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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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几日未曾相见,真儿怎就好似完全变了个人般。”

    第25章 第25章“爷……”

    “没有,我……”

    寻真心下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钢珠。

    钢珠坚硬而冰冷,硌得她掌心微微发疼,不多时,掌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只觉喉咙干涩,不知该怎么说。

    谢漼的审视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问道:“此珠为何物?”

    寻真蓦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她松开攥得紧紧的手心,抬起头,瞄了谢漼一眼:“就是我上次说过的,小钢珠,铁匠做出来的尺寸太大了,做不了笔,我就琢磨了一个游戏,跟大家一起玩。”

    谢漼:“是个什么玩法?”

    寻真便把游戏规则一五一十、细致详尽地叙述了一遍。

    谢漼:“那便继续吧,左右今日无事,我也正好瞧瞧这新奇有趣的玩法。”

    寻真硬着头皮应下,转头看了一眼身旁早已吓得失色的丫鬟们,镇定说道:“那……那便继续吧。”

    刚才那一局还没结束,要演示给谢漼看,自然要喊上谢漼身后站着的瑞宝。

    “瑞宝,你也来吧。”

    瑞宝听到寻真唤,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自家爷,眼神中满是忐忑,又略带求救意味地瞧了瞧承安和康顺,站在原地不敢挪动。

    承安拍了一下他的后背,道:“去吧,莫要磨蹭。”

    于是,一群人在谢漼注视下,又重新开始玩起了弹珠。

    寻真平日在谢漼的强压之下,早已习惯了他的各种眼神和态度,因而尚可勉强承受他在一旁的凝视,然而那些丫鬟们却哪里经受得住这般场面,一个个皆战战兢兢、哆哆嗦嗦,连站立都不稳当,瞧那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跪地求饶了。

    众人这游戏玩得自然是别别扭扭,毫无昨日的欢快与自在。

    最后是寻真赢了。

    “你们把这些都收拾一下,然后去忙自己的事吧。”

    寻真说完,对那些小丫鬟而言,无疑是一道解脱的赦令。

    她们如蒙大赦,手脚麻利地将钢珠和桌椅收拾停当,而后纷纷行礼退下,眨眼间,院子里便只剩下月兰和引儿两个丫鬟,立在寻真身侧。

    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寻真看着谢漼:“爷,好了。”

    谢漼倒是没为难丫鬟们,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茶香袅袅升腾,萦绕在他的鼻端。

    片刻后,他放下茶杯,目光移向寻真,开口问道:“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

    寻真:“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不过是看看书,练练字,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言辞间透着几分乖巧与温顺。

    谢漼睨她一眼,目光投向一旁垂手而立的月兰:“月兰,你来说。”

    顿了顿,又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道:“事无巨细,都要一一说来,莫要遗漏。”

    月兰自然是把她老底都掀了!

    当谢漼听到她还在翻土种大白菜时,露出疑似“好奇”的神色,当即表示要去看看她种的那块地。

    月兰不敢耽搁,赶忙在前面引路,一行人朝着后院走去。

    寻真算是彻底明白了!

    怪不得那些宫斗剧、宅斗剧中的人都要培养自己的心腹!

    她身边哪有什么心腹?

    只有谢漼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几人来到了那块地前。

    只见那片土地昨日显然刚被翻过,土壤看上去湿润而松软,散发着泥土特有的气息。旁边一棵大树,伸展出来一根粗壮枝条上,两块布条吊在上面,随风轻轻摇曳。

    谢漼目光敏锐,一眼便瞧见了树上悬挂之物,问道:“树上悬挂的是为何物?”

    月兰答道:“回爷的话,姨娘偶尔会抓握住那布条,借此锻炼身体,姨娘称其为‘引体向上’。”

    谢漼看了眼寻真,这次没叫她示范。

    大概也根据这词想象出了动作。

    只是望向寻真的那一眼,不是很妙的样子。

    进了次间,谢漼抬手,让月兰引儿退下。

    屋内只剩寻真和谢漼两人。

    谢漼坐着,寻真站着。

    他的手搭在案几上,手指不时叩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

    不知在想什么。

    室内很安静,只有谢漼叩击桌案的轻微声音。

    像敲在寻真心上,令她感到分外沉重,压力如山。

    寻真立在他身侧,身姿略显僵硬。

    忽然觉得眼前这场景有些熟悉,有点像以前在学校,被老师叫进办公室,等着被训。

    谢漼可比老师可怕多得多。

    他就这么晾着她,也不说话。

    就等着她主动认错吗?

    寻真看着谢漼俊美的侧脸,咬了咬牙。

    长得再帅又有什么用?着实可恨!

    寻真终于熬不住,腿站得有些酸麻了。

    “爷……”

    谢漼闻声,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她。

    寻真与他目光相接,只觉呼吸一滞,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我……我不过是觉得日子实在有些无聊,想着找些法子消磨一下时光而已。而且,平时我院门都是紧闭的,不会有外人看见……”

    在谢漼的注视下,寻真的声音越来越弱。

    “主子与下人玩乐,像什么样?”

    谢漼启唇,吐出这一句话,声音虽不高,却透着淡淡的训斥之意。

    寻真轻咬下唇,张嘴,试图狡辩几句。迎上谢漼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闭上嘴。

    以免自己不服的目光被谢漼看见,引起更大的影响,索性低下头。

    谢漼:“平日在我面前,你大概也不过是虚与委蛇,做做样子应付我罢了。”

    寻真:“没有,我……”

    谢漼:“规矩虽也学了些皮毛,可你这心里,怕是从未真正服气过,我说的可对?”

    这能回答是吗?

    寻真正不知该怎么应对,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恍然。

    她想起月兰曾说过的话。

    月兰跟她说过,对爷不可随意称“我”“你”之类的,这般言语甚是不尊重。

    寻真就问,该如何自称。

    月兰说,有四种称呼,“妾”或者“妾身”最为常见。

    还有“贱妾”“婢妾”,这两个称呼的谦卑程度更深,更为恭顺,也更能彰显敬畏之心。一般用于自感犯错恳请夫主饶恕之时。

    寻觉得这三个自称一个赛一个的恶心,从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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