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驯服的遗产: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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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快三十岁,这辈子也马上十八岁了,来来去去几十年都过去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也不觉得自己像一个,在喻家纷争里的人。

    他占尽了喻家的好处,却一点责任和担当都没能承受,他隐约感觉到,喻舟夜去那里,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是喻家在滨海和金砂州交接处唯一的工程,喻家的产业一直都没往金砂州走过。

    除了大批进出口的货物,不得不走金砂州的港口过个道。

    喻时九是知道真相的人,他能感觉到喻舟夜只字不提,却在刻意保全喻家,刻意避开金砂州这个地方。

    不是因为他哥不想报仇,恰恰相反,是因为太想了,是因为他太有担当。

    可林婉清这个当事人,还活着。

    还是他哥的母亲。

    他哥任何时候,都要首先保全整个喻家和喻氏集团。

    喻时九有种拨云见雾和茫然和被隔绝在外的无力感。

    他还太不成熟,如果他很强大,很会做事,那这些他发现的蛛丝马迹里,有他哥的计划,他一定可以做一个能帮上忙的知情人。

    现在的他,要怎么跟喻舟夜站在一起?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努力,又一次发现他和他哥之间在某些方面的遥不可及。

    当真正的危险来临,他还是会被喻舟夜护在身下,成为那个没有付出,却天生被偏爱,还很无能的角色。

    喻时九太爱他哥给他的纵容和温柔了,又太恨自己曾经全是反骨,没能累积下什么有用的东西。

    “喻少,这回你也不用太自责了。”程珂对一直垂头沉思的喻时九道:“喻总脑袋上的伤,应该问题不大。”

    “那是运气好。”喻时九说:“再错一点,山上的滚石砸的就是我哥的头,就不是擦掉一块皮了。”

    “而且掉了一块皮,就不疼了吗?”他抬起头,双眸湿润:“活生生砸掉你一块皮,你不疼吗?”

    “……你说得没错。”程珂再次叹气:“不过你要是再不换身衣服,喝点汤药,你哥醒来就要看到他拿命保下来的人躺下了。”

    喻时九下意识拢住自己的手指,竟非常不舍去洗掉他哥留在手上的血。

    这其实很耻辱,时时刻刻提醒他,喻舟夜是为什么命悬一线的。

    他不止一次为了自己牺牲。

    可是他哥不醒,没法马上好起来,他太担心了。

    这好歹是他哥留下的气息。

    “我知道了。我会按时喝药的。”喻时九说。

    程珂从车上拿出来一个装在密封袋里的手机:“我们在高速路口接头的时候,你的助理放在车上的,应该是给你的。”

    喻时九拿过来,这回看清楚这是一部暗紫色的手机,这个款式,不像是喻舟夜会用的样子。

    用没沾多少血迹的右手拿出来,防水性能很好,抬手就亮了屏幕,而且还没有锁,直接打开了。

    喻时九看到有个号码打过三通电话,正想用自己的手机记下来,对面再次打了过来。

    他看着接听界面,沉默片刻,直接接起来。

    没出声的时候,是对面先说话:“哥,我们到了,你人呢?”

    喻时九听到这称呼一时震惊,反应过来才想到这声音跟他不一样,呼吸都错乱了几分。

    对方大概是听到这动静,着急解释:“你的腿还好吗?救护车在那个方向进不来,路上全是暴雨封上的路,我们绕了一圈才从小路挤进来。让你等久了吧。哥,你别生气啊。”

    最后那话似乎还有一抹心惊胆战。

    喻时九皱眉阴沉道:“你是谁?”

    男人明显愣住,反问:“你又是谁?”

    “叫谁哥呢?”喻时九口吻不善。

    “嘿……?”男人一头雾水,还较劲起来:“你拿的是我的手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不说清楚我马上叫让人来会会你。”

    喻时九用还隐隐作痛的脑子想了会儿,大概猜到了他的名字,但是太陌生了。

    曾经在他爸没了以后,就没参与过喻家大小事物的他,印象里面,几乎没有这号人。

    “周、楚、言?”喻时九道。

    周楚言慌道:“——你到底是谁?!”

    喻时九应该立马逼问他,跟喻舟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让喻舟夜一个人留在暴雨的工地上?

    但是他看了看昏迷中的哥哥,开始学着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姓喻,喻舟夜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他是我唯一的哥哥,我也是他唯一的弟弟。”喻时九把矛头指向他:“你的身份,也配对我出言不逊?”

    周楚言吸了口气,带着怒气道:“就算你是喻少,这个工程关你什么事?”

    “既然你也是喻家人,应该知道轻重缓急,马上让我哥接电话,我有要事要找他。”他干脆道。

    “晚上的暴雨预警,你们不知道吗?”喻时九坐上程珂离开的位置,正对着就在他眼前的喻舟夜,话里藏锋道:“把我哥留在工地上,是你们干的?”

    “你在说什么!!我们分开的时候根本没下雨!”周楚言异常激动:“要是知道会下雨,我和孟助理抬也会把我哥抬出去,怎么可能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

    这种话,他不需要撒谎,小孟也在场。

    那就是喻舟夜跟他们一起去现场巡视,然后伤了脚踝行动不便,车也暂时用不了,两个人步行离开去了另外的工地取证,把喻舟夜先安置在那所房子里,叫了救护车上来。

    “你别想给我抹黑,在我哥面前给我扣帽子!”

    周楚言见他不说话,情绪仍旧高亢:“这事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就算是喻家的少爷,也别想挑拨离间!”

    喻时九不去判断一个陌生人的真心和虚情假意,只道:“我哥现在非常好,至于我们在哪,会怎么处理你和你的事,你无权过问。”

    “你!”周楚言想要立刻反驳,却被他隔着手机听筒传来的威慑所镇住,更是忌惮喻舟夜会在他身边。

    “另外,周楚言,你给我听清楚了。”

    喻时九的冷漠里透着一股狠劲:“我哥他这辈子,下辈子,都只会有我一个弟弟。我不管你怎么称呼他,别让我再听见你叫他哥哥。”

    周楚言听完这话反应了几秒,认定对面的威胁意图似乎就是字面上指明的,低声喃喃道:“……你有病啊。”

    喻时九听得清楚:“对。我有病。惹了我,我会亲手宰了你,所以你最好管好你这张嘴。”

    周楚言恨恨地闭上嘴,看了眼一旁的孟助理:“他说他是我哥……”

    话音一落,他立刻噤声,眼神不自在地撇开,改口道:“我表哥,的弟弟。”

    “喻少吗?”小孟面上不显露,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

    “让小孟接电话。”喻时九说。

    周楚言一句话也不想跟他交流,把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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