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人鱼,但黑化版: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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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净。

    耳畔的低语像是诅咒,它惩罚似的摁住他的胸膛,感受蹼掌下剧烈的胸口起伏。

    黑发青年紧闭着眼喘息着,所有的力量都被用于抑制自己的痛苦以及跟自己的生反应抗争。

    他的眼尾染上不自然的红,自脖颈而起的蓝紫色光斑像触手般肆意攀爬在瓷白的肌肤上。

    因为忍耐而将后脑抵在墙壁上,微微仰头,突起的喉结不断颤抖着。

    生物最脆弱的地方就这么被迫暴露在它面前。

    它迷恋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因为它早就想这么干了。

    咬住他的喉结,刺破他的肌肤,吮吸他的血肉,将自己刻在这人的灵魂之中。

    因为他不听话,他宁肯愿意帮助那个低劣卑微的下等人鱼,也不愿意多看它一眼。

    甚至连它这点要求都不同意。

    没人敢拒绝它,如果不是因为它现在还舍不得他死,他早就被它像玩具一样扯碎了。

    它要看着这个人类自心底臣服自己,将一切奉上。

    或许那个时候它会觉得无趣,但此时他的挣扎和抗拒让这场掠夺更具有魅力。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给你任何东西即便你能得到也会足以你们的死亡”

    “人类拿我想要的跟我换”

    “现在是我该给你惩罚”

    它的声音在他耳畔缠绵,轻轻舔舐着他脖颈处泛起的淡蓝色光斑。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猩红的舌尖围着瓷白肌肤上的淡蓝光斑打转。

    晏越感觉到异样,这让他极度不舒服。

    这感觉就像自己是一条砧板上的鱼,任由面前的野兽享用。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被人这么冒犯过,更何况对面连一个人都不算,只是一只人鱼。

    他咬着牙死死握住那个受伤的手,铁片彻底刺穿他们的肌肤。

    淡蓝的血液和红色的血液交融,从他们紧密的指缝中滴落,在地板上绽放出诡异的血花。

    “滚!”

    他怒斥一声,空着的那只手握紧拳,用尽全力砸向面前该死的人鱼的鼻梁。

    人鱼被砸中后向后倾倒,趁着这个间隙,他猛踹它的鱼尾,狼狈地从它身下逃离。

    脱离桎梏后的他站在岸边剧烈喘息着,用手背狠狠擦掉嘴角的血迹。

    赫瑞斯舔了一下.唇角,森冷地笑了一声,潜入池中,然后像巨鲸一样竟高高跃出水面,勾到了天花板。

    人鱼在海中游动的速度极快,它们的腰腹爆发力很恐怖,因此这种程度的跃起并不算什么。

    晏越上一秒尚在惊讶它惊人的弹跳力,下一秒脸猛地一沉。

    因为他看到赫瑞斯蹼爪勾着一个东西坠入水中。

    那个东西就是手札。

    水中的人鱼用蹼爪将散在面前的金发随意的捋到脑后,视线热烈又狂妄。

    晏越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他看到人鱼抬起手,在他的面前,恶劣地将手札丢入了面前的水中。

    晏越瞳孔剧缩,没有丝毫由于跳入水中想要将手札捡回来。

    那是他父母留下的手札,里面不仅包括着众多未证明的猜想,以及宝贵的‘复生’雏形。

    也是他跟父母之间仅存的联系了。

    手札被浸水,字迹逐渐晕开,他头一次因为情绪剧烈而微微颤抖了手,大脑短暂的空白了一下。

    在初拿那本手札的时候,他或许看到了父母围在一个工作桌面前谈笑的场景。

    他们是在什么心情下写下了这些字迹呢,又是怀揣着什么样的想法,把年幼的他的虹膜录入了系统中。

    他们想隔着二十多年的时空,跟他说什么。

    赫瑞斯感受到了面前人剧烈的情绪,但它并不在意。

    它怎么会在意人类的感受,在海底从来都是强者至上,没人会在意弱者的感受。

    人鱼的配偶只有臣服。

    它以为这样,这个人类就会把视线放回自己的身上,只停留在自己身上。

    于是它凑过去,语气疯狂。

    “来吧来研究我我允许你知道我的一切那些东西没用的”

    “我带领你领略人鱼的秘密”

    谁知亚裔青年从腰后猛地掏出军刀,抵在它的下巴上。

    尖锐的军刀刺破了它的肌肤,而青年没有因此有丝毫的手软。

    刚才它不还手札的时候,他没有掏刀,用碎铁片伤他手的时候,他也没有掏刀。

    而现在就为了这么个破东西,他伤到它了。

    赫瑞斯虽有不解,但这点不解也很快被更剧烈的不满所取代。

    对比这个,它更在乎的不是情绪,而是服从。

    青年眼尾泛红,瞳孔里冷漠的隔阂刺痛了它。

    胸口有一个地方碎碎地扎了一下,很不爽。

    “赫瑞斯,你让我失望。”

    青年最后只是拿着那本湿漉漉的手札,离开了这里。

    本以为还会有什么别的反应,它意犹未尽,感觉有点什么东西还未完成,有些焦躁。

    躲在海底一直在偷偷观察的贝芙丽此时终于忍不住,浮了出来。

    赫瑞斯此时的怒火正无从释放,阴冷地扫了它一眼。

    贝芙丽吓得立马向后缩了一下。

    赫瑞斯语气不善,本来想杀了这条雌性人鱼,但它现在有了别的想法。

    于是它问:[你想说什么?想说你不该诱惑我的东西?]

    贝芙丽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吞了吞嗓子犹犹豫豫地说:[人类跟我们,是不一样的。]

    [你不该这么粗鲁,我在这里呆着的时候看到过两个人类,他们是配偶,他们似乎不喜欢这样。]

    赫瑞斯沉默片刻,蔚蓝色的瞳仁闪烁出危险的光芒。

    [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离我的东西远点。]

    贝芙丽似乎叹了口气,只好悻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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