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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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步走到殿外,风雪落满肩,“派御林军,去城中挨家挨户搜查,还有命侍卫彻查宫内上上下下。”

    “给朕完好无损将她带回来。”

    萧庭訚双手攥紧,骨关节嘎吱作响,眉眼布满阴沉,滔天的愤怒的噌噌往上涌入。

    他想起沈微渔近日的温情,之前还以为她是服软,愿意在他身边。谁知,她用虚情假意诱骗自己,一如之前的招数。他乃天子,却一而再三被女子欺骗,传出去怕是要贻笑大方。

    萧庭訚阴沉得几乎要杀人,身边无一人胆敢得接近。

    眉眼染上雪花,他面色阴翳可怖,连带眉弓的伤疤,狰狞得宛如一只毒蜈蚣

    风雪交加,萧庭訚大快速走向宁秋殿。一方天地,他急匆匆的身影在苍茫大雪中,透着孤寂与愤怒。

    “十三,去青鸟阁寻专门的燕隼过来。”

    萧庭訚下达圣旨后,满城风言风语,说陛下是为了抓刺客大动干戈。

    也有人猜,陛下是为了抓前几日出现的苗疆人。

    那个苗疆人穷凶极恶,不仅杀市井百姓,还残害朝堂大臣,可谓猖狂至极。

    酒楼里的众人齐聚一堂,议论纷纷,将那苗疆人说得面无可憎。仿佛亲眼所见,青面獠牙,三头六臂。

    殊不知,二楼有人倚在一隅,喃喃低语:“阿渔逃出来了。”话音落下,目光落在窗牖外的燕隼。

    他记得之前见过这只燕隼。

    朝梣露出杀意。

    何为帮呢?朝梣将养得蛊全都放出来,一时之间,京城死伤不数。

    朝梣自小生活在苗疆,不知善恶,只凭喜好而为,把人当草芥,早就习以为常。

    也正是他此举,让京城局势混乱,也让萧庭訚一直阴沉地在想,沈微渔出宫是不是跟朝梣躲在一起。

    这萧庭訚将皇宫彻查几天几夜,都没翻到沈微渔。

    她就像是人间蒸发,如今朝梣行事大张旗鼓,保不齐沈微渔是在京城内。

    因此萧庭訚阴沉着脸,加派御林军,守在京城内。

    至于青鸟阁的燕隼,本来可以寻找沈微渔的气味,竟在顷刻间被朝梣不知用什么办法全毒死。

    萧庭訚知道沈微渔与家人不和,唯一在乎的人便是已经放出宫的两名婢女。于是萧庭訚便毫不留情将她的婢女关押起来,故意放出风声,为的就是引沈微渔出来。

    可一连几日,沈微渔的下落不明,人间蒸发。

    萧庭訚身上的气息愈发寒冷,伺候在身边的宫人都不敢上前,每次奉茶都是颤颤抖抖。

    所幸萧庭訚一心落在沈微渔身上,并未在意宫人的殿前失仪。

    殊不知,沈微渔压根没出宫,亦或者说她躲进了华清宫。

    寒冬腊月,宫人被侍卫盘问十几次,沈微渔从一开始紧张不已,到见怪不怪。

    当初她根本出不了宫,为了不被萧庭訚发觉,到太后宫中,阴差阳错遇到秋月嬷嬷。

    太后宫中的秋月嬷嬷曾是沈府的老人,沈微渔曾对她有过救命恩情。

    只是她没想到秋月嬷嬷这几日病重。

    秋月嬷嬷在知道她的困境后,便主动给她捏造了假身份。娘家来投奔的侄女,一直在华清池当差。

    沈微渔担心被人揭穿,秋月嬷嬷咳嗽道:“你不必担心,老奴确实有这个侄女,只是前几日病逝,旁人还不知道,而且我是太后的人,别看太后病得快奄奄一息,但到底也不敢让人轻慢。”

    “太后病得这么严重吗?”沈微渔蹙眉道。

    “强弩之弓。”秋月勉强挤出这四个字,但沈微渔也明白其中意思。

    对于太后,她并未有多大感情。只因在太后心里,利益大过亲情。

    不过她心里还是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之后的日子,沈微渔一直在华清宫当差,白日只需要跟宫人打扫华清池即可,乐得清闲。

    若萧庭訚过来沐浴,那么华清池便由王公公亲自在殿前伺候。

    像沈微渔这种身份低贱的宫人,若想在御前露脸,可以行贿给王公公。

    沈微渔不想见萧庭訚,自是不会行贿,在华清池过得逍遥自在。

    可在刘公公等人看来,她不思进取,一辈子也就只能在华清宫当当差。

    不过这段时日,沈微渔曾听前去殿前伺候的宫人低声讨论,陛下阴晴不定,殿前伺候的宫人都遭了罪。

    沈微渔知道是自己逃跑,萧庭訚才会生气,故而并未在意,反而一直在想何时能找由头出宫。

    华清宫清闲,却不能继续待下去。

    唯有离宫,才算逃出生天。

    沈微渔又在宫内待了半月,萧庭訚好似放弃宫内搜查,这几日也没有侍卫来找他们盘问。

    又过了几日,沈微渔打探到内务府过几日要出宫采办,心意一动,却也不敢妄自行动。

    宫内年末过节,因天子近日心情不佳,宫人们守岁贺礼都是私底下过。

    一个月后,沈微渔垂着头,将全部身家银子给了内务府的管事公公。

    “来我这当差,可是福气。”管事公公捏着手心里的银子,笑眯眯地望着她。

    “还望洪公公日后多提携。”

    ……

    再几日,沈微渔从华清宫来到内务府当差,距出宫也越来越近。

    沈微渔这几夜一直睡不着,一沾枕头,便梦到萧庭訚将她关进大牢,扣住她的下颌,想要把她掐死。

    她每次吓得惊醒过来,冷汗涔涔,捂着胸口,恍惚了很久,望着天色乍晴,拼命对自己道:“一切快结束了。”

    终于,在月初沈微渔得到可以出宫采办的机会。

    沈微渔心里露出久违的欢喜,抬头望向广阔的瓦蓝天边。她终于可以出宫-

    琼雪落了京城三天三夜,梅花绽开花萼,暗香疏影。

    未阳宫。

    殿内的鎏金青莲烛台置于四角,烛火摇曳,这段时日在殿前伺候的宫人们寒蝉若禁。

    “陛下,宫内宫外禁令已解除。”十三匆匆忙忙而来,肩膀染着未化的雪。

    “别被朕抓到。”

    萧庭訚坐在紫檀蟠龙的扶手椅,一袭金丝玄袍,清俊疏朗的面容覆了寒雪,神色顷刻变得平静。甚至,平静得过分。

    山雨欲来风满城。

    第46章 第 46 章 他心狠起来,比谁都残忍……

    出宫采办的那日, 雨雪霏霏,沈微渔与几名宫人出宫时,学着他们的样子搓手, 仿佛这般便能减少身上的寒意。

    “这天怪冷的。”

    几名官人挤在同一辆马车上, 沈微渔悄悄地掀起布帘,望着街头巷尾的百姓在扫雪,亦有人行走在碎琼乱玉的雪中, 还有碾压大雪的马车。

    她心声跳动不与, 双手攥紧, 眼里流露几分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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