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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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春夜的寒意。

    沈微渔像是跌入冰冷的湖中,头晕目眩,失去力气,眼中泛起泪,僵硬地不知所措。

    直到他温声开口,打破寂静,沈微渔猛然惊醒,连忙将他迎接到厢房,为他擦去额头上,不知是汗珠还是雨水的水痕

    忙完后,她这才回过神,眼中泛着泪光道:“你这段时日去哪里了?”

    “你之前是怎么逃出来地牢?”沈微渔为他斟茶递水,手指也在不经意间,触碰到朝梣沁凉的手。

    她心中不由惊讶,他的手怎么这么冷?沈微渔百思不得其解,却还是等他说清楚再问。

    在知道朝梣是亲娘救下来,这段日子他们一直躲躲藏藏逃亡,回到了苗疆。

    他不放心沈微渔,兀自一人逃出苗疆跑来见她。

    “你的身体怎么样?”沈微渔听完来龙去脉当即问出心中一直忧心的事情。

    朝梣笑道:“我当然没有事情。我可是苗疆人。”

    可是苗疆人又不是铜墙铁壁,也会受伤出事,沈微渔抿着唇,不放心地拉着他深更半夜去医馆看病。

    朝梣见她如此关心自己,眼底泛着温柔的暖意,在被拽到院子外时。他便收回手腕,反手握住沈微渔,双目似妥协,又似黯然。

    沈微渔的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刺痛般,无奈地道:“我担心你。”

    “我知道。”朝梣露出笑意,抚摸她的发髻,入眼便是瓷白的脖颈。

    朝梣耳垂泛起红晕,环顾四周,知道沈微渔在这里过得好,心里紧绷的琴弦松了下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沈微渔想到这件事,充满疑惑地道。

    “我是苗疆人,找到一个人还是能找到。不过会晚一点才能找到。”朝梣说到此事,眉眼弯弯,濯清的双目熠熠生辉般。

    “这次我从逃开苗疆来见你,不单单是想你,还是因为想为你解开情蛊。”

    朝梣不说这件事,沈微渔都忘记了。

    “当年下情蛊的事情,我疑心四起,才造成眼下的局面。阿渔,我做错过很多事情,但我都不后悔,唯有这件事日日夜夜一直纠缠着我。”

    “无论你变不变心,我都不该为你下情蛊。”

    院中的落花,簌簌落在沈微渔的肩膀,也落在朝梣的衣襟,像是镶嵌的绣花图案。

    檐下的两人都没得发觉落花的存在,此时多日未见的旧情人,恍若故人重逢,容不下任何人插足。

    沈微渔觉得今日朝梣回来后,似乎有些东西变了,还未深思,却听到朝梣温声地道:“我爱一个人,不应当伤害她。”

    眼前的朝梣褪去稚嫩,像是释然,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沈微渔抬眸凝视他,心底不知为何冒出几分不安。几个月能将朝梣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朝梣却不知道沈微渔心中所想,将来之前想好的话,一并告诉沈微渔。

    “此次解开情蛊后,残留在你身上的蛊母也会一并消失不见。”

    “那你呢?”沈微渔听他说解蛊的事情,却迟迟不说去苗疆的事情。

    朝梣:“我这次逃出苗疆,已经是背叛族人。往后都不会回去。”

    “不回去也好,以后你就跟我一并在安康城,你看院子里我种满花草,白日无事,你在院子养蛊,也可以去城西逛庙会,傍晚则陪我听蝉听雨。”

    沈微渔与他回不去之前的恩爱。

    但她还是想要留下朝梣。

    他也回不去苗疆,不如与她一同待在此处。

    沈微渔说这话时,眼眸濯清,灼灼其华,朝梣丝毫不怀疑沈微渔说的是不是真心。

    可惜——

    朝梣胸膛处传来钝刀磨肉的疼,一下又一下,为了避免被沈微渔看出端倪,强行挤出笑容。

    沈微渔一直没等到他的回应,疑惑地仰起头,却被朝梣忽然抱进怀里。

    “怎么了?”沈微渔听到他胸口的心跳声,不明所以。

    朝梣闷闷的声音传来,透着脆弱,恍若即将四分五裂的白玉,颤颤抖抖。

    “阿渔……我……”

    “你说话怎么结结巴巴了?”沈微渔推他手臂,想要从他怀中挣扎出来。

    朝梣却难得摁住她的肩膀,用颤音说完一直想说的话。

    “我想你,真的很想你。”浓浓的情感夹杂颤音。

    沈微渔浑身一僵,不安的情绪涌入心间,几乎要化为烈火涌入四肢百骸。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沈微渔声音拔高,眼里多了彷徨。

    朝梣霍然笑了一下,用力抱住她道:“我不会有事,只是太想你了。”

    太想阿渔了。

    无时无刻不想她。

    朝梣低声笑道:“你也不必担心我,我解开蛊后,会去跟娘亲认错,再来找你。”

    沈微渔诧异地道:“你娘亲也离开苗疆了吗?”

    “嗯。”朝梣不欲多说,问起她近日是否安康,萧庭訚是否又找到他。

    沈微渔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说出近日发生的一切,在说到萧庭訚住在间壁,停顿几下,才旁若无其事地揭过去。

    她并不知道,身中情蛊的人一旦变心会遭受心口疼痛的惩罚,可另一方也会感同身受。

    朝梣没有告诉沈微渔,她每次变心,胸口疼痛,他也会遭遇,但这些远远不如心里的疼痛来得更深刻。

    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知道爱人的变心。

    朝梣有时在想,自己在自作自受。

    可他真的很爱阿渔,一如中原人所说情不知所终一往情深,可无人告诉他,情爱亦能让人疯魔,亦能让人甘之如饴。

    沈微渔被他怀抱时,感受到他周身流露的落寞,心口像是被无形的双手死死攥住。

    “阿朝,雨下大了吗?”沈微渔唇角干涩,用力开口辩驳

    她们站在屋檐下,朝梣的铜铃在簌簌作响,雨水飞溅在两人衣角。

    沈微渔担心他淋雨,双手用力推开他。此时此刻,一道惊雷响彻天边,在分开的一霎。

    她余光瞥了一眼朝梣,心神骤然紧绷,险些站不稳,随后抓住他的衣袖,用尽全身力气地问他。

    “朝梣,你的脸色为何这么难看。”仿佛奄奄一息,令沈微渔极度不安,于是再也顾不上其他。

    她攥住朝梣的手腕,

    拿出油纸伞,深夜出行,丝毫不顾及大雨,一路擎着他来到阒街。

    阒街铺子都早已关门。

    狂风暴雨席卷人间,沈微渔踩着青石板,一双绣花鞋都踩湿了。

    她丝毫不在意,面容凝重地小跑到每个医馆“咚咚咚!”敲门。

    深更半夜,哪里会有医馆愿意开门,沈微渔忧心过重,不知此举无疑是无功而返。

    朝梣心疼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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