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长安: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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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在?眼前的青瓷碟盏之中,那木珠内取下的米白?异物已?被她移入瓷碟,以?此方便观察,但眼下看来看去,她仍一头雾水。

    “拿清水来——”

    怀夕拿来清水,姜离在?干净的竹板之上,将那异物化开少许,沉吟片刻,又道:“把灯罩拿开——”

    怀夕听令而为,便见姜离又拿出一把银色的药匙,将那粉末防止药匙之上,放于火焰之上灼烤起来,然而片刻之后,她的眉头仍然紧拧。

    眼见水沁火烧皆无用,怀夕也着急起来,“姑娘,莫非这是诸多药石混合,根本不是什么奇珍异石?奴婢瞧着还像珍珠贝壳粉呢。”

    姜离摇头,“不是,定是矿石无疑。”

    怀夕又道:“莫非是什么宝石?”

    姜离想了想,又吩咐道:“去把药经拿来——”

    怀夕一阵翻箱倒柜,不多时捧来一本药书,姜离便伏案而坐,细细翻看起医书来,怀夕在?旁道:“那第一颗木珠内的异物已?不在?了,必定是被白?敬之发现了,而后他只怕也研究过那异物,他们白?氏不是药理起家吗?他是不是知道此药为何?物了?”

    姜离指尖翻动着书页,口上应道:“极有可能。”

    怀夕见姜离专注,便也不再多言,只在?旁时而添茶倒水,时而修剪灯花,如此过了半个多时辰,姜离疲惫地直起腰身,又一脸深沉地看向那木盒。

    她略作权衡,先将木盒移放于一旁,又拿起白?敬之的医案记载细细研看起来。

    这记录她白?日便翻看过,此刻细究起来,竟是越看面色越沉重?,怀夕在?旁瞧的心惊,“姑娘,怎么了?”

    姜离指尖正按在?其中一张书页之上,她一脸古怪地看着此处医方,道:“这用药绝不是白?敬之所创……”-

    裴晏从宫里出来已?是亥时二刻,听完九思禀告,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九思便道:“公?子,要不要连夜派人去宝砚家里搜一趟?”

    裴晏摇头,“不可打草惊蛇,派两?个机灵些?的盯着宝砚,如今宁珏尚未被定罪,若他心中有鬼,不可能不露端倪——”

    九思重?重?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吩咐。”

    窗外夜色已?深,裴晏沉思片刻,出门往北面地牢行去。

    宁珏已?经被关了四日,到了今夜他已?习惯了许多,也没了前两?日火烧眉毛屈辱难当?之感,听见脚步声?来,他自木床上起身,待看到裴晏的身影方才往牢门口来。

    “师兄!今日如何?了?!”

    裴晏挥退守卫,道:“你父亲告病,你姐姐在?东宫闭门不出,朝上弹劾的折子有二三十本,陛下适才诏我进宫,令我十日之内查出内情。”

    宁珏猛地攥紧拳头,“一定是肃王,一定是他!好了,这下便能看出朝堂上哪些?人是他的人了,陛下难道不怀疑他结党营私吗?!”

    裴晏目光沉沉,“这不是最紧要的——”

    宁珏知道裴晏最厌恶的便是朝堂上的党派之争,见状也不多言,裴晏则问他道:“莲星身边的宝砚,你可有印象?”

    宁珏一愣,“宝砚?那个年轻伙计?他怎么了?我对他自然有印象啊,他对莲星态度很?好,和?其他人不一样,莲星被移居到了醉欢楼后院,其他人害怕染病,对她避之不及,只有宝砚前后照料颇尽心力,除了他,还有两?个婢女,但那二人每日大抵也就去一次,我对他印象蛮好,怎么?难道他有什么证据?”

    裴晏道:“薛姑娘发现他有些?古怪行径,事情或许和?你想的相?反。”

    宁珏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正要色变,裴晏又道:“此事衙门还需再查,但按你所言,此人就算有何?猫腻,也是在?你出事之后了——”

    宁珏云里雾里的,忽然又喜道:“薛姑娘还在?帮我查案子?”

    见他重?点在?此,裴晏寒星般的眸子沉郁了两?分,“她这两?日在?白?氏帮忙,便也知道案子进展,今日之发现算是巧合。”

    “哪有那么多巧合!”宁珏笑?眯眯的,“就算是巧合,那她也用了不少心思,前帮小殿下治病,后又帮我洗冤,薛泠真是和?她父亲大不一样。”

    裴晏两?张俊脸已?板了起来,但因他素来沉稳若定,一时倒也瞧不出他不快。

    反是宁珏有些?酸楚道:“师兄,不经历这些?事,我还没什么感觉,如今经历这些?,我也算是感受到了世情冷暖了,师兄,你说如果我——”

    裴晏听见这话,心底登时警铃大作,而宁珏说至此处,也一下想到了侄儿之死,他忽地停住话头,面上一下溢满了苦涩。

    裴晏看破不说破,只道:“薛姑娘从江湖中来,从前也并非薛氏大小姐——”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她做这些?,自然有为了你的缘故,但她心性仁善,最看不得?人受冤屈,此事便是换了其他友人她也会尽心尽力。”

    宁珏偏头一想,只觉裴晏这话虽有几分道理,却又有哪里不太对劲,他轻咳一声?道:“师兄你放心,我心中有数,反正此番情谊我都记住了!”

    裴晏简直要骂一句朽木难雕,可这时宁珏又面色一正,道:“对了师兄,那莲星既然是中毒而亡,关于她的生平你们也一定要多留意——”

    裴晏道:“那是自然,虽无亲属为她报官,但既是毒杀,自当?以?命案论?处。”

    宁珏听得?直摇头,“不不不,不仅如此,这莲星起初便被拱卫司摸查过,但因她病殃殃的,又未查到与邪教有何?关联,便被拱卫司略过了。但我后来仔细查过,发现这个莲星真的有些?古怪,我之所以?前后去了两?次,是真的怀疑她与邪道有染——”

    裴晏眼眶轻缩,“怎么说?”

    “首先,冯筝显是信了邪道吧?且我们盘问过冯家的管家和?下人,得?知他性情大变乃是在?他夫人过世之后,大家都以?为是他夫人的死让他心性大改,可万一这其中也有邪道影响呢?而在?这最近一年多,这莲星是冯筝最亲近之人,虽说比不上冯筝身边那几个亲信护卫,可主仆之情与红颜知己还是大不相?同的——”

    宁珏沉吟着道:“前些?日子我心底压着的事情多,这两?日被关在?这里,我反倒仔仔细细盘算出了好多东西,冯筝是被人引导着入了邪道的,这人我思来想去只能是莲星,而我查过,这莲星的病早前还有救,但她从两?年前开始,也不知怎么就渐渐放弃了用药,她屋子里虽然没有什么天尊画像,但她的行为不是和?程大嫂很?像吗?”

    裴晏面色寒峻起来,“你可和?姚璋提过?”

    宁珏轻哼一声?,“自然没有,我料定这个莲星有古怪,当?然得?查明白?了再上报,赤霄是知道的……”

    宁珏没料到自己会有牢狱之灾,因害怕被抢了功劳只自己暗查,却不想也正是因此,两?次单独去往醉欢楼之行为自己埋下了祸端。

    见裴晏神容凝重?,宁珏又道:“此事我告知师兄,师兄也不必知会姚璋,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把白?敬之这案子查透,待出去了我还想自己跟进。且我还在?想,我此前是不是打草惊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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