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会员日》 80-90(第7/16页)
要当真,就当我胡乱诋毁。医院吵过以后,你干干脆脆地退出了。我知道你伤心,你自尊心受挫,可是我也看出,对你而言,步入一段关系与不步入都没太大关系,你大可以买张机票,跑去你的庄园骑马种花,去酒馆纸醉金迷,邂逅新的感情。”
湛秋茫然,她不晓得沈清慈视角的自己也薄凉至此,以至于忘记解释“邂逅”一词。
“你在把责任归于我吗?”
“不敢,你没有责任,我们俩谁都别对谁负责。我只是按照你的问题坦白从宽。但凡事要公平,你可以头天告白,隔天逃离去探索新生活,考虑别人的追求告别。我也可以拒绝你之后自己伤感,反复挣扎,谁说人只有一个面。”
“我也有心,我不选择你我还不至于罪该万死,这不代表我在这段关系里没有快乐,你为我办的展会我也为之高兴过,我不是不珍惜。你告诉我,凭什么我现在不能故地重游?”
沈清慈把情绪发泄了个七七八八,眼泪跟着言语一齐下落,她才感觉到。
她没擦,推了一把湛秋,让她别挡着自己。
湛秋晃了晃,没动,沈清慈的眼泪让她失神。
沈清慈轻轻为自己拭去泪痕,笑了一下,“我说完了。别人还在门外等你,我不想管你们什么事,有什么进展,但你也不是非我不可。怎么,还要我继续跟你复盘吗?”
“我也想问你这么做的意义。”
湛秋从口袋中拿纸给她,轻声说:“我只是想知道,一直以来,你是不是跟我闹着玩。”
“就算不管那些,就当我们在还伞后正式结束了,是你先来便利店找我,是你要门票,是你给我打电话感谢,这又算什么,也算你的心吗?我不应该多想?”
“来艺术馆是你的权利,你连护手霜还在用我送的也是你的权利,我只是不明白。”
“我自欺欺人,我做梦跟你回到之前,行了吧?现在不梦了,我答应过你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呢,既然这么恨我,生日宴喊我干什么?刚才你直接走开不就好了。”
“还有,”沈清慈看着外面:“你好好经营别的感情吧,我不想耽搁你们约会,不要说多了,你以为我是为了阻止你下一段感情,才哄的你。”
湛秋实在忍无可忍,大声问她:“你的耳朵怎么不用,她们剧组要借我的场地拍摄,人还没到齐,你急什么?”
“没到齐你们俩就好好谈,让她发现你跟我藕断丝连,人家也会不高兴。”
“真善解人意,她高不高兴你都在乎。”
那我呢?
湛秋没把这个话说出来,不是没有胆量,不是不想坦诚,她知道太矫情了。
都说明白了还矫情什么。
“你走吧。”
湛秋坐下,赌气说:“生日宴还是请你到场,我不收回,你想怎么样看你自己。”
“你有大事宣布吗?”沈清慈声音冷冷的,哭腔在平复以后剩下一点余韵。
“订婚。”
沈清慈遽然停步,不可思议地看她。有震惊,也有不理解,更多的是怀疑和无语,期间夹了一点她未曾感受过的酸涩痛感。
湛秋信口开河后多了点心虚,还要理直气壮地说:“总不能是订婚,生日就是生日,没有大事情,我开玩笑。”
她只是想把气氛搅掉。
仔细打量了眼沈清慈,心想别再哭了,别的都可以。
沈清慈是不哭了,改为愤怒,冷笑,想把没喝完的咖啡泼在她脸上。
咬牙,“如果是订婚,我一定去。”
湛秋听出来了,如果生日宴说什么事都没有,她还真不一定到场。
沈清慈是骄傲又拧的人,今天被自己拦在这里说清楚,还不知道有多少怨气。
颜乐等了一会,看见沈清慈快步从里间出来,眉眼含怒,又克制地垂下眸。
沈清慈跟湛秋差不多高,穿衣服很一板一眼,雾霾蓝的毛衣让她看上去人很清冷。
她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倒给了颜乐错觉,仿佛该难过的不是自己。
颜乐随后也进去,在还在走神的湛秋面前坐下,“我以为你跟沈小姐不联系了。”
湛秋奇怪地看她,脑海一团乱,还是解释:“今天是偶遇。”
“你还喜欢她吗?”颜乐轻声地直接问。
湛秋想去沈清慈转过的展厅,虽然那里现在只有书法展,可想再看一看她打算收藏,却被人抢先一步预定的艺术装置。
想到她满怀期待写给买家的祝福,无厘头又自认为诗意,可以在岸上,可以在海里。
她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听懂,但是现在如果有一片海,她会沉下。
湛秋说不出话,也不想说,她觉得自己也没有义务对所有人解释。
第85章 不是订婚宴,兴许是场鸿门宴。
祁心文化园的建筑群是道值得观赏的风景带,沈清慈算着时间,步行至剧院,与常莹见面。这次动用了关系,观赏席位顶好,有人好办事这句话被常莹说了又说。
距离舞台近,演员的音容笑貌清晰到像从故事中脱壳,落在生活里,再逐渐融合。
以至于落幕以后,人还在戏中,被一场生离死别所缠绕。
沈清慈前半程看不进去,只觉闹腾,一个个角色轮番出场,音乐声像一条看不见的河,呛到一批不谙水性的内陆人。
她不感兴趣,但也没有内耗地责怪自己不懂艺术,地主之谊尽到就好,朋友高兴就是合格的安排。
其中一个配角的出场表现很精彩,将她目光吸引稍许,但阅历足够以后,再好的戏剧,也不如生活了。湛秋正是她的阅历。
湛秋的出场是什么样子呢,被微风吹动着裙摆,夕阳瑰丽放肆,植物巨大的叶子们互相拥抱,发出浪声,她眼里澄澈清亮,像从某个天然景色里刚成型的精灵。
绣球花,蓝色,装在一个手作花瓶里,碎掉了以后,她自己先拍起照片。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但无疑,她们的剧情发展,带了些局限性,与这部剧不同。话剧里的影响因素是时代风云,她们的,是阴差阳错,不,怪她。
跟湛秋说过的那些话一遍遍地回放,包括湛秋对她的质疑。
次数多了以后,她生出了怀疑,她是真的说了那些话,还是在回忆中修饰不美好的细节。
那番话像是没问题,把自己从薄情和既要又要的困局中摘出来,将矛头转向对方,现在想来是很聪明的应对办法。能在一个尴尬境地中扬起下巴,是她的作风。
但在她正式说出口之前,她没有细想过那些“不满”,想也想得不深,每回她都很快抽离,从未让其踏实落地。
今天说出口,可能是看展被抓包,不得不挨湛秋一顿“审问”,让她心焦;也可能,颜乐是她不喜欢的一个元素,再次出现,令她难以忍受。
她对颜乐没有敌意,相反,她很欣赏一位在相关领域优秀的女性。她只是对跟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