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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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微渔躲躲藏藏大约有一月多的日子。

    宫中的禁令解除,想必萧庭訚已经放弃寻她。等再过三五年,他会彻底忘记她,往事也如浮云散去。

    沈微渔垂眸,一直紧压在心头的山石被挪开,愈发期待往日的离开京城的日子。

    马车也不知不觉停下,到了地方,沈微渔借故跟他们一道走, 可走的方向却是西边。

    待到出宫的卫公公,发觉宫人少了一人,暗道不对时, 西边有户人家冒出大火。

    不知道是哪个宫人说失踪的沈微渔兴许路过那户人家, 然后去救火,谁知丧命其中。

    卫公公冷哼一声:“荒唐。”话虽如此, 却还是命人去看一眼。

    那户人家倒是并无大碍,可惜一家子的房子都被烧得面目全非。

    前去问话的宫人,听到他们说有个心善人的人,以为屋内有人, 进去帮我们救人,然而出了事,还没出来。说罢,他们又捂着胸口,痛苦地抱在一起。

    问话的宫人在事后,发现有一人烧得面目全非,但衣着依稀可辨是宫里的样式。

    这件事也被盖棺论定,左右不过是个小宫人,哪怕疑点重重,卫公公也没细查下去,领着人回去。

    待他们一回去,藏匿在巷尾的沈微渔松了口气,还以为此事不成,可一个小宫人消失,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不足轻重。

    沈微渔从巷子走出来后,来到那户出事的一家子面前,将约定好的银子塞给他们,便匆匆忙忙离去。

    虽已出宫,但沈微渔必须先离开京城再说。至于朝梣,也不知他眼下身在何方。

    沈微渔思绪乱糟糟,眼眸愈发坚定。

    她先是去了一趟成衣坊,换了一套男装,又将面容涂黑,趁着

    天还没黑,去了一趟水仙坊,去找了旧人,花了几锭银子要来路引。

    一趟下来,银子花了七七八八,沈微渔已经身无分文。

    沈微渔沉思的间隙,恰好耳畔传来一位女子娇俏之声,引得她望去。

    但见多日未见的沈芷君穿着粉藕袄子,犹如海棠着露,菡萏经风,身边不知何多了清秀的书生。

    两人当街拉拉扯扯,丝毫不顾及男女之情。

    “施书杰,明日你不说说好上门来求亲吗?我都不顾颜面等你,可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沈芷君怒斥道。

    施书杰无奈苦笑:“三小姐,你莫要蹉跎我,我一介书生,身无分文,哪敢娶你,况且你兄长也不会让我娶你。”

    “他才不是我兄长,今日算我没脸没皮。但我只想问清楚,你可愿意娶我?”沈芷君眼眸似水地凝眸见他。

    施书杰心中有愧疚,不敢直面与她。

    倏然,一辆马车停在两人之间,芝兰玉树的公子哥撩起布帘,将眼前一幕尽收眼底,笑意盎然道:“芷君,你在此处作甚?”

    “你管我!”

    ……

    沈微渔在不远处,如陌生人旁观这一幕。尤其是见到沈钰山对待她的态度的亲昵,沈微渔觉得刺眼,不再看下去,旋即转身走人。

    沈钰山察觉一道目光扫来,无意瞥去,见到熟悉的人影后,唇角的笑意突然散去不少,攥紧手中的扇子。

    “哥。”沈芷君见他一言不发,冷哼出声,“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只想跟施郎成亲。”

    身旁的施书杰脸皮薄,闻言泛起红晕,局促地道:“这不妥。”

    “哪有不妥。”沈芷君叉腰冷声地瞥向施书杰。

    沈钰山将扇子撑开,寒风荡起腰间如意玉佩,“你休要因家中将你嫁给他人,便意气用事。”

    他话音落下,施书杰哪里听不懂,窘迫地拱手道:“在下还要先回家煎药,恕不奉陪。”

    “你!”沈芷君见他直接走了,气得直跺脚,回过头瞪着居高临下的沈钰山。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不适合你。”沈钰山淡笑道,可眼前又浮现沈微渔的身影。

    她怎么会在这?不应该在皇宫吗?看她换了男装,肤色也黝黑,想起这一个月的满城风雨,忍不住捻住扇子。

    无论如何,她想做什么,都跟他无关。

    沈钰山一笑而置,瞥向沈芷君愤怒的神色,垂眸遮下算计。

    沈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人。尤其是沈家男人-

    沈微渔不知道这件事,在匆匆忙忙趁着天黑出城门时,却看到一张张贴的告示。

    告示写着近日抓捕犯人的罪名与画像,本来沈微渔随意一瞥,可在告示上见到归月两人的画像,一时之间,漫天的愤怒涌入心头,指尖颤抖,嗓子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们怎么会成为犯人?一定是萧庭訚,用归月她们来威胁她,逼迫她出来。

    沈微渔背后涌入冷意,不知所措,雪花飘落肩膀,一把油纸伞悄无声息落在她的头顶,为她遮风避雪。

    “阿渔。”男人的低语,一下子惊醒了沈微渔。

    她如惊弓之鸟,仓皇地抬眸,一眼见到戴着玄色面具的朝梣,一直攒压在心中的委屈顷刻爆发。

    可沈微渔强忍落泪,挤出笑容道:“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她没有问朝梣如何找到她,也没问这段时日朝梣去哪里。朝梣也没过问沈微渔这段日子遭遇什么。

    两人心照不宣,来到西街的一处巷子。

    巷子冷冷清清,四下无人,沈微渔跟随他来到一户门前种了梅花的家中。

    两人进去后,大门紧阖,积雪覆盖院子,朝梣担心她打湿鞋袜,主动背着她穿过院子去内屋。

    沈微渔本想婉拒,奈何架不住倔强的性子,任由他背着自己。

    不过他们已经很少这么亲近了。

    沈微渔垂眸,闻到暗香,想必是从门外的梅花飘来。

    她思忖着,两人很快回到里屋,门窗紧阖,炭火“滋滋”冒出声响。

    沈微渔落座在黄花梨的扶手椅上,谈起自己如何逃出宫中,可对于她在宫里遭遇何事,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地问朝梣。

    “你想知道吗?”沈微渔并想瞒着他。

    她对朝梣的喜欢,毫无保留,心甘情愿,所以有些事,并不想隐瞒他。

    朝梣把玩茶盏,似乎知道她的心结,淡笑道:“阿渔,有些事不必告诉我。”

    “我并不在乎,毕竟一切过错都在我身上,若是我没照顾好你,一切都不会发生。”朝梣将面具摘下,露出本来的面容。

    他以为沈微渔会吃惊他的面容与之前有几分不同。可她仅仅是瞥了一眼,并不在意。

    朝梣的心鼓鼓当当,如塞满柳絮般满。

    “阿渔不好奇吗?”朝梣忍不住问她。

    沈微渔在想萧庭訚的事情,闻言困惑地凝望他。

    少顷,她才莞尔一笑,“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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