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日: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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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慈还真一一列举,“表白不顺,我不识抬举;心疼伤者,被我舅舅的不讲理给气到;无意听到我父亲的事,想走却被我拦下……”

    “你打住。”

    湛秋急得站起来:“这些重要吗,你怎么比我还不会找重点。医院见面之前的晚上,我给你发‘我爱你’的时候,你没回,你在想什么?”

    “难道我不跟你发脾气,你就想过答应我?”

    “你说的,从来没有。为什么从来没有啊,你能不能说明白,从来没有你还来这里看什么展。”

    湛秋一句比一句声音大,情绪难以收住。

    沈清慈抿唇,垂眸,没回答这些问句,也不知从何答起。

    余光里站着人,她看过去,颜乐在视线里。

    第84章 要么就要,要么不要

    情绪翻涌,在克制又克制后暗自发酵,像劣质气球中空气大到临界值,准备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时刻响亮自裁,给人好听。

    湛秋得到的家庭教育不要求她忍耐本来该有的情绪,而是能清醒且勇敢地面对情绪。

    可以发怒,也可以癫狂,但不要无意义伤害自己,或因任性给无辜者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湛秋做得到平稳,因为没有需要她大喊大叫才能顺心的事。

    但是现在有了。

    现在湛秋确定自己没有瞎发脾气,有理有据,且酝酿太久。

    沈清慈既不是无辜,也似乎不会被她伤害到。

    沈清慈在感情之中看上去太强大了,强大到她展现的矛盾点都像在哄别人玩。

    真心还是假意,湛秋一定要她说个清楚。

    但沈清慈被她紧咬住的目光又移开,湛秋才意识到有人来了,恼火地朝休息室门口看去。

    是颜乐站在门边,戴着一副茶色的猫眼墨镜,一身潮装像才从秀场下来。

    湛秋上次见到她还是春节期间,也自然而然想到两人之间的尴尬事,因此火气未消,但还是礼貌地忍下来。

    “你怎么上来了,吴导到了?”

    清清楚楚地听见湛秋将声音柔下去,生怕吓到人家。

    沈清慈唇畔又带上一抹讥诮,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也不知在做给谁看。

    沈清慈现在知道了,不同于谈生意讨价还价,在感情里要么就要,要么不要。

    沉溺于不配得感和自我感动当中,迟早要吃教训。

    比如现在。

    她看了眼时间,临近开场,她也不能再说了,该往剧院那边去。

    颜乐摘下墨镜,对着她跟沈清慈各笑笑:“阿秋,沈小姐。”

    “吴导在路上,快就到了,我在楼下待久了怕被认出来,想上楼等你。不好意思,不知道沈小姐在,打扰到你们聊天了。”

    却没见走的意思。

    阿秋。沈清慈心里默念,也对她颔首,客气地微笑,然后看向湛秋,用只有她跟湛秋听得到的声音说:“有十分钟空闲的人来了,我该走了。”

    湛秋看清她眼里的揶揄和冷淡,还藏着一股自己看不明白的讽刺。

    也算是发现了,一旦不涉及她沈清慈个人的情感话题,她就能言又善道,游刃有余,让别人招架不住。

    湛秋怕她这一走就再也抓不住——不是人抓不住,而是对她感到抱歉,能敞开心扉的机会。

    于是赶忙对颜乐说,“麻烦在外面等我一会,我们很快就说完。”

    颜乐好说话地笑了一笑,比在荧屏里的笑容更抓人。

    “好啊,我等你。”

    门口的倩影离开,沈清慈冷声说:“情绪稳定,大度宽容,这样的性格适合你。”

    “你别转移话题了。”

    “什么样的性格适合我,不用你来分析,我想听你分析,你认为什么样的性格适合你?”

    湛秋没好气,也听出了自己语气的恶劣,哪怕对着沈清慈。

    心惊原来生气的人可以不理智到这个地步。

    沈清慈敷衍答:“我适合孤家寡人。”

    “算了。”湛秋没兴致。

    “我们刚刚说到哪了?”她很认真的问,光记得自己在发恼。

    休息室外传来颜乐跟工作人员说话的声音,非常轻柔,断断续续的,但沈清慈耳朵尖,被提醒了自己的不合时宜。

    她心绪不宁,不肯再讲,又想走,被湛秋拦着去路,左右都躲不过。

    早就*没了好心情,又被一而再地困住,长眉一拧,冷淡无澜的面容被一把火烧掉。

    扬声骂道:“湛秋,你今天发什么疯,谁惹你了是怎么着?你那么多的问题但我不欠解释,该说的我们都说过了。”

    “我怎么不知道说过什么了,你有好好跟我说过话吗,不都是我在说,我在误会,我在表达。你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不要回避了。”

    “我回避?你也知道都是你在说。说不在乎我们有没有结果的是你,被拒绝后当天就扬言要忘记我的是你,还了雨具后说两不相欠了的是你,去而复返说想留宿的也是你。

    我是过分,我是没有良心,可我没有骗过你吧,你充沛的感情跟金钱,哪一样亏损了。你是比我用心,比我会爱会付出,但我没想过恋爱,我不擅长维持亲密关系,我家里一堆破事烂事,我都有告诉过你吧。”

    前面的湛秋无法一一反驳,得了个停顿,要赶忙表达:“上次我就想说,你家里的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父亲的事我比谁都后悔听到,我又不是故意窃取你的秘密。”

    “你也迟早会知道。”

    沈清慈说,只是早得她很痛苦。

    湛秋想晚一点能改变很多事情吗?

    沈清慈往后靠在座椅扶手上,继续说:“把我的伞弄丢,又拉不下脸说丢掉了,借我找你的回忆,跟我说如果重复过去做过的事,就能想起来。无论你的理由有多么荒诞,我是不是都听你的了?我不推给你,因为我愿意,我喜欢,我能接受。”

    “突然有一天你就表白了,你追到医院,站在我家人面前,做你的自我介绍。又被我的奇葩长辈气到发火,为我怼他,又骂我不该跟你坦白,然后问我怎么想。我说我没想过,你就直接离开,那时候记忆不记忆你不在乎,伞你也不说要找了,我也接受了吧?我没苛责过你,你又何必来为难我。”

    湛秋觉得不是这样,为自己辩驳,“什么叫我直接离开,我不是没心没肺,我难道有资格纠缠吗?我的身份是好事也是坏事,别人执着那叫痴情,我呢,一旦我执念过头,就是仗势欺人,就是死缠烂打,所有人都在提醒我。到时候你不又要骂我大小姐脾气了吗,说不想给我鼓掌的是你吧。”

    “我是忍不住说了那么一句气话,半真半假,这么久了,你也该放下了吧,你要挂在嘴边提醒我多少回?”

    湛秋大声:“我不是提醒你,我是当真了,我以为你早烦我了。”

    “那就请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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