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路人快递员靠言灵在废土成神》 90-100(第14/18页)
没有会他的讨饶,落脚走到了装置的侧面,伸手转起了厚重的旋把。
她将仓鸮被悬高的双手往两侧拉开,又在那哭叫声中,一点点把他的后背拉直展平。
宁钰看着那张发肿的脸还有些惊讶,却又一下子抓住了他话里的几个关键词。
结合之前李鸮提过候鸟有内鬼的事,确实也不难联想到某些让人不快的猜测。
场中人都不约而同地放轻了声音,宁钰轻轻垂下眼,还在记忆中搜索有关仓鸮的蛛丝马迹,就突然感觉有人拨开了后方的人群,无比自然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杨飞辰这什么速度,跑个对角线的距离竟然这么快?!
宁钰震惊地皱起眉,也没回眼看,就压下声音,稍稍向后侧过头感慨道:“你怎么这么快?”
“……”身后的人沉默了片刻,随后就响起了那阵沉下的磁性嗓音,“怎么个快法?”
声音扫过耳尖,一路敲响了宁钰的心跳,他的肩头一僵,下意识猛地转过头,就毫无防备地和身后那双异色的眼眸对了个正着。
“没!没什么,”他做贼心虚地挪开眼,一时间舌头还有点打结,就轻声道,“我以为你是杨飞辰……随口说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话音结束,李鸮也一如往常地应了一声,宁钰刚松了口气,就又听见他那声音冷不丁地在自己身后淡淡响起。
“可惜不是,你很失望?”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钰有些着急,一下子还差点没控制住声音,他赶忙回过头,生怕人误会什么,又匆匆找了个由:“之前一直没看到你,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李鸮只是垂下眼,看着他匆忙解释的样子,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嘴角,也没再继续揪着不放,反而搭了个台阶替他转移了话题。
“现在感觉怎么样,能撑住吗?”
宁钰顿了顿,刚好就顺着给的台阶下了:“噢……没问题,一觉醒来已经好很多了,不用担心。”
他试图再缓解一下气氛,就弯眼笑了笑道:“我刚醒的时候,杨飞辰来找我也是这个问法,感觉我都能写个‘我没事’的牌子挂身上了。”
“是吗,”李鸮却眯起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又跟着靠向高台的人群,朝前走了几步,“他黏你黏得太紧了。”
“啊?也、也还好吧……”宁钰眨了眨眼,被这突如其来的断言砸得一懵。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李鸮现在好像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可具体是哪儿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只能心神不宁地挠挠头,草草掩饰起有些发烫的耳尖。
只是这动作实在是掩耳盗铃,那升起的绯红早在他抬手之前,就已经被人看了个透彻。
李鸮移开了落在他耳上的视线,轻轻道了句:“随口说说,别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
宁钰的声音一哽,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他强作镇定地咳嗽一声,又重新把目光移回高台,低声问道:“那……现在是在干什么?”
李鸮十分配合地解释道:“等行刑开始。”
宁钰有些惊讶:“行刑?”
“嗯,血鹰。”
不等他再追问什么细节,高台上,就突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出鞘声。
默契无声,广场上的人都在此刻渐渐噤声,人群纷纷扬起头,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到了高台的正中央。
装置下的仓鸮喊得力竭,他歪斜着上肢,被装置强行吊住了身体,完全是一副气若游丝的脱力模样。
他身前的伯劳则握着那把出鞘的匕首,迎着候鸟全体的视线,绕着高台的边缘开始缓缓踱步。
她的目光扫过台下的众人,即便眸底透着股细微的疲态,出口的声音却仍然沉稳有力。
“我们之所以能踩在现在这片土地上,是因为有人在用自己的尸骨,给我们铺出了往生的路。”
“他们都是候鸟的战士,”伯劳缓步走着,平静地看着远边的天际线,“而现在,他们应该也已经和另一边的朋友们,团聚在国王之桌上了。”
话音轻轻抛落,人群中,已经有失去朋友的成员红了眼眶。
伯劳轻轻转着手里的匕首,像是与众人闲聊般放缓了语气:“天灾之前,我的家乡有一种信仰。”
“人们相信,他们死后会去往一座满是荣光的圣殿,”她描绘道,“那里不会再有斗争与苦痛,是独属于英雄与勇士的殿堂。”
“只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迈过那座圣殿之门,相反,他们需要接受圣鹰的审判。”
“比如欺凌弱小者、临阵脱逃者……”
伯劳的步子停在了仓鸮身前,出口的嗓音冷得像寒潭冰窖:“比如,叛徒。”
仓鸮已经没了求饶的力气,只是空流着泪,无声地摇晃着手臂。
伯劳踏着死亡的步调,缓步绕到了他的身后,一字一句道:“我警告过你,只要你待在候鸟一天,就把你的翅膀收好。”
平展的后背像是一页空白画纸,她转落匕首,将那磨到削铁如泥的刀尖直直没入皮肤,划出了一道毫无阻力的长线。
锋刃离体,血液就立刻如同浪潮般层层涌下。
“喊叫不会让你好过,”仓鸮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伯劳就像是早预料到他的反应,提前冷声打断道,“你最好把牙齿给我咬紧了。”
染血的刀刃再次划落,冷色的眼底映着赤红血光,她的手臂控制着力道,像是在精心刻画着什么,而跪倒在地的仓鸮则呜咽着闷下头,嘴唇上都已经咬出了狰狞的血痕。
全场一片寂静,宁钰的眉头紧锁,看着台上的场面有些透不过气,他侧过头,不解地询问身边的李鸮:“她在做什么……”
李鸮闻声转过眼,稍稍压下头,放轻了几分声音,在他耳边低声道:“在画鹰。”
“画鹰?”
“是行刑前的仪式。”
台上响起了砰的一声闷响,鲜血从伯劳的指尖飞落,跟随着掷出的匕首,一起落在了一旁的桌台上。
仓鸮的脸上几乎看不见任何血色,他大口喘着气,身后已经完全是一片潮湿的猩红。
伯劳一手提起了桌上的斧头,丝毫不在意地一脚踏进了血泊之中。
宁钰吞了口口水,难以置信地又把视线转向了身边:“……这也是仪式?”
“现在是审判。”李鸮也跟着转过眼,提前给他打了剂预防针,“一会儿别勉强,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宁钰却已经开始感到了一股未知的恐惧。
他挣扎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轻轻点头应了声好。
感觉到身上的视线没有挪开,宁钰一转眼,就刚好撞上了李鸮的目光,他有些疑惑,又开始不安道:“……我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李鸮却只是欲言又止地收回了视线,“没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