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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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有人问出实质性的话来了。裴厌辞叹了口气,有时候这些衣冠楚楚的大臣,就和在菜市口嚼人舌根骂街的泼妇差不多。

    言辞犀利厉害,细听之下,实质性伤害是一点没有。

    武将就不会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裴厌辞微微一笑,走到他对面,“殿下,臣手里有证据。”

    顾万崇面色僵了僵,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恐惧感开始袭来。

    不,他是武将,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击碎扑面而来的死亡威胁。

    “你有何证据?”他很快镇定了下来。

    表面上看是这样。

    “六年前,工部郎中邵博仍是七品外放官员,并无任何出彩履历。不知为何,在当年吏部考核中拿到了一等,之后的谕令中也有他升为工部郎中的任职——按照正常流程,外放官员任京官,前三年只能同迁。

    “这六年来,工部水部司每年从户部拿款五万两,少是少了点,但五年来水部司开凿了吴州河渠,算下来工费至少需要三十万两,不算别的,就说户部拨款都用在了这条河渠上,难道郎中大人还自己倒贴五万两银子了吗?就凭他之前七品的职位,那五万两银子从何而来?”

    “哈?”顾万崇和阉党只见过贪国库银子的,没见过自己贴钱给朝廷修河渠的。

    第108章 打赌 堂堂扼鹭监督主,怎穿着一身女装

    “这五万两银子, 还不是搜刮民脂民膏,从百姓身上拿的!甚至拿着这个钱,去贿赂棠溪追, 以得到如今的官位!”裴厌辞义正词严地指责道, “这不算卖官鬻爵,那还有甚算?”

    “这不可能。”顾万崇肯定道, “你不能拿着已有的证据去推断未知的东西, 那五万两银子从何而来, 可以让父皇下令去追踪。而且, 户部每年收了那么多税, 为何只给朝廷如此重要的一个衙门五万两, 这件事情户部尚书难道不该给个说法吗?”

    “如果殿下对此存疑, 可以下去之后慢慢找证据, 若户部尚书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大可以下次在御前告发他。”裴厌辞旋身朝正上方的人行了个礼,及时打断了顾万崇在户部的事情上揪住不放, 大做文章, “陛下,还有一件事, 可以证明扼鹭监督主与中书门下勾结。”

    “说。”

    “四年前, 刑部尚书伍大人突然无缘无故被崔相弹劾, 过了不到三日,伍大人才从扼鹭监中放出来,之后刑部上的事情, 崔相突然就能插上话了,其中门道,足以表明扼鹭监督主滥用职权, 威胁恐吓当朝重臣,再借机为己所用。”

    崔涯看到皇帝在一页一页地翻阅扎子,心里七上八下,当即开口道:“那会儿你还未入朝,不过是受了郑家的话在这添油加醋地胡诌!”

    “这和门下省并无关系。”顾万崇沉声道,“刚刚你说一码事归一码事,你现在又在做甚!”

    “当然有关,刑部尚书为扼鹭监马首是瞻,断案判案常有不公之处,不做纠正之责,反倒助纣为虐。那些不听从扼鹭监督主号令的臣子以各种名目被关进死牢,本该在陛下这里还能得一线生机,但因为两省也被扼鹭监收买,手拿陛下之谕令,实握阉人之屠刀,彻底断绝了那些忠臣的命!”

    “陛下,”裴厌辞再次弯腰行礼,“臣与大寺卿翻阅卷宗,查过近十年来,共有一百五十八桩牵涉朝中臣子的案卷存疑,却被草草判结,臣恳请大寺和刑部重开案宗,重新审。”

    大殿之内响起了轻微的躁动声。

    顾万崇和崔涯脸色有些难看。

    特别是顾万崇,阴郁的眸子里闪着的是惊愕的目光。

    裴厌辞不是棠溪追的人吗?怎么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样子?两人之间仿佛有杀父辱母之仇一般,那眼神,他看着都发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晕,以至于思路跟不上,卡顿在了原地。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过了好几息,所有人都以为他被裴厌辞说得哑口无言,难以招架。

    事实也的确如此。

    一场难堪的耻辱。

    就和败仗受降一样,还要他当众对敌方将领下跪。

    那个将领就是裴厌辞,还有他身后的顾九倾。

    顾九倾玩味地欣赏着他,还有阉党那些人的表情,露出一丝轻蔑的讥嘲。

    “此事牵连有点广。”皇帝疲惫地揉揉眉心,方才入朝时的神采奕奕在他身上以奇快的速度流失,身子比上次朝会更加沉重,感觉心口有些透不过气来。

    “是啊,陛下,好些都已经年代久远,无从查起,”若是从前,皇帝肯定要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崔涯见他有松口的意思,连忙插话道,“裴祭酒在这牝鸡司晨,胡搅蛮缠,就是想白白损耗朝中各大衙署的精力,到头来就是白忙活,不知他安的是甚心。”

    “精力”二字敏锐地刺痛了皇帝的内心。

    “此事朕之后好好想想。”皇帝将扎子丢在桌上,不服老的气势让他撑坐在龙椅上,与从前一般无二。

    这下,底下的臣子又纷纷低头,不敢放肆了。

    皇帝知道,这些人都是小鬼,是饿狼,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觊觎着他的江山。他若有一丝显老示弱的气势,这些人就会开始动歪心思,一旦苗头初显,局势就会变得不可控起来。

    他哆哆目光扫向崔涯,顾万崇,六部尚书,御史台,裴厌辞,最后定格在顾九倾脸上。

    太子后背悚然发寒,面色僵硬。

    他知道皇帝在冰冷地审视着他,像一个随时可更换的部件,不由将头垂得更低,显得更加谦卑。

    这个朝廷从来不缺皇子,东宫从来不缺太子。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森寒的杀意才从他身上离去。

    “裴厌辞,”顿了顿,皇帝温缓、却不失威严地叫道,“顾万崇,崔涯,你们三个就今日的事情,之后再写一份扎子上来。”

    “是。”三人齐齐答道。

    今日朝会,又是一场无疾而终。

    但又不是完全毫无收获。

    每个人的心里都各怀心思,不可能说给被人听的。

    裴厌辞身子一重,扭头一看,顾九倾的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道:“今日做得很好。”

    “殿下慧眼栽培。”裴厌辞浅笑道。

    果然,只要源源不断给他提供往上爬的机会,这人会对他侧目。顾九倾结合此前种种,终于悟到了这个道。

    所以,他得到那个位子的由,又多了一个。

    “阉党势力盘根错节,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我们一步步来,切勿操之过急。”

    “是,臣晓得,今日是臣鲁莽了。”

    太快亮出所有底牌,反而容易被反将一军。

    顾九倾点点头,上了东宫的辇舆。

    看这样子,这人手里还抓着不少棠溪追的把柄。

    裴厌辞想着怎么把这些套出来,到了玄微宫外,上了无疏的马车,道:“先去酒楼吃饭。”

    一大清早就起来,眼看都快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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