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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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庭訚攥紧双手,虽不知朝梣怎么会突然死,可当沈微渔不听任何解释,拾起佩剑对准自己的一霎,喉咙隐约有血腥味,愤怒也如洪水堤坝涌入心间,几乎要将他摧毁吞没。

    沈微渔颤颤巍巍地握住手中的佩剑,胸口的疼痛分不清是情蛊作祟,还是绝望透顶的愤怒。

    “可我上次亲眼看到你用箭射穿他胸口,萧庭訚我不是傻子。”

    上次亲眼所见,历历在目,沈微渔斜瞥躺在地上的朝梣,剧烈的疼痛不断击碎心神。

    她不敢再见朝梣,攥紧佩剑,恶狠狠地望着萧庭訚。

    萧庭訚双手攥紧,抿着唇道:“这一切都是朝梣设计,朕若真想杀他,绝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

    “所以你是想杀他!”陷入愤怒的沈微渔,已然听不清他任何解释。

    她晃晃荡荡,站都站不稳,也因此撞到案几、瓶花还有三三两两的青莲汤碗都摔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连同萧庭訚的心,都被撞得七零八落,血肉模糊。

    “朕想杀他又如何,明明是你骗朕,你应该要留下来赔罪,可你对朕做了什么。心心念念皆是他,那我呢?”他乃天子,却双目猩红地质问眼前无情的女人。

    沈微渔双手颤抖,眼泪滑过面颊,无望的绝望,似钝刀一遍遍凌迟坏死的心口,“我欠你的,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关朝梣何事。况且我喜欢他如何,萧庭訚难不成你也喜欢我吗?”

    萧庭訚被她质问住,身子一僵,双手不断攥紧又松开,面色阴沉,“朕怎么会喜欢满口谎言的女子。”

    他绝不喜欢沈微渔。

    哪怕喜欢也不承认。

    他可是天子,怎么会喜欢骗他的女子。

    萧庭訚心乱如麻,血丝布满眼眶,死死地盯着沈微渔。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所以我们一别两宽,从此以后恩怨断尽。”沈微渔朝他露出释然一笑。

    萧庭訚胸口忽然像是被人挖出血淋淋的心脏,冲天的愤怒和害怕,竟逼到将他从轮椅摔落下来。他狼狈地想要伸出手,挽留什么。

    沈微渔却不给他任何机会,佩剑劈开一直燃烧的烛台,烛火顿时侵蚀罗帐。她揽住朝梣的肩膀,义无反顾往窗牖外跳出去。

    “不!来人,给朕拿下他们!”

    一向冷静自持,居高临下的帝王,终有一日跪在地上,狼藉地红着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沈微渔往窗牖出逃外的方向。

    烛火则好像要吞没他颀长的身影,连同那绝望的心,一并烧死。

    第56章 第 56 章 罪无可恕

    沈微渔踩着木凳, 抱着朝梣从窗牖一跃而下后。厢房内火光四起,沈微渔头也不回。

    恰好撞见几名护卫从厢房四侧围绕而来。

    沈微渔知道他们是来抓自己,抱紧朝梣, 眼里浮现麻木与绝望。

    她知道萧庭訚绝不会放过自己, 可是他杀了朝梣还不够,还想要她一辈子都要被困在他身边吗?

    然而几名护卫还未走近,身后却多了几道黑影。

    这几道黑影身形高大, 身穿黑衣, 沈微渔还未看清几人, 听到有人大喊“刺客”

    她瞳孔一震,但见那几人从腰间抽出刀剑,护卫们当即迎上去。

    刀光剑影,连同“铮!”的一声,几名护卫与几名刺客搏斗起来。

    沈微渔见他们都没注意到自己,趁此机会将朝梣一并拖拽到一隅,想要远离血腥。

    可当沈微渔将朝梣拖拽到一处杂芜,喘着气时, 却惊讶地发现朝梣的胸口似乎有活物蠕动。

    沈微渔心头一惊,似乎记起什么,拆开他的腰间丝绦, 露出精瘦的上半身。一道长长惹眼的剑痕刺伤胸口, 鲜血汩汩流淌,浸染了布帛, 可在胸口一侧,体内仿佛蠕动一条虫子,正不断翻滚。

    她不假思索用指腹隔着皮肉碰了碰蠕动的虫子,几乎片刻间, 指腹传来炙热。

    人死后身体还会温热吗?

    沈微渔刚冒出这念头,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她还来不及掩藏自己,一道身影悄然无息接近她。

    “沈姑娘,府中有刺客,我先送你出府。”来人赫然是面色担忧的初雁。

    沈微渔还以为她是来抓自己,没想到是来护送她。

    可萧庭訚会有那么好心?

    自从见到刚刚的一幕,沈微渔已然不信任萧庭訚。

    初雁手中的短箫换成长剑,衣裳沾染污泥还有猩红,环顾四周,生怕有刺客突然闯入。

    见她迟迟不愿走,初雁忍不住催促几声。

    沈微渔很快回神,不管萧庭訚是否好心,当务之急,先离开是非之地,于是想也不想地将躺在地上已死去的朝梣一并带走。

    初雁见到她带朝梣走,面上流露几分不赞同。

    可当务之急,先护送沈微渔离开府邸。

    少顷,她们绕过回廊,从后山往西而行,中途也遇到几名刺客,都是初雁出手解决。

    沈微渔并不知道初雁还会有杀人的本领,但人不可貌相。两人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后门。

    初雁小心谨慎地环顾四周,推开绀色小门,掩盖面容的白纱沾染血迹。

    “沈姑娘,后门有一辆备好的马车,我护送你出城门。”初雁说罢,握住沈微渔冰冷的皓腕,至于一直被她搀扶,看起来已经死去的朝梣。初雁认为是累赘,但也没在这个节骨眼说出扔下朝梣的话。

    沈微渔自始至终都是沉默,任由初雁护她出小门,眼看要走出拐角,往马车方向走去。

    初雁听到身后人轻声道:“对不起。”

    沈微渔动作迅速,在被护送出来,已经在脑海里设想几回,当真地动起手来,快准狠。

    初雁在被迷晕倒下的一霎,眼里流露不可置信。

    兴许是没想到一向温柔的沈微渔,会对她动手。

    沈微渔看都不看一眼初雁,伸出手将靠在围墙的朝梣搀扶起来,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将朝梣放在马车后,沈微渔撕下衣袖一角遮住自己的面容,驾驭着马车,一路往南而去。

    彼时京城下起小雨,沈微渔心境恢复平常,双目透着坚毅。

    他们离身后的府邸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一粒尘土,甩在身后。

    夜阑春雨,码头迎来不速之客。

    沈微渔用身上仅有的珠宝,换来乘船的机会。

    至于朝梣被她撕下布帛将面容包裹得严严实实,旁人觉得好奇多嘴问一句。

    她伤心落泪,说是家中表哥,生了病无人伺候,正在昏迷,打算将表哥带回祖籍的南陵医治。

    一番话下来,应付好事者后。

    沈微渔一直躲在客舱,见四下无人,终于安顿下来后,悬着的心却没松开。

    她思忖一番,犹豫朝梣是否还活着。

    沈微渔解开朝梣身上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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