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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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皇帝的话要小心,十句有十句赞美你,支持你,但九句半都是假的,还有半句反话是要求臣子做到的。

    一场会话告一段落,裴厌辞知道自己该退出来了,临走前又当面汇报了国子监这段时间的改革和变动,被皇帝有些不耐烦地打发了。

    “朕知道了,这些小事,就让棠溪追处。”

    裴厌辞揣摩着他的神色态度,这才放心,行礼离开甘宸殿。

    扎子和文书终究都是纸面的,得不到皇帝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从皇宫出来时,另几个人从旁侧的路走出来,双方刚好碰见,打了个照面。

    裴厌辞看了眼陌生的宦官面孔,与对面的人行礼问好,错身离开。

    崔涯纳罕道:“裴大人今日进宫是作甚?”

    暂时顶替棠溪追在御前伺候的内监李仁安陪笑道:“奴婢也不晓得。国子监最近和秘书省合办了一家印书局,前两天刚开张,裴大人估计为了这事进宫禀报的。”

    崔涯总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但见李仁安没能给他多少有用的信息,心里不禁嗤之以鼻。

    连这么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若是棠溪追,后面几步的计划都想好了。

    不过,能力平平,代表容易控制。

    棠溪追就是太聪明,以至于现在他被一个阉宦牵着鼻子走,人人都道他是阉党走狗。

    当初的并肩合作,终究成了分明的上下级。能做到堂堂一朝丞相,任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崔相还能有甚不放心的,裴厌辞只是一个小角色,太子这次可谓倾尽全力拉棠溪追下水,加上咱们,里应外合之下,棠溪追就算是神仙也难逃一死。若要怪,就怪他众叛亲离,得罪了五殿下,连自己义子都想让他死。”

    崔涯冷笑一声,又道:“别高兴得太早,盯紧陛下身边,别让他的人有机可乘。”

    “明白。”李仁安笑道,“只希望崔相日后记得当初诺言,奴婢和霍存之间,谁更能胜任扼鹭监督主一职,崔相可别忘了。”

    “李内侍放心。”崔涯随口应道,打量李仁安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件有价值的货物。

    皇帝的信任一向不值钱,只要出现可以替代的、更为省心听话的棋子,谁还愿意用棠溪追那个叛逆货色呢。

    身为臣子,他已经贴心地帮皇帝找到了替代品。

    ————

    裴厌辞坐在马车上沉思,想到方才崔涯身边看到的人,穿着一身重紫宦官衣袍,撩开车帘,吩咐车夫:“去大寺。”

    王灵澈拿着卷宗从屋里走出来,远远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大门处走进来,不敢相信地眨眨眼,飞快迎了上去。

    “厌辞,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的,照晦兄。”

    王灵澈看看左右,“过来这边说。”

    他将人迎进了一间小屋,倒了杯茶水给他,道:“来大寺有事?还是……”

    他想起前两日早晨闹出的不愉快,最近他在府上特地避开裴厌辞。

    现在自己不会要被赶出裴府了吧。

    裴厌辞特地过来与他说,难道今天之内就要搬走?一天都不想他多待?

    一时间,他心情有点怏怏。

    “你要赶我出府吗?”他说话向来心直口快,甚事都直接问。

    “没有。”裴厌辞纳闷他怎么会这样想,立刻想到前两天闹的乌龙,不由笑道,“你和扼鹭监督主这回也算认识了,以后你会经常碰到他,当做不在意就好了。”

    “你们是在一起了?”王灵澈心里堵得慌。

    “算是吧。”裴厌辞自己心里也不知道。

    棠溪追没有认真明确地表达过对他的喜欢,他也没有。

    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舒服,便维持这样的境况,感觉也不错。

    谁也不知道明天他们会不会拔刀相向,为了权力和利益拼个你死我活。

    他们都不是长情的人。

    “所以你被他夺走了。”王灵澈眼里闪过不甘的怨毒,“我不许!你和我们才是一块儿的,他是个异类,外来者。你没看到吗,跟他在一起,我、毋离、无疏,全都感觉到不自在,我们都不欢迎他。”

    裴厌辞看着他大少爷脾气发作,感到奇怪之余又哭笑不得,“你不会喜欢我吧?”

    他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喜欢,将你当弟弟的喜欢。”王灵澈点点头,“我想成为你的家人。”

    “我们现在已经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家人了。”裴厌辞不懂自己哪点可以作为他的家人。

    其实借住这段时间,他并没有给予王灵澈多少关怀和温暖,更像是客气的合租客,连无疏和毋离都常抱怨他性子不热情人又忙,没时间跟他们待在一起。

    “作为家人,我想,你会帮我保守这个秘密的吧?”但这不妨碍他利用这种心态,“只有身为我的家人,才能知道的秘密。如果泄露,可能会害得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王灵澈被裴厌辞眼里的真诚和浓浓的信赖说动,消散了浑身的应激反应,压下心中莫名的思绪,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这是把我当成自己人看待,所以才和棠溪追一起出现在我面前。”

    这样一解,他心里好受了许多。

    他感受到了一丝被全心全意信赖着的温暖,他苦苦从父母族亲中寻求二十多年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半分去相信的东西,在裴厌辞这里,他可以轻松感受到。

    “还记得你之前欠我一个人情吗,”裴厌辞三言两语打消了他对棠溪追刚萌芽的无端而偏激的怨怒,这才说出今天来此的目的,“我想要你帮我一个忙。”

    不管这人单不单纯,具不具备威胁力,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棠溪追再多一个敌人。

    他的人,他有义务保护好。

    “什么事情你说句话就行。”王灵澈问,“是公务上的?”

    否则裴厌辞也不可能来公署找他,还提及之前的人情一事。

    有时候这人挺公私分明的。他好像发现了裴厌辞的一个特质。

    “嗯,”裴厌辞提起正事,眼里总能迸发出热烈的光芒,“你有办法查到郑党和太子一派所有官员曾牵涉进的案子吗?不管最后有没结果,只要有人状告,我都想要。”

    “你要这个做甚?”王灵澈惊讶道,“这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呃,我不是推脱,就是你好歹让我有个方向,这样比较快,我不想因为这事耽误你的时间。”

    “若说方向,”裴厌辞有些为难,“就是关于太子的吧。具体的原因很复杂,你如果知道了,对你和王家未必是一件好事。”

    从皇帝那里出来,他觉得有必要好好查查太子,世家和太子的势力若太庞大,棠溪追牵制不住,从皇帝今天的态度中,他不敢保证这位皇权至高者会不会选择放弃棠溪追。

    他得找到牵制顾九倾的办法。

    “好吧。”王灵澈低叹一声,“你可能还为阉党卖命,两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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