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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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撂挑子,那郑党那些人,还肯出力吗?”

    顾九倾嘴角浮现出一抹凉薄的笑意,“现在刚好是试验这些人到底忠心于谁的时候。”

    在裴厌辞看不见的地方,顾九倾其实一直在暗中蚕食着郑清来的势力。

    虽然同属一派,但当出现两个首领时,底下人依然需要站队。

    一边是储君,一边是世家,这种选择,更是关系到自身和家族的生死存亡。

    裴厌辞,本宫也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可别再让本宫失望了。

    裴厌辞知道他们这些人早就是面和心不和,他更关心棠溪追的选择,只是见不到人,他只能按照顾九倾的想法全心全意地准备了。

    失礼了,九千岁。

    裴厌辞心里雀跃起来。

    ————

    很快,小朝会又来了。

    上次大朝会草草收场,这回小朝会,大殿之内没看到棠溪追的身影,两方人马心思各异。

    “陛下到——”

    就在众人争论是否该崔涯主持这次朝会时,殿外响起了内侍嘹亮的嗓音。

    一时间,群臣躬身行礼。

    他们都想不到,已经好几年没有参加小朝会的皇帝会出现在这里。

    “上次太子说中书、门下两省都被棠溪追把控,这事朕尤为在意。想必你们也收集好些证据了,今天,朕想听你们好好辩一辩。”

    不同于如今朝会的走过场,这事放在十几年前,朝臣都是习惯了的,这位皇帝不爱只看别人递交上去的扎子和证据,就喜欢在朝堂之上,一边拿着证据,一边听群臣辩论,观察着他们的言辞举止,而后做出判断。

    让人惊奇的是,这种事情甚少有冤假错案,原因在于,这位皇帝年轻时也熟读过《大宇律典》,对这个帝国的运行了然于心,更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

    所以朝中众臣都很怕他,更怕自己是被弹劾的那一方。

    此刻,崔涯、工部郎中,刑部侍郎,以及中书门下的几个官员脸上不由地冒气了汗珠。

    郑党那些人的脸色也就比他们好点,仅此而已。

    龙椅之前已经摆上了一张高腿长案,几个内侍捧着一叠叠卷宗和扎子纸页堆到左右两边。

    “太子,你先说。”

    气氛无端紧张起来。

    顾九倾没经历过这种事,但也从小就惧于这位父皇的威严,开始时有些磕绊,后面越来越顺畅,慷慨激昂地将上次之事又复述了一遍。

    中书省主要负责皇帝政令的起草与颁发,很多还未正式下达的重要谕令他们能提前知道。原本左相兼任中书令,但崔涯没有,而是另外一个老头。

    门下省负责谕令的审核并提出相应的修改意见,这意见常常能够影响皇帝的最终决断。门下省最高官员侍中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胖子,此刻脸色已经涨红起来,嘴唇却发白地颤抖着,脸上不停流汗,却不敢动作太大地去擦。

    个人独断的皇权之下,有时候无需说话,这种气氛就能将人吓死了。

    崔涯立刻站出来,那张脸跟“正义”两个字压根搭不上边,他非要显出自己的身正,颇有些滑稽。

    “殿下如若翻过中书、门下两省的谕书就能知道,每一道谕令都是经由三省一道道关卡审核过的,程序正规,不说别的,你们礼部和兵部,一年下来也上报了不少批项,中书门下何时卡过你们,大家都是一视同仁,就事论事,何来的不作为、玩忽职守,更枉论有谁越权犯上,只手遮天。”

    “崔左相,你方才嘴里的‘你们’是何意?”裴厌辞站了出来,一脸认真讨教地看着他,“三省六部,天下百官,无一不是陛下的,何来的‘你们’一说?崔相将其划归为‘你们’,自然就有‘我们’,崔相这不就是在陛下跟前,堂而皇之地划分党派势力了吗?崔相自己有党派,那么,是不是就想接着手中权力排除异己了?”

    阉党和郑党,那是私底下他们的叫法,谁也不敢舞在皇帝的跟前,挑明了直说。

    “这都是无端揣测,完全毫无根据。”吏部尚书道,“中书、门下两省的人都是陛下亲自选用,你这样说,难道在质疑陛下的用人眼光?”

    裴厌辞正要回话,身旁传来一股胭脂香气,扭头一看,是王家家主桂景伯。

    王家个个生得好皮囊,否则也不会依靠卖女儿一步步登上世家之位,这个人也不例外,身上还残留着昨晚不知从哪鬼混带回来的味道。

    “你们这话就不对了,咱们这些人哪个不是陛下亲自选用的,人心易变,时日久了,是人是鬼都浮出水面。你们个个表面道貌岸然,私底下不知道收了扼鹭监那阉人多少好处,你们自己贪心私欲重,难道还能怪到陛下头上去?”

    他指着中书令和侍中骂去,见到一众大臣纷纷看向他,脸上不由更加骄傲自得。

    这个草包。裴厌辞暗自摇头,“道貌岸然”的话一出,不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连带着还说皇帝识人不明,不管是朝臣还是棠溪追,不都是皇帝选的吗?

    眼看越说越往皇帝头上去了,张东勤站了出来,用一贯温和的语气道:“众位大人消消火,咱们现在是说中书门下两省到底有没有私自越权,帮助督公大人卖官鬻爵,扯这些没用的话毫无意义。”

    一句话又将话题引了回来,而且更加明确和缩小了讨论的范围,顾九倾可是列了十八条罪名冠加到棠溪追头上,在他这里,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条“卖官鬻爵”。

    仿佛裴厌辞暗中看了眼上首的皇帝,果然看到他眼里的不耐冷意缓和了些许。

    张东勤不到十年就让自己爬到这个位子上,不是白混的。

    只是,他看不透这人。

    听着这话,感觉这人是阉党的人。难道是棠溪追暗中派到东宫的卧底?

    这么一想,之前做的一切瞬间合起来。

    “张大人。”顾万崇一站出来,大殿内的武将轻微地骚动了起来。

    大宇尚武,武将很多,但各州统军府都有至少一名将军镇守,平日里操练兵马,所以留在朝中的武将并不多。

    这也是太祖皇帝防止叛乱的一条策略。朝中武将不多,南衙禁军是各地统军府轮流抽调军马入京值守,对京中武将忠诚度不高,待的时间也不够他们与朝中其他官员相熟,不容易被策反。北衙禁军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留下来的近卫兵后代,早年堪比皇帝死士的存在,忠诚且善战。但随着时日越久,早成了一群不学无术的混子聚集地。

    阉党和郑党之争,在朝中看来,就是文官狗咬狗,与他们无关。

    顾万崇在军中很得人心,之前常年在外南征北战好几年,有着极高的声望,直到三年前被棠溪追拥护,这才走进文官视野之中。

    “五殿下有何高见?”张东勤和善地笑笑。

    “争辩了这么多,其实本王只好奇一件事,张大人和其余诸位大人根据甚证据来判定,督主是有罪的。”顾万崇彬彬有礼道,他的嗓音低沉磁和,带着一种独特的男人韵味。

    骂了这么多废话,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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