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7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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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入眼前。

    那段时间的惊惧,害怕,还有日日夜夜都想逃离的痛苦,无一不在折磨她。

    她是骗了萧庭訚。可不至于要遭受这般屈辱的惩罚,像是折断翅膀的飞燕,血淋淋地躺在构筑的囚笼,没有尊严地呜咽。

    萧庭訚何尝不知她的心事,眼眸晦暗,又顷刻恢复如常。

    “你可以报复回来,譬如,囚禁朕。”他习惯对沈微渔说“我”,可在这一瞬,自称换成“朕”。

    他交出一只青瓷药瓶,递给沈微渔,从容不迫地道。

    “此药名为云霞,可任我为你所为,但药效仅有一夜。”

    “你想要如何报复回来都可以。”萧庭訚轻声道。

    “我将是你的猎物。”

    春雨猛然激烈起来,池塘水波涟漪,竹帘摇曳,燕子们匍匐巢穴中。

    沈微渔的心颤动了一下。

    她乌睫颤抖,仰起头露出一截白玉脖颈,眼波流转,毫不客气地当着他的面接过药瓶。

    “好。”

    沈微渔可不信他说的是实话  ,这天底下真有任人允求的药吗?既然有,为何萧庭訚之前不给她用?

    难不成,他之前不舍得?

    沈微渔思绪凝滞,气息有片刻的紊乱,为了不被萧庭訚看出端倪,别过脸,侧身对着他说:“时辰不早了,陛下要在我这用膳吗?”

    “不用。”萧庭訚没有将人逼太紧,以宫中还有要事在身,甩袖离去。

    等他离去后。

    沈微渔不急着回厢房,反而是在廊下听了许久的雨声。

    隔日。

    沈微渔早早醒来,盥洗完毕命人备马车,出行去书堂取回之前装裱好的丹青画。

    回来时,马车途经沈家,沈微渔随意掀起布帘,见到昔日的沈家伴随沈常的死,门庭冷落。

    她所谓的哥哥,在接管家业便变卖家产,去往南州。

    之后的事情 ,沈微渔没有派人打听过。

    她的亲情缘薄,在意太多,恐伤自身。

    沈微渔搁下布帘,心绪很快宁静 下来。她想起萧庭訚将乐儿养在城内一户仵作之家,既然想起他,就派人备薄礼,在途经那户仵作家中后,命人送去。

    马车缓缓行驶,沈微渔不急着回府,先是去了一趟绣坊,遇到了向她示好阮宛。

    两人去了一趟酒楼,阮宛有意无意地告知了一些朝堂之事给沈微渔。

    她知道这些都是萧庭訚授意。

    阮宛这边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自小出身清贫,靠着自己一步步往上走。他不知何时能爬上去,但万幸陛下给了他一个机会。不就是效忠沈姑娘,只要能得到想要的青云路,效忠的人是男是女又有何妨。

    况且,他不过是帮沈姑娘的绣坊开业,便升了官,这往后指不定还有什么福气在等他。

    阮宛虽这么想,可面上仍笑吟吟。

    沈微渔与他寒暄几句,大约申时才回到府邸。

    她回到厢房,拿出从书仙斋取回来的画作,掀开一看,水墨丹青,赫然闯入眼前。

    这是她为萧庭訚备的生辰礼,作画的人可是天下第一丹青大师,宣从晦所画。

    曾有人出价千金万两,都请不动他作画。

    沈微渔能请他作画,还是六年前,她碰巧救下师从晦的孙子,才得以结识。前几日知道萧庭訚的生辰,思索再三,才拟定送画。

    她将这幅山水云雾的竹林图收起,拿起宣纸,提笔用沾染金箔的墨水,在字帖上写下贺寿的几个字,随后用四方砚台压住。

    待笔墨干涸。

    沈微渔便吩咐云娘将画还有这贺寿的字帖,一并送去皇宫。

    她忙完此事后,闲来无事,来到窗边,望着浓墨的深夜,心想今日宫中的筵席定当热闹,也不知萧庭訚收到此物可否欢喜。

    沈微渔思绪乱飞,待到亥时,困意涌入心头。

    她疲倦地躺在床榻,一沾香枕,便陷入梦中。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在爬床,吓得惊慌失措地睁开眼,却见本该在宫内被人庆贺的萧庭訚,来到她的床上。

    他身上还有酒意,混杂着龙涎香。

    沈微渔觉得熏人,咬牙切齿道:“你我之间是朋友,不准随便爬我的床。”

    萧庭訚似乎喝醉了,又似乎没醉,双手仍扼住她的腰肢,下颌又抵在她的肩膀,一言不发。

    “萧庭訚!”沈微渔被抱得身上浮现薄汗,欲推开他。

    萧庭訚却面无表情地阖眼,似乎累了。

    沈微渔推搡几下,见他岿然不动,也就歇了这份心,算了,随他去,反正今日是他的生辰。

    她打算阖眼,不理会萧庭訚,可一闭眼,鼻间萦绕的气息都是萧庭訚的气息。

    沈微渔彻底睡不着,想起之前萧庭訚递给她的药,似乎被放在枕下。

    她干脆伸出手,从枕头下摸出青瓷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原本是要塞进他的唇间。

    但萧庭訚始终不张嘴,沈微渔怀疑他是故意装睡。

    她斟酌几下,低声说了一句:“你长得真像朝梣。”

    萧庭訚霍然睁开锐利的双目,恍若要杀人般死死盯着沈微渔。

    沈微渔冷笑一声,果断将药丸塞进他的唇间,怕他不愿意咽下去,大胆地亲了上去。

    本来宁折不弯的萧庭訚在被沈微渔主动亲上来后,喉咙滚动,药丸顺势吞咽下去。

    少顷,沈微渔被他反客为主,亲得发丝凌乱,脸颊绯红。

    “呜呜……”不知过了多久,沈微渔终于有力气推开他。

    眼见他还想亲上来,沈微渔忍无可忍道:“不准亲我。”

    萧庭訚像是被下了定身穴,一动不动,可那双乌眸看得人心惶惶。

    沈微渔以为是药效起了作用,狐疑地道:“下去。”

    萧庭訚闻言,乖乖地下床。

    沈微渔心中惊讶,萧庭訚竟没说谎,于是又试探地问,“朝梣?”

    见他没有暴怒的迹象,沈微渔这才相信萧庭訚那日说的是真话。

    她连忙将剩余的药丸收起,放回香枕下,目光落在伫立在床边的萧庭訚身上,沉思如何不放过这个好机会。

    萧庭訚颀长的身影,在烛火映衬下,斜斜的一道,扭曲拉长。

    沈微渔绞尽脑汁,又怕萧庭訚事后报复,于是托腮道:“你去抄写佛经。”

    她说罢起身,领着他来到青玉案几前,铺上宣纸,为他研好墨汁,拿出《金刚经》命他抄写。

    萧庭訚非常温顺,任由沈微渔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哪怕他要在生辰这晚抄写佛经,也没有拒绝,恍若傀儡,听之、任之。

    沈微渔见他开始执笔抄写佛经,心想这药还真管用。之后,她疲倦地重新回到床上,耳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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