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重生成太后情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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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中好安静,安静的有点让人心慌。

    子书谨按揉的手法非常老道,都是在先帝身上练出来的。

    裴宣的手其实在十岁以前是没事的,她习惯正手爬树捞鱼拉开弓箭,她的手出问题是在十岁那年。

    打天下的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她爹娘杀了别人全家,打碎了人家的家底,人家打不过她爹娘迂回报仇,打不过大人我还打不过一个小崽子吗?

    她被瞅见空当捉住,捆住她的手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用马拖行,也不杀她就是纯折磨,折磨了她整整三天。

    这段记忆太模糊,裴宣都不敢细想。

    被救下来的时候正手已经完全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断的不能再断了,后来哪怕续上也完全不能跟从前相比,就是拿笔都抖的没法看。

    如果从出生开始就是残疾天生只能用左手慢慢适应其实也还好,惨就惨在她以前都是用正手,突然连筷子也拿不起来简直是绝望。

    习惯这种东西真的很可怕,做事时习惯抬起右手发现它抖的跟落水狗一样就忍不住心塞。

    有一年她做课业的时候习惯性用右手拿了东西,结果啪一声把一块名贵的歙砚打碎了。

    那块砚台是子书谨极珍爱之物,她当时心里一咯噔差点想立刻开溜了,但想到跑不过子书谨于是虚张声势:“大不了我赔你一方就是。”

    其实心里门清那方砚台举世无双,就是把她脱层皮下来也找不出来第二方了。

    她在找谁求救能苟活一下的忐忑中子书谨已经来到了她身前,然后俯身半膝落地握住她的手。

    “疼吗?”

    废话啊,但裴宣不敢说,子书谨轻轻揉了一下她手腕,她觉得很怪异活像大白天见鬼下意识想缩回去,但子书谨力气很大没让她跑脱。

    她当时只觉得子书谨怪怪的,但到底哪儿怪她说不清楚。

    子书谨不知道哪里学的手法,按揉着疼痛的经脉,从手腕到手肘,一开始很疼然后慢慢的感到放松和疲惫。

    裴宣被按的有点困,又有点难过,她趴在桌子上,当时是夏天衣裳很薄,她从上至下看容易看见点不该看见的。

    裴宣移开目光,把唯一完好的左手垫在下巴下边:“子书谨,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没用?”

    一只手废了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她当时都是皇太女了日常琐事有人侍奉,可一只手残疾总是不好的。

    以前她是独生女当只螃蟹横着走都没问题,但后来她爹宫中多了无数美人,她们生下一个又一个的孩子,她的地位不再稳固,一点点的缺点也会被无限放大。

    有无数人上书明里暗里的说她有残疾,不宜承继大统,裴宣喜欢到处溜达,这些她都有所耳闻。

    她本来期望子书谨能说出点什么安慰的话来,结果子书谨沉声开口:“那殿下就更该做出些事让天下人知道。”

    “右手不成那就左手。”

    子书谨站起身来,流泻的阳光铺满她身后茂密的紫藤架:“今日下午的功课翻倍。”

    裴宣:“”

    我打碎你砚台的愧疚到此为止!

    她思维发散的这一会儿手臂果然不麻了,她试探着动了动手指,很好,很灵活,对身体的掌控权又回来了。

    “多谢太后。”太后都起来了面首怎么能躺着了,裴宣机灵的爬了起来。

    她很想狗腿的夸赞一下太后按的真好啊,一按臣果然就不疼了,但这夸的太不走心容易被子书谨打。

    然后她就发现她的爪子还在子书谨手里。

    子书谨摩挲了一下她手背被烫伤的痕迹,因为烫的并不严重并没有包扎,只是明显被上了药。

    “你还没有字?”

    太后为什么忽然关心起这个问题?

    一般子女在十五前是没有字的,十五之后会由家中长辈赐字,但裴岁夕娘亲早死,十五的时候还在山上啃红薯,便宜爹更是完全忘了还有这么个女儿,所以她到现在都没字。

    裴宣准备好告黑状了:“父亲事务繁忙,恐怕不记得这等小事。”

    但她记得裴远嫣就有字,今年年节前开恩取仕的名单已经交了上来,子书谨肯定看过,而且她过目不忘。

    所以太后,你看他——

    她一副稍显委屈的模样,好看的眉眼都有点皱起来,真是好一副谄媚嘴脸。

    子书珏我已经学到了精髓。

    子书谨:“”

    看来她是真对裴远珍十分不满,年节将至,裴老大人的日子确实过的太清闲了些。

    子书谨心中思量,面上倒是没什么波动:“他既不曾给你赐,哀家给你赐一个就是。”

    “宣。”

    裴宣本来假装委屈的嘴角都僵硬了一下,她克制着自己像一个不通文史的小女官一样去问:“太后说的,是哪个宣?”

    子书谨正襟危坐,好似眸光中只映着她一个人,天上地下,只此一人。

    “宣和旧日,临安南渡,芳景犹自如故。”

    裴宣一时之间没什么反应,子书谨似是怕她太过文盲听不懂,又徐徐添了一句:“宣之于口的宣。”

    宣之于口?

    有什么不能宣之于口?子书谨察觉到了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自然是隐瞒?是裴岁夕这个身份本来的秘密?还是说关于我是裴宣的秘密?

    裴宣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像被一只冰凉的手扼住,让她在这样温暖的室内背后徒生冷汗:“太后,这是先帝名名讳,臣恐怕担不起”

    用这个字别说其他人,郑牡丹知道了先砍过来,你自己私下里玩就算了,怎么还敢拿到明面上的啊太后。

    “所以这个字只你与哀家二人知晓。”

    原来还是搞情趣啊,裴宣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那你多余一个赐字干嘛,你以前不都是直接对着我喊宣宣吗?毕竟小面首又不能反驳。

    她正这样想着,忽地听见子书谨的声音,柔肠百转似有千千愁结:“宣宣。”

    她忽地意识到,这是在喊自己,却又不是在喊自己。

    第48章 我更喜欢太后。

    管她子书谨叫的是哪个宣,我是我自己。

    裴宣成功说服了自己,非常丝滑的回了一句:“太后,我在。”

    子书谨:“”

    她几乎有点被裴宣逗笑了,广百恰在此刻走近了来,停在帘外,压低了声音:“太后,齐大人求见。”

    朝中姓齐的大人户部礼部和三司衙门都有,裴宣一时也没想出来是哪个姓齐的这么没眼力见来打扰太后闺中情趣。

    不过这对于裴宣来说可是大大的有眼力见,又救了她一次。

    朝中变迁裴宣已经不能尽知深浅,好在子书谨心中有数,约莫是户部年关支出之事,这也是一等一的紧要之务,拖延不得。

    她今日陪着裴宣睡了一觉,放纵多时确不该再荒废政务:“灵祈还在睡着,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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