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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陛下类卿》 50-60(第11/29页)
知道自己身中情蛊。
朝梣在骗她。
一旦知晓这点,沈微渔恍惚地站起身,想要冲到朝梣面前质问。
葛老看她脸色不好,担心地道:“你放心,陛下知道你中情蛊,已经派老夫想办法解蛊。”虽还没有解开蛊,但也能安慰她。
沈微渔听不见葛老的宽慰,喃喃低语着几句,“我不信”而后提着裙袂,去见朝梣。
葛老见她行色匆匆,唯恐她出事,便拎着药箱跟上去,然而没追几步,十三不知何时出现拦住他道:“不必担心,陛下在府中安排众多护卫和暗卫。”
葛老松口气,随后反应过来,吹胡子瞪眼,“你在偷听我们对话。”
十三坦荡道:“嗯。”
“你还真是没脸没皮,不过你既然听到,陛下那边是不是也知道了,还有沈姑娘之前不知道情蛊的事情吗?”葛老纳闷道。
“她的事情,不必我们担心,陛下自有成算。”十三淡然道。
葛老:“陛下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作茧自缚。”葛老抛下这句话,觉得这陛下真喜欢乱折腾,旋即拎着紫檀药箱子回去。
十三不知道葛老为何说陛下作茧自缚,但眼下沈姑娘的事情还是要启禀给陛下。
他身影一闪,消失在凉亭。几片落花,摇曳飞入泥土间。
槐树依偎墙角,翠鸟一身缥青盘旦在墙围。沈微渔踩在石阶,翠鸟惊醒扇动翅膀逃走。
沈微渔推开厢房的门,脑海混乱不已,也没多想今日护卫怎么没守在院外。在推开厢房大门,沈微渔往内走,刺鼻的苦涩药味,经久不散。
她一眼见到躺在床榻的朝梣。
这段时日,朝梣脸颊瘦削,躺在床榻恍若随时随地都能乘风飞走。
沈微渔望着他的面容,不由想起两人在一起的一幕幕,彼时两人约好相伴终老,谁知老天不开眼朝梣死了。
那段日子,她过得浑浑噩噩,回到沈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麻木过着每一日。直到在寺庙见到萧庭訚,仅仅一眼,沈微渔死寂的心才有翻滚的跳动声。
之后她入了宫,一门心思接近萧庭訚。
萧庭訚对她甚是不喜,但沈微渔为了肖像朝梣的这张脸,竭尽全力地讨好,欺
骗萧庭訚。
仅仅是为了肖像朝梣的那张脸。
她那般爱朝梣,可他却给自己下情蛊,不信任自己。
沈微渔攥住朝梣的手腕,望着他沉睡的面容,豆大的泪珠顺着眼尾落下。
“你怎么能不信我爱你呢?”
在娘亲死后,她孑然一身,孤孤单单地在沈府,遭受爹爹和哥哥的偏见,甚至被诬陷。她都没有抱怨过任何人,可朝梣的出现,宛若一盏烛火,褪去她无边的晦暝。
沈微渔耳畔似乎响起寒风猎猎之声,眼前浮现,她当年在寺庙生病的一事。
寺庙里的僧人不会看病,天寒地冻,下山请不来大夫,朝梣干脆背着她徒步下山。
白雪皑皑,沈微渔浑身无力,任何话都说不出来,唯有记得朝梣背着她下山的宽厚后背,还有他侧眸望过来的担心。
之后,少年忘记带银子,被敲门的大夫不耐烦让他们滚回去。
他想用蛊毒威胁大夫,可身上的蛊毒都不在身边。
再后来,挺直后背的少年学着旁人求药的姿态,下跪磕头,才换得大夫医治。
沈微渔每每想到此事,黯然神伤。
“我们之间,怎么会闹成这个地步。”
躺在床榻,陷入昏迷的朝梣自是一个字都没回应沈微渔。
她轻声细语地说了一些两人的过往,在离开时用手抚摸他消瘦的面容,泪水砸在他的指间,一下又一下。
“情蛊一事,等你醒来,我再亲自问你。”她不能凭他人的三言两语,断定此事是朝梣所为。
他是全天下最不可能伤她的人。
沈微渔用锦帕擦干泪水,为他捻好被褥,出厢房时,翠鸟又围在粉墙,叽叽喳喳,一见到沈微渔便振翅飞走。
她抬头望着翠鸟飞走,忽然心底有几分悲悯,鸟儿能飞到天涯海角,她却深陷一方天地。花团锦簇的爱意,不知何时被掀开腐烂的一隅。
沈微渔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自己居住的厢房,可一推开门,发觉萧庭訚不知何时坐着轮椅出现在她面前。
“陛下。”沈微渔收敛思绪,露出笑意。
萧庭訚坐在轮椅,怀里是沈微渔的织金云鹤披风。他面无表情地斜瞥沈微渔,一眼看穿她的强颜欢笑,目光掠过她眼尾嫣红。
“朕醒来,你不在,便过来寻你。”萧庭訚云淡风轻地道。
“天寒地冻,陛下受伤,出行不便,下次若有事可寻婢女来唤我。”沈微渔攥紧锦帕,悲哀的心绪已经被压下去。
萧庭訚淡然道:“朕不过闲来无事,况且葛老跟朕说你知道情蛊的事情,黯然神伤。”
他倒是没想到由旁人告诉沈微渔,会让她有几分相信。可这岂不是说他连葛老都不如。
萧庭訚垂眸,压下暴虐的心绪,漫不经心地道:“情蛊一事,待他醒来,应当能帮你解开。”
沈微渔垂眸,低声道:“此事等阿朝醒来再商议。”
萧庭訚:“你不想解开情蛊。”
“此事还没有定夺,谁又能保证我身上的情蛊是朝梣所下。”况且,沈微渔还是更想听朝梣所言。
萧庭訚闻言,双手腕骨的青筋浮现,顷刻间又恢复如常。
“朕问你,若他真对你下情蛊,你会原谅他吗?”萧庭訚黑眸定定地望着她,胸口堆砌的郁气不上不下。
沈微渔缄默一下,轻声道:“会。”她不能因为朝梣做错事,抹杀两人之间的过往。
萧庭訚心中冷笑。
他再怎么算计,沈微渔的心都偏向朝梣,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示弱让她产生愧疚,放下戒备呢?
萧庭訚眉眼微微皱起,暴躁不安的思绪涌入心头。
倏然,沈微渔不知道何时来到他身边,暗香疏影,恍若冷水浇在身上,刹那冷静,指尖也悄悄松开。
“陛下还要我念书吗?”沈微渔见他这几日好说话,而且这双腿受伤又是自己造成,难免生出愧疚。
况且,若要离开萧庭訚,一直硬着性子又不行。总要让他放下戒心,再想办法离开。
至于留下,是断断不能。
且不说朝梣那边。再说天子性情捉摸不透,万一哪天跟她翻旧账如何是好,况且沈微渔不想与他周旋下去,怕再斡旋,难以抽身,甚至还会粉身碎骨。
萧庭訚以为她的示好是愧疚,并不知道沈微渔还是打定主意不会留下。
但他知道,也不会放沈微渔离去。
两人各怀心思,倒也和谐,沈微渔为他念书 ,萧庭訚则是坐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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