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好心机: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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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知节来找她,只是顺道来找她。

    送给她的花应该也是顺手拿的吧?

    沈觉夏自嘲一笑,不知道自己之前在期待着些什么。

    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不知道在黑暗中坐了多久,雾色月光从纱质窗帘透进来。

    沈觉夏忽而感觉自己就像是昏夜深蓝海面上的一块浮木,不知道要漂向何方。

    一阵铃声响起,手机上面是那串她想方设法都忘不掉的数字。

    她没接。

    铃声响了许久,又打了过来。

    反反复复,沈觉夏终于听得不耐烦,抬手接了。

    还没等她出声,那边就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你好,请问是沈觉夏吗?”

    不是季知节的声音,这声音倒很像她的助理阿念。

    加之她急切的语气,沈觉夏没由来地眉心一跳,“我是。”

    “季姐喝醉了,一直在喊‘yunyun’,非要‘yunyun’来接,要不然根本不走。”

    哪个“yunyun”?

    “你确定她喊的是我?”

    阿念想起那张小像,斩钉截铁:“我确定,她的联系人里只有你的名字带有‘yun字。”

    她怎么醉酒了还在演?

    祝总不在么?给她沈觉夏打电话做什么?

    沈觉夏心上更加烦躁,随意一句:“哦,你们把她抬走、拖走,总有一万种方式能把她弄回去,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边阿念还在极力劝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她不愿意走,我抱不动她。麻烦你了,沈小姐,帮个忙呗。”

    “祝总呢?”

    “祝总赶飞机回国了呀。”

    这个祝总不是叫季知节过去约会?这会儿又扔下人走了?

    季知节,你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沈觉夏嗤笑一声。

    “韫韫,你回来好不好?”话筒那边传来季知节含糊不知的声音,语气哀求,破碎至极。

    沈觉夏的笑意僵住,心尖一颤。

    冷冷道:“地址发我。”

    她要看看季知节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

    沈觉夏到了地方,看这建筑外观也不像是什么适合约会的场所,倒是有些像高级商务会所。

    跟侍应生报了包间号,一打开门便看见季知节正倚在沙发椅上,身前摆了不少酒杯和空酒瓶。

    季知节还换了身礼服,足见她对对方的重视。一头乌发随意散落在肩上,红唇微启,睁开眼定定地望着闯进来的人,“韫韫,是你来了吗?”

    季知节望向她的眼神迷离,受伤、脆弱、幽怨,种种情绪糅杂,在她眼中一览无余。

    仿佛被人欺负惨了。

    别说是沈觉夏没见过她这幅模样,就连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阿念也没见过。

    说是准备来看她笑话的,可沈觉夏此时真看到她这幅样子,又呼吸一滞,望向阿念的眼睛里盈着怒气,“你们祝总就是这么对待女朋友的?”

    “啊”阿念一时愣住,看到沈觉夏眼里的怒气才反应过来她是误会了,急切解释道:“季姐没有女朋友。”

    沈觉夏深呼吸了口气,望着季知节绯红的脸颊,咬牙切齿吐出那个她从未设想过的称呼:“就算是情人也不能玩完就扔下人不管吧?”

    阿念被她吓了一跳,“不不不是,季姐和祝总不是那种关系!是祝总攒局请季姐来谈新电影的,祝总都没露面,大家谈完也都走了。”

    她们不是那种关系,也不是在约会,是自己误会了。

    沈觉夏有些尴尬,为自己没问知楚仅凭自己的臆断就发出质问而感到尴尬,面色微僵,艰难说出一句:“抱歉。”

    阿念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阿念跟着季知节久了,耳濡目染,也学到点她身上那股子温柔与宽容。虽是些皮毛,但也够用了。

    沈觉夏走到季知节身边,她阖着眼像是睡着了。

    “你帮她把羽绒服穿上吧。”沈觉夏冲着阿念淡淡开口。

    阿念有些为难:“我刚刚试过了,她不让我穿。”

    “沈小姐你帮个忙呗。”

    季知节可真麻烦。

    沈觉夏接过阿念手上的羽绒服,试图将季知节的左手抬起来给她套袖子,饶是动作不自觉放轻,也惊得她睁开了双眸。

    季知节没有抗拒她的动作,柔声问道:“韫韫,是你来了吗?”

    季知节虽醉着,但仍记着她没回应,又问了一遍,抬起右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

    沈觉夏帮她套着衣服,在她手指拂上来那刻,脖颈以上僵硬地无法动弹。

    季知节的动作小心,像是怕破了这来之不易的梦境。直到触及她温热的肌肤,才意识到她是真的。一滴知泪从眸中坠落,声音哽咽:“韫韫,你终于来接我了吗?”

    哭什么。

    她是醉糊涂了吗?不然怎么又是流泪又是说糊话呢?

    沈觉夏望着她的眼睛,仿佛想看透她的内心。

    可她看不透。

    看不透就不看了。

    沈觉夏默不作声,三下五除二给她套上羽绒服。

    见她半天没答话,季知节又怀疑这是在梦里,急切问道:“韫韫,你怎么不理我?”

    “不要不理我,我好疼。”似哀似泣,胜似祈求,又一滴泪滑过脸颊。

    哭什么。沈觉夏看得心烦,给她拉好拉链,“是,我来接你。”

    季知节得了肯定答复,脸上绽放出痴痴的笑意。

    趁她正傻“乐”着,沈觉夏回头望了一眼转过身去回避的阿念,闷声一句:“阿念,你来扶她吧。”

    阿念望了眼已经穿好羽绒服的老板,硬着头皮去扶她,却被她推开手。

    季知节醉酒后很是倔强:“我要韫韫扶。”

    阿念无奈开口:“拜托你了,沈小姐。”

    季知节是真的很麻烦。

    沈觉夏没说话,心里的烦躁更甚。沉默着将左手臂插入她的腋下,用力将她半抱起身。

    季知节腿软,半个身子倒在她身上,手还环住她的腰。

    沈觉夏身子微僵,试图扒开她的手,却扒不动。

    这人醉酒还会得寸进尺,是真的很烦。沈觉夏想。

    阿念识趣地拿包跟在她们身后,只感慨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属实是赏心悦目。

    沈觉夏的心情却异常复杂,半抱似地搀扶着她。

    季知节软若无骨,身上香气蔓延,莫名感觉像她晚间赏的如雾月光。

    沈觉夏被自己气笑,怎么自己也跟着醉了?

    出了会所,天上飘下鹅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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