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长安: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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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莲星为何?死的这样快?”

    裴晏和?姜离最担心的便是有人利用邪道图谋大乱,此刻听宁珏一言,裴晏心弦也不由得?绷紧,他颔首,“我会好好留意。”-

    翌日清晨,姜离起身后先往白?府而去,到了府中,便见岳柏恩带着两?个医师,正要将已?经筛选过的文卷医案带回太医署。

    姜离帮忙整饬,又道:“岳大人,我知道太医署内藏书颇多,尤其药典,待会儿回了衙门,不知能否让我借阅两?本药典?”

    岳柏恩含笑?道:“姑娘太客气了,姑娘如今有授医之责,回去我便给姑娘取。”

    姜离闻言不由松了口气,太医署有整个大周最齐全的药经籍册,要查明那佛珠异物,少不了要开这个口,待将一应文卷搬上太医署的马车,姜离与太医署的车架一同往朱雀门轻驰而去。

    时节已?入孟夏之季,晨起的日头已?有些?灼人,马车辚辚而动,眼看着快到朱雀门,在?外驾车的长?恭忽然轻呼了一声?,“姑娘——”

    姜离心底起疑,待掀帘一看,她也快惊掉下巴。

    只见朱雀门前的广场上,三十来个平头百姓齐齐跪着,最前的是个灰袍老者,老者手捧一卷血书,正对着朱雀门高声?哭喊——

    “……白?太医医者仁心,功德无量,如今含冤惨死,亡灵难安,请陛下为白?太医做主,速速严惩凶徒——”

    嘶哑沧桑的呼喊响彻城门之外,朱雀大街上涌来围看的百姓也越来越多,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私语,皆是为白?敬之言不公?。

    “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阵势请命,好多年没见过了吧?”

    “听说这些?人都是那白?氏家主救活的,还未收银钱,此等救命之恩,他们自然愿意冒险,说杀人的是宁氏公?子,抓了几日了也没个说法……”

    “宁氏,那可不好惹啊……”

    “所以?才来此地献血书请命啊,这么大的动静,陛下不会不知道……”

    姜离秀眉紧拧,一颗心也高悬,前头岳柏恩见如此阵仗,立刻吩咐车夫道:“快,走安上门,快离开此处——”

    太医署的车架向东转,长?恭便也挥鞭跟了上,待到安上门方才得?清净。

    两?处城门距离并不远,姜离下马车遥遥看去,只见守朱雀门的禁军已?经执坚披锐而出,将跪地的请命百姓围了住,又将四周围看的百姓喝退,然而围看的人实在?太多,众人只退不走,禁军们也没了章法。

    岳柏恩忧心忡忡地看着这一幕,“快,我们先回衙门。”

    几个医师搬着案卷行在?前,岳柏恩沉声?道:“怎么就闹到了为敬之请命的地步?多少年没有这等事了,这么一闹,只怕反而会坏事。”

    姜离也觉怪异,皇家最忌讳此等聚众请命之行,白?敬之遇害不过五日,何?至于到此地步?

    “岳大人不必担心,人不多,应该很?快便能劝走。”

    她安慰一句,岳柏恩眉眼间郁色仍是不减,待回衙门,他一边吩咐亲随去城门处看看,又带着姜离往衙门后院的藏书阁而去。

    这处藏书阁内多有药经,岳柏恩令姜离自己挑选,姜离便拿了三本多记载药石的古册,待离开藏书阁时,忽见不远处一个中年医师快步行来,瞥了一眼姜离后,倾身在?岳柏恩耳边低语了两?句。

    岳柏恩也不知听到了什么,喝道:“这怎么可能?!”

    来者苦涩道:“大人,是真的,我们前后翻找了三四遍了,真的不见了,那两?处柜阁只有白?……”

    医师说着话音低弱下去,姜离心中微动,却不好近前细听,待医师说完,岳柏恩一张脸已?覆了一层寒霜,“若真是他,那——”

    姜离已?是起疑,上前半步道:“可是衙门遇到了什么难处?”

    那医师眼含怯色地看着姜离,岳柏恩几番犹豫,终是心一横道:“不瞒姑娘,是一卷旧卷宗丢了——”

    不等姜离发问,岳柏恩切切道:“正是当?年淮安郡王的病案卷宗,存放案卷的那处柜阁,只有前几日敬之来讨要旧医案之时打开过……”

    姜离一阵心念电转,忙道:“速速去请裴少卿来!”

    第200章 东宫急诏

    “裴少?卿, 就是这处柜阁——”

    库房院东厢之内,岳柏恩紧拧着眉头道:“这里存放的案卷都是十年之前的旧医案了?,已经一两年没有打?开过,但就在上?月下旬, 敬之定了?归乡之心后, 来衙门借过病案卷宗查看——”

    岳柏恩说着看向姜离, “薛姑娘也碰见过的,敬之胃疾危重,他也知道自?己没几年好活了?, 便说回乡之后要穷尽毕生心血钻研这胃疾治法。前两日裴少?卿也看到?了?,要研究一种恶疾,少?不得需要大量医案病例,而整个大周, 再没有比太医署病例记载更多的地方了?,且这里的医案都出?自?历代老太医之手,其上?所记皆是良方, 本来这些?是绝不外借的, 可敬之当了?六年太医丞, 连年外任更是劳苦功高, 不论是我还是金大人, 都无法拒绝他, 便给了?他几日功夫来库房借案卷。”

    裴晏寒声道:“要借胃疾医案,何以淮安郡王的病案会丢?”

    岳柏恩一摊手, “这我也不明?白啊,敬之是衙门里的老人了?, 那几日我们?开了?库房,虽有医工在旁候着, 可也没时时监视,他、他确有许多拿走案卷的机会。”

    岳柏恩再不想承认,此刻也不敢多做隐瞒,见裴晏面如霜雪,便试探着问:“裴少?卿,难道此事?和敬之遇害有关吗?”

    裴晏道:“岳大人以为呢?”

    岳柏恩苦涩道:“事?有反常即为妖,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但这好端端的,淮安郡王的病案总不会给他招去了?杀身之祸吧?”

    “岳大人也知道,表面上?看白敬之与周遭故旧无冤无仇,眼下这案子除了?抓到?宁珏,并?无其他线索指向,宁珏的杀人动机也尚存疑。连日来我们?走访近百人,亦是想查出?白敬之遇害前有何异处,除了?昨日寻见的佛珠,如今倒有两处古怪都指向了?淮安郡王,这不能不让人怀疑。”

    裴晏字字铮然,岳柏恩也道:“我知道,淮安郡王当年便是因肾痨而亡,早先敬之那本与肾痨有关的记载还无法确定,如今卷宗也丢了?,实是解释不清了?。”

    裴晏道:“若我不曾记错,当年他曾是给淮安郡王看诊的侍御医之一。”

    岳柏恩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心底生出?些?不祥的预感,见裴晏目光沉郁地盯着眼前柜阁,他一时紧张道:“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

    “正是因事?情过了?多年才显得格外古怪,白太医即将离开长安,何以拿走案卷呢?”姜离忍不住开了?口,又道:“白管事?或许知道案卷下落。”

    裴晏心中有数,又看向岳柏恩道:“确定只有这一卷病案丢失?上?月他多番来太医署,早先我们?未曾深查,如今看来他来太医署乃是有所图谋。”

    岳柏恩额上?已生冷汗,“眼下只发现这一卷丢失,别处我们?这就筛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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