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7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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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挡箭,乃是算计,不是真心。

    沈微渔一时之间怒气消散,竟有几分不知所措,唯有摩挲那份契约,才得到几分心安。

    第76章 第 76 章【一更】 爬床

    自从他送来那支箭后, 沈微渔不再追究他究竟是不是故意受伤。

    但沈微渔却不放心这件事是否会牵连归月。

    萧庭訚与她签订契约,那道暗门从未打开,许是过于繁忙, 他这几日头也从未来探望她。

    沈微渔担心了几日, 才等到萧庭訚登门拜访。

    彼时,她在看铺子的账簿,烟雨天, 雨珠敲打芭蕉落叶, 听得烦躁。门房迈着矫健的步伐, 穿过游廊,径直来到沈微渔跟前,通传有人拜访。

    沈微渔问起是谁,在知道来人单名“萧”便命人迎进来。

    她嘱托云娘奉茶过来。

    萧庭訚来时,一袭月牙儒雅的圆袍,镶绣在衣襟的竹节银线,影影绰绰。

    沈微渔瞥了一眼,还未起身迎他。萧庭訚已经自顾自坐在梅花式洋漆小几一侧。

    云娘端来茶水, 萧庭訚随意接过,小呷几口放在一旁。

    今日萧庭訚依旧面无表情,捉摸不定。

    沈微渔思忖一下, 要先过问箭的事情吗?犹豫再三。

    她漫不经心地过问起他的伤势。

    萧庭訚:“伤势已经好转, 你之前告诉十三茶水有问题,已经彻查清楚, 是被下了断肠药,若是你我喝下都会中毒而发。”

    “至于下药的洪公公已经服毒而亡。”

    “下药的洪公公是不是英王的人?”

    “还有初雁为何又是效忠于你。”沈微渔稍加思索猜下药的人是不是英王所为。

    转眼,又想起昨日云娘等人的话,她疑惑地出声。

    萧庭訚淡然道:“他是英王的人。萧徽之前在我身边安插探子, 我自是也会安插探子。况且初雁说你的宅院渗透他的探子,昨日正好是一举歼灭的好时机。”

    沈微渔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明白,萧庭訚承认前几日刺杀之事,他早已预料。

    她想质问一番,可那支箭不上不下堵在喉咙,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垂眸斟酌。

    萧庭訚却面不改色地道:“明日宫中举行筵席,不知你愿意一去?”

    沈微渔垂手:“宫宴乃朝堂官员为陛下贺寿,我去理应不合规矩。”她又不是朝堂官员,去了也只是惹人非议。

    萧庭訚凝望她瓷白的面容,在知道她的拒绝后,并未有任何惊讶,早有预料地道:“既然如此,明晚我会过来。”

    他过来?

    沈微渔惊疑不定地抬头望着萧庭訚,迎面对上他的面无表情。

    “作为朋友,不应当来见一见你送我的生辰礼吗?”萧庭訚淡然道。

    沈微渔蹙眉,眉眼又很快舒展开,露出浅浅笑容,令人猜不透道:“陛下说得对。”

    萧庭訚听着她说的“陛下”眼眸微微一沉。

    来日方长,何须在意。

    萧庭訚垂眸,随口问起,“那支箭,你收起来了吗?”

    沈微渔心口蓦然跳动,不安地攥紧锦帕,面上若无其事道:“我收起来了,不知陛下送那支箭来,是何用意?”

    她试探地问。

    萧庭訚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云淡风轻道:“屋内闷,陪我去廊檐下走一下。”

    “好。”沈微渔没等到他的回应,却听到邀约廊檐下的要求,微微一怔下,还是展颜应下。

    两人一并来到廊檐下,竹帘卷起,细细春雨落下,丝丝的冷意也侵袭沈微渔的指尖。

    萧庭訚睥睨她,“那支箭,你没有想跟我说的吗?”

    沈微渔缄默,他这是开门见山。

    “你知道。”

    “阿渔,我不想你跟我一直试探。”萧庭訚伫立阑干处,腰间的如意玉佩穗子摇曳,面容的冷意褪去不少。

    “去年我在宫里不受你待见,你又想送我出宫,为了不离开你,我才出此下策。”沈微渔担心他会动怒,缓缓说出原委。

    还以为会等到他的震怒,然而,沈微渔等了老半天,没有等到他的动怒,疑惑地仰起头,对上萧庭訚平静的面容。

    萧庭訚与朝梣面容相似,之前沈微渔一直分不清,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能分得清楚两人的不同。

    她的思绪纷乱,面前的萧庭訚冷静地道:“所以你为了算计我,甘愿受伤,就为了这张脸?”

    他没有讽刺,也没有震怒,反而心平气和。

    沈微渔莫名心虚,垂下双手垂眸道:“已经过去了。”

    萧庭訚若不是忍耐力好,怕是被她这些话气死。

    “所以你骗我的事,要一笔勾销?”

    “我不是故意,况且你不是报复回去吗?我背后还有你留下的刺青。”沈微渔提起往事,心虚褪去,理直气壮道。

    “你不能只记得我做过什么,却不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沈微渔道。

    萧庭訚闻言,心平气和地说:“你是不是一直没看过自己的后背?”

    她当然没有见过自己的后背。沈微渔又闲着没事,命人举着镜子,去看羞辱自己的刺青。

    萧庭訚颔首道:“那日刺青,我是吓唬你,用了迷幻的药,令你感受到疼痛。”

    当日他确实生气,还学了刺青,但临到头狠不下心,又不想轻而易举地轻拿轻放,故而又对她用了迷幻的药。

    萧庭訚知道,事发之后,沈微渔不会看自己背后的刺青。

    他了解沈微渔的性子,因此刺青一事,从未被揭穿过。

    如今沈微渔听到这句话,气息紊乱,不敢置信那日的疼痛不过是幻觉。

    萧庭訚坦然道:“你不信,可以晚些时候命人端着镜子去瞧一下后背。”

    沈微渔这下子不得不信,心想他没必要再次说谎。

    可真如他所言,萧庭訚的过错就少了几分。

    沈微渔不禁蹙眉。此时春雨连绵不绝,躲在屋檐梁上的燕子叽叽喳喳,石阶沾染着残花,沈微渔的衣袍卷起,本就纤瘦,风一吹怕是要飞走。

    萧庭訚悄无声息挡在沈微渔的面前,遮挡住春风,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还生气吗?”

    “陛下是天子,我岂能生气。”

    诚然萧庭訚没说谎,但在床褥间的耳鬓摩挲作不了假,沈微渔思绪回转。

    萧庭訚洞若明火地睥睨她。

    少顷,他冷静地道:“你在宫中为我抄写佛经,为我熬药膳,为我挡箭,为我烧寺庙……这一桩桩,皆都是你精心算计,仅仅是为了这脸。”

    沈微渔听他将之前的事情,一件件说出来,胸口震动的同时冒出心虚。

    “这不是你之后囚禁我的理由。”沈微渔垂眸,一件件往事,如飞絮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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