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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陛下类卿》 60-70(第24/28页)
被威胁的人转而变成威胁她的人,“你吃下的毒药名为穿肠药,三小时没有解药,大罗神仙也能救你这条命。”
“不愧是中原人,心机如此歹毒。”朝雪被松开后,愤怒地想掐着脖子将毒药吐出来。
可折腾了老半天,于事无补,反倒是沈微渔笑容温柔,蹲在他身边道:“穿肠药已经被你吃下,你再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卑鄙。”
“我是向你学的。”沈微渔站起身,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灰土,淡笑道:“你想活命的话,交出另一粒解药,若是不想活命,死了也正好。”
“我只有一粒解药。”朝雪宁死不屈,一副岿然不动,竟放弃挣扎。
此时萧庭訚从沈微渔身后走来,面无表情地睥睨装死的朝雪,冷声道:“既你不怕死,应当也不怕做成人彘吧?”
“你是苗疆人应该没听过人彘是如何去掉四肢,挖去眼睛舌头,置入缸中,放入茅厕。”
萧庭訚语气冷静,用最平静的话,说出毛骨悚然的话。
连同沈微渔后背都有冷汗冒出,更遑论跪在地上宁死不屈的朝雪。
萧庭訚见她一言不发,缓缓地道:“你也别以为给朕下的毒药,朕会解不开。”
“朕乃天子,身边自是有能人异士。”
“到时候朕的毒药被解开,你却先被做成人彘,岂不是得不偿失。”萧庭訚冷静的话,透出几分阴森。
朝雪终究忍受不住,阴狠道:“中原人都这么卑鄙无耻吗?”
“中原人卑不卑鄙,朕不知道,朕只知道除却人彘,还可以先将你的皮剥皮拆下来做成皮鼓,骨头化作扇骨,亦或者扔给野兽分食。”
萧庭訚一番话下来,朝雪再无之前的斗志,咬牙道:“我给你们解药,但我必须带走朝梣。”
沈微渔还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萧庭訚三言两语,便令朝雪屈服。
至于带走朝梣,沈微渔要求她发誓以后不得不对朝梣下死手。
朝雪古怪地瞥了一眼沈微渔,冷声道:“行。”
“但是你的情蛊,我不会给你解开。”
“我不在乎。”沈微渔平静地道。
朝雪愣住了,还以为这姑娘狡诈,却不承想对朝梣还是有几分真心在,顿时心情复杂,不由追问道:“你可知道情蛊不解开,你会一直遭受情蛊的折磨。”
“但是情蛊解开,他会死。”沈微渔垂眸。
—
几个时辰后。
岸边杨柳婆娑,湖面泛起涟漪,春雨不知不觉落下,今夜的荒唐与凶险都被掩盖在其中。
朝雪交出另一颗药丸给沈微渔,同时对沈微渔道:“他很喜欢你,可惜你们有缘无分。”
沈微渔眺望湖面的那艘渔船,眼底流露着彷徨还有坚定。
“我们有缘便足够了。”
萧庭訚服用解药后,葛匆匆忙忙赶来,还来不及叙说自己怎么会下山,便急着给萧庭訚把脉。
葛老确认萧庭訚身体无碍,仅有一些寒症,便在马车上开了一道方子。
他开完方子,发觉萧庭訚掀起绀色布帘,凝望着岸边。
一段时日未见,萧庭訚身上气息变得危险,令葛老都看不透。
但他在见到萧庭訚坐在马车探望沈微渔,却不急着下去,葛老疑惑地问:“陛下不亲自去接沈姑娘回来吗?”
萧庭訚身形颀长,下颌凌厉,如竹节般般清瘦的指间叩着窗边。
“朕在等她。”
葛老听出言外之意,心想这段时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不然为何从堂堂天子嘴里听出卑微的口吻。
他晃了晃脑袋,将荒唐的念头压下去。
许是看错了。
另一边,渔船已经停靠在岸边。朝雪给了老翁赏银,大步一跨,来到渔船上,对着岸边的沈微渔道:“你要来见他最后一面吗?”
“不用。”沈微渔怕她舍不下朝梣。
但朝梣一旦留在身边,定会解开自己身上的情蛊,还不如朝雪将他带回苗疆,两人此生不复相见。
故而沈微渔谢绝了朝雪的提议。
朝雪闻言,明白沈微渔为何去见朝梣,不去见也好,避免再生出事端。
她的私心很重,因此没有强求沈微渔见朝梣最后一眼。
渔船又缓缓行驶在湖面,春雨连绵不绝落下,身侧多了一名女子为她撑伞。女子是萧庭訚身边的一名暗卫。
沈微渔驻足在岸边,任由寒风侵肌,直到那艘渔船彻底消失在眼前后,她才恍惚地转身,一眼觑见通体玄色的马车。
她回到马车时,葛老已经走了,萧庭訚兀自下棋,瞧见沈微渔来,抬眸瞥了她一眼,气息平和,收敛寒意。
马车慢慢行驶,春雨化为珍珠落在人间发出清脆之声。
沈微渔疲倦地说起今晚之事,顺道向他道谢。
“今夜是你用毒药威胁她,朕不过配合你说了几句话,不用道谢。”萧庭訚心平气和道。
“我说的道谢不是你威胁朝雪,而是你为我挡了那一枚细针。”
沈微渔对于他的恩情,自是心中有数。
萧庭訚举棋不定地抬眸睥睨沈微渔。
狭小的马车内,她沉静如溪水,温婉的面容褪去血色,一截脖颈白如雪霜。
沈微渔察觉他的目光,抬眸回望,萧庭訚却是先避开视线的人。
“不必多谢,你之前不也给朕挡过箭吗?”萧庭訚低声道。
沈微渔闻言,突然坐立不安,双手纠缠在一起,要不要跟他说之前挡箭是她设计好的。
可沈微渔不敢保证萧庭訚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当场翻脸,又锁住他。
她对萧庭訚没有之前厌恶。
却也没有十足的信任。
故而沈微渔笑道:“嗯。”
萧庭訚若有所思睥睨沈微渔,手上的白棋落在棋局,眉眼低垂道:“你之前为什么选朝梣。”
他知道沈微渔为何选朝梣,可心底的嫉妒啃噬着胸口,非要问出所以然,令心口的被撕碎血肉模糊才肯罢休。
沈微渔闻言,思忖了一下,“我选朝梣活下来,一是我不想让他因我而死,二是我知道你不会出事。”
“毕竟你可是天子,有真龙庇佑,哪里会轻而易举死掉,况且我相信你不会死。”
萧庭訚掀起眼皮子,又垂下,“万一朕会死呢?”
“说什么死不死,我不信你会死。”
“人都会死,朕也会死。”萧庭訚平静地凝望沈微渔,眼眸晦暗,明明说的话很轻,却令沈微渔心口疼起来。
“若是我死了,你会为我流眼泪吗?”他一句轻声,如鸿毛悄然无息落在沈微渔的耳边。
天边响起轰隆隆电闪雷鸣,马车行驶青石板,露出一角布帘,露出男子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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