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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谋皇X猎宦》 80-90(第5/22页)
“没想到一个六品司业也这么抢手。”裴厌辞苦笑。
“你别看他只有六品,除开眼下这个可能继任祭酒的当口,这位子可是进礼部的踏板,不知多少人盯着呢。”王博士将人扯近,小声道,“你来那两日,我们都在议论怎么是你。因为原本定好的人选是翰林院的于编修。翰林院那里要地位没地位,要身份没身份,尴尬的很,人家就等着挪过来,做个几年,之后升到礼部去。到那时不管官大小,多少也是到实权衙门了。你来了之后,听说于大人气得一连三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但能怎么着,他哪来的身份能和郑相硬碰硬。”
裴厌辞有些哭笑不得。
一说都清闲,一问都抢破头。
所以啊,郑相就算厌嫌他,他好歹能进来,比重新开始不知省了多少麻烦事。
吃完了早点,裴厌辞将碟子收进食盒给胡成送回去,等再回格物堂时,王博士与他打了声招呼,又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格物堂里已经来了好几位博士,不复方才的冷清,听到王博士的一声招呼,不免有些讶异,但他开了头,其他人也都瞧见了人走进来,只好跟着与裴厌辞打了声招呼。
格物堂一下子热闹起来。
这时,一个助教跑了进来,叫道:“裴司业在吗?”
裴厌辞迎了上去,“何事慌张?”
助教把他拉出门,道:“有监生在前头闹事,说要让徐度那些人滚出国子监。”
第83章 靠山 那是他曾经束不住的光
“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那些监生怎么会闹起来?”裴厌辞一边跟着助教往闹事地走,一边了解情况。
徐度敢在国子监横行霸道, 连方清都都不放在眼里, 寻常监生有那个自知之明,哪里敢触他的霉头。
“我也不知, 似是因着一件小事起了口角, 最初缘由早就不晓得了, 不曾想帮腔的人越来越多, 演变成两方人马在斗嘴, 若非几位博士拦着, 他们都得打起来。”
“跟徐度闹事的另一方人马为首的是谁?”
“是大寺卿简大人家的公子, 寻日里这简择谦就爱排除异己, 拉拢家族背景差些但可能高中的监生, 与徐度那类游手好闲之辈也算井水不犯河水,这回不知为何闹了起来。”
“齐大人和方大人呢?”裴厌辞问, 他职位虽挺高, 但来的时间短,哪里轮得到他处这事。
这破地方, 要权没权, 要钱没钱, 关系还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得罪人,事情难做, 人也难做。
“齐大人今日还没来,方大人今日去了礼部,说要推出几项新举措, 和上头的人商榷事宜。”
果然,方清都也从齐祥手里得了考核。
针对国子监内部的一些小举措,监里可以自己发布实施,若是事关入学出师,与科举一些事宜相挂钩的,需要礼部同意,而后由礼部并国子监祭酒一同将拟好的扎子呈给尚书省过目,最后由陛下批红。
最近几年皇帝都不管事,扎子基本都是由棠溪追代批。
棠溪追那关是不需要担心的,只是该走的流程必须走,否则这叫做不合规矩,越级上报,犯了忌讳,得罪了礼部,国子监以后的日子只会越发艰难。
他想着方清都的事情,一路随那助教到了聚贤亭,此刻这里白泱泱一片人,不少是瞧热闹的,周围讲堂还有人往外探头探脑,明显心不在焉。
人群中间的吵骂声此起彼伏,助教正要说话,被裴厌辞拉住,暗暗摇了摇头。
徐度中气十足的声音比谁都大,“他/妈的你管得了爷爷我的事情吗?我爱在国子监如何过日子是我的事情,你管我是打架还是睡觉,碍眼就给爷爷我闭上那双狗眼,你郑家主子都没丢骨头,就你巴巴地上赶着趟儿在这乱吠。嘬嘬嘬,来,一两银子,一边玩儿去吧,不用谢谢爷爷我了。”
“你、你、你简直粗俗无礼!愚不可及!”在座各位都是读书人,哪里听得了这么粗俗的骂话,尤其是简择谦,自认进了国子监,可算是半只脚踏入朝廷的人,嘴里到了现在还不忘说成语,“若非仗着你爹的军功,你以为你能入国子监?你不勤勉上进,还一个劲儿地败坏国子监名声,与你为伍,就是让在场莘莘学子蒙羞!”
“是,耻于与你为伍!给我退学!”
“退学!”
“你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全都给我退学!”
“国子监文人圣地,你一个粗鄙武夫,本就该不能在此就学!”
“我爹是一品骠骑大将军,哪有你们六七品芝麻小官说话的份儿!小心我让我爹革了你们的职!”
“就算六七品,那也是正经考进来的,哪像你们这群人,全都是花了银子进来的,全都是败类!”
“你才花银子进来的,爷爷我也是正经考进来的!看不起谁!反倒你们这些人,成日装模作样,看起来很用功的样子,实际上入学那会儿字都没认识几个。”
“徐监生,你们也听我一句劝,还是退学吧,这两年外头的确传出了一些闲言碎语,咱们至少不能坐实了名声啊。”
“难道纯粹就是我们的祸?你们国子监收银子的时候乐开了怀,也没考虑到名声的事情啊,怎么我待在这里就不行了?”徐度气得双眼通红,他和他平日里那二十来人眼下被大几十个师生团团围住,嗓子都骂哑了。
得罪一个人,他能叫嚣着逼人退学撤职,众怒难犯,眼下他也慌了。
“姓徐的就是占用国子监名额,给自己身上镀金的,恶不恶心啊这人,我们成日挑灯苦读,造就了如今的名声,他仗着权势地位胡作非为,一朝败坏了个彻底,最后脏水还泼到我们头上,这是何道。”
“说来也是国子监的错,这两年为了钱,甚烂人都收进来。”
“也是,若非国子监……”
“都给我住嘴!”
一声暴喝从人群外围直抵中心。
裴厌辞这声怒喝使了几成内力,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了他。
原本两方人马的互骂,话题逐渐转移到指责国子监上面来,这要给他们辩明白了,矛头一致对准国子监,他们的威信降低,事情更难处。
“还知道这里是文人圣地,都在吵甚,几位博士,将徐度和简择谦押了,并着方才和声骂人的这几个,全都带到三省监。”
裴厌辞一一指过方才跟着两人跳的最凶的几个人,拦架的博士听到他下命令,也不敢怠慢,忙请几位离开。
“都让让,让让,其他人快回讲堂。”几位博士满头大汗地驱赶人。
那些看热闹的、跟着增加气势支持的小喽啰犹犹豫豫地离开,都在小声讨论裴厌辞。
“这人谁啊,刚才吓我一跳。”
“不知道,气势好强,我都吓懵了,以为要把我就地正法了。”
“你吓懵了正常,我看徐度和简少爷也懵了,估计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带走了哈哈哈……”
“这是裴司业,刚来不到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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