对什?么人有仰慕之情吗?”

    这话问得她满心莫名?,又像笑,“不会。”

    她回答的斩钉截铁,“不会有这样的人。”

    齐昀听后,若有所?思,而后又笑了,“如此好极。”

    他盈盈目光看向她,“知善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倘若真的有一日——”

    齐昀的唇角微微拉直,“只怕就不好了。”

    到那时候,他不会善罢甘休。

    晏南镜回来的时候,就见着齐孟婉满怀期望的从屋内走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才?见到人,齐孟婉就迫不及待的问。

    晏南镜哭笑不得,“什?么怎么样。”

    齐孟婉没好气睨她,“你看,明知故问。我问的是你和兄长?的事。”

    说着她眨着眼又靠近过?来,“你们如何了?”

    晏南镜无奈道,“能如何,我和长?公子?清白呢。”

    她说着,往门内看去,“太夫人呢?”

    “祖母有些乏了,现在正在休憩。”

    说着,齐孟婉一把捞起她的胳膊,就往平日两人休息的侧厢里去。

    居所?内已经?提前放置了冰鉴,内里冰块的凉气徐徐而出,带来沁心的凉爽。

    “你这话若是阿兄听到了,恐怕脸又要黑。”他

    齐孟婉亲亲热热的拉晏南镜到坐榻上坐下,靠着冰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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