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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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承想对上沈微渔泪眼朦胧。

    一时之间,他嗓子也似乎被人堵住。

    沈微渔以为他生病不愿意告知自己,干脆甩开他的手,将油纸伞扔给他,不管身上会不会淋雨,跑去继续一个个敲门。

    “阿渔!”朝梣心神颤抖,欲冲上前拦住沈微渔。

    然而,已有人先一步挡住为沈微渔遮雨避风。

    倾盆大雨,雷声阵阵,医馆两侧的柳叶垂落下来,雨珠滴落在沈微渔的脚边,恍若炸开的水波,激起宁静的湖面涟漪。

    萧庭訚不知何时出现,一袭月牙圆袍,腰间束着镶嵌红玛瑙的玉腰带,周身气息内敛,像深夜冒出的不速之客,却又恰到好处地为淋雨的沈微渔挡去风雨摧残。

    朝梣仿佛全身都被架在这深夜的漆黑当中,嫉妒、怨恨、不可避免涌入四肢百骸。

    萧庭訚恰在此时,斜瞥他一眼,好似凡尘蝼蚁,不足为惧地别开眼。

    短暂的对峙,悄无声息落下帷幕。

    他的视线落在沈微渔茫然抬起头,露出泪光闪闪的双目。萧庭訚微不可见地攥紧了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微渔心跳如麻,脑海仿佛被麻绳堵塞,一点思绪都无。

    朝梣却已经冲上来。

    两人面容相似,却细看各有不同。

    沈微渔被堵在他们的中间,想起萧庭訚对朝梣的不满,如当头一棒,立马挡在他的面前,以防萧庭訚又要抓朝梣下地牢。

    萧庭訚黑眸一沉,淡然开口道:“朕来是因为朝梣的娘亲。朕暂时不会抓他回地牢。”

    朝梣的眼眸顿时如冷箭“嗖嗖”,像要扎穿他。

    萧庭訚视若无睹,目光凝聚在沈微渔瓷白的脸颊,见血色都褪去几分,心中涌入对朝梣的诸多不满。

    他面上却平静地道:“朝梣的娘亲不顾死活找上朕,告知解开情蛊的一件事。”

    第68章 第 68 章 二选一

    春夜的风雨冷得她的四肢仿佛浸在溪水, 凉意丝丝蔓延心底。

    “到底发生了什么?”沈微渔唇角干涩,艰难地问出声。

    萧庭訚还未开口,朝梣拽住她的皓腕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阿渔, 我们回家。”朝梣低声道。

    沈微渔见他健步如飞地携自己离去, 必定有事瞒着自己,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

    “朝梣,你不会有事骗我吧?”

    此言一出, 朝梣身子一僵, 头也不敢回。

    萧庭訚并未阻拦朝梣带沈微渔离去。此时此刻, 他恍若局外人,站在两人身后,攥住衣袖,神色平静。

    沈微渔见此情形,心里一沉。春雨淅淅沥沥,沈微渔的肩膀、衣袖、绣花鞋湿漉漉。

    “阿渔,我会向你解释,但今夜不是好时机。”朝梣侧身, 清隽的面容映入沈微渔眼中。

    黑雾雾的眼眸,恍若被泼墨的山峦,看不清真切, 可沈微渔从他的话里听出几分央求。

    沈微渔:“今日为何不是好时机?还是说你不愿意信我了?”

    “我怎么会不信你, 我只是有苦衷。”朝梣用力攥住她的皓腕,俯身凝视她的目光, 流露认真还有爱意。

    沈微渔眼波流转,不知该不该信他。况且,之前两人逃走,沈微渔曾给他请过大夫把脉。大夫说他有早衰迹象, 沈微渔一直忧心忡忡。

    可他不愿意多说,黑雾雾的双目凝望自己,皓腕的力道逐步收拢。

    沈微渔心中已有定数,话到嘴边,终究化为叹息。

    “我信你。”沈微渔的话令他苍白的脸颊多了红晕,连同双目都多了光彩。

    “我们回家。”他牵着沈微渔从衢街离去。

    春雨化为珠玉帘子,被金剪子剪断,砸在一直缄默不语的萧庭訚身上。

    寒风卷起他的衣袍,双手的青筋蜿蜒。

    他伫立在风雨下,岿然不动,双目一直凝望远去的两人。

    “陛下,要不要卑职在私底下捉拿朝梣。”十三悄然无息冒出,见萧庭訚纹丝不动伫立在深夜衢街,拱手想出谋划策。

    “朕说过暂时不必捉拿他,况且这件事过后——”萧庭訚冷漠的语气顿了顿,便不再多言。

    十三:“陛下,苗疆人的话不可信,谁知她说的话是不是假的。”

    “重要吗?”萧庭訚任由寒风侵肌,嗓子浮现痒意。

    萧庭訚咳了几声,眉眼浮现阴翳,眼前又浮现沈微渔与朝梣一同离去的景象。

    他的嫉妒涌入胸口处,不断折磨百孔千疮的心,可面上仍旧无波无澜。

    杨柳枝条垂下雨珠,一下又一下。

    沈微渔与朝梣回到家中,夜已深深,呼啸的风声令人心慌不已。

    青莲烛台的烛火摇曳,两人的身影落在翠屏上。

    沈微渔坐在楠木四方桌前,垂眸问他究竟发生何事。她以为朝梣会一五一十地告知原委给自己。

    朝梣落坐在她对面,斟茶倒水,“阿渔,此事说来话长。”

    他将素色雕花茶盏递到沈微渔的面前,示意喝茶。

    沈微渔瞥了一眼茶盏里盛满的淡茶,正好嗓子也痒,接了过来小呷几口。

    她喝了几口,突然眼前的朝梣重影叠叠,头晕目眩,手中的茶盏顷刻从手中滑落,却被朝梣手疾眼快地接住。

    “阿渔。”朝梣一手接住茶盏,一手搂住沈微渔的腰肢。

    随后朝梣扶着她回到黑漆钿镙床。

    他掀起云锦被褥,小心翼翼将沈微渔放下去,捻好被褥,情难自已地道:“我不想骗你。”

    一缕寒风悄悄钻入屋内,朝梣喃喃低语说了几句话。

    “我别无它法,只能在水中下药。”

    “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什么都不知道。”

    ……

    朝梣的低语,已经陷入梦中的沈微渔自是听不到。

    他也许是反应过来,不再絮絮叨叨,为她捻好被褥,解下小小银钩,罗帐垂落。

    朝梣点上几炷短香,插在青花缠枝香炉里,见其冒出青烟,回头睥睨一眼罗帐。

    良久,他才回头毅然决然地走出屋内。

    春雨不知何时歇下,院中早有一人等候他多时。

    来人一袭墨兰衣裳,腰间佩戴各色铜铃,双眼覆白纱,手上拄着兽头拐杖。

    “娘,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他望着亲娘找上门,唯恐担心她会对沈微渔下死手,主动请缨离开此地。

    朝雪找上门,知道儿子在想什么,透过紧阖的厢房大门,也有盘算。

    “走。”

    两人说话间,眨眼便没了踪影。

    在他们离开的一霎那,厢房大门被人推开。

    沈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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