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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动悖论》 18-34(第10/35页)
如果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应当像梦里一样,将脸再靠近一些,贴近他的腿心,就能更清楚地感受到他,靠近他的欲望,跌进他的深渊。
——然后,他会将自己所有的奖励全部给。
隐秘而罪恶的念头浮上脑海,生理本能的厌恶感让谢洵之呼吸一滞,原本攥紧的掌心下意识地松开,薄毯也差点滑落的瞬间,脑中仿佛有巨大的观音像开始瓦解,倒放的走马灯在飞快的流转中,最终定格在记忆深处两张照片上。
是宋予年和裴蓉两人,高中毕业时出国旅游,在巴黎圣母院门口拍的合照。
是他替宋墨然参加周予然家长会时,为了给老人家交差,而在校门口跟的一张合影。
他不可能无耻到,忽视自己的年纪,去偷窃一个女孩子的青春,也做不到正大光明地漠视、辜负所有人对他的期望。
他不可能去做一个龌龊到让自己都唾弃的人。
谢洵之闭了闭眼,终于压下从梦境中延续而出那阵烦躁的心火。
蹲下时,才意外地看到,藏在书桌下的矮柜上,似乎有一张相片。
光线太暗看不清。
顺着的目光扫至矮柜上,谢洵之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伸手将相框按下的举动,仿佛更像是一种无形中的拒绝——他对心生厌烦,并不想在这样的夜晚跟孤男寡女相处。
空气中的沉默,是令人窒息的、坐立难安的尴尬。
心烦意乱,低落到鼻子都开始发酸,委屈地问他:“这次又要去多久?”
三年,还是五年?
满脑子都是叶兆言那张小人得志的脸。
怎么能甘心?
“小叔叔。”
周予然再开口的时候,眼泪已经先一步滚了下来,喉间哽咽酸涩,几乎让连后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次又是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026
“哭什么?”
他听见自己的声线浓稠暗哑,温热的手指摁上眼角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自己都觉得是在鬼迷心窍。
梦应当没醒。
否则他不至于抵御不了这样的诱惑。
他完全可以将桌上的纸巾推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指腹反反复复摩挲的眼角,重演因为吞咽不下而干咳时,眼角生理性沁泪后染出的天然红晕。
周予然杏眼洇泪,注意力却在他的指尖触到脸颊时,有短暂的游离。
谢洵之向来喜洁。
为什么能在那股熟悉的、淡雅的冷调木质香气里,闻到一丝……檀腥味?
此刻鼻子酸涩,有水汽堵着,所以闻着也很不真切。
茫然的视线垂落在盖在他腰下的薄毯上,骨节分明的左手仍紧紧攥着毯边。
抽噎停不下来,小声地哭,诚惶诚恐问,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好端端又要去瑞士?
不得不承认,谢洵之一直都觉得,远离是非之地,就是回击谣言最有力手段之一。
所以当他听到从聂家传出来的那些流言蜚语时,想到的第一个避嫌的办法,的确就是跟保持距离。
应当接受宋墨然的提议,将送离宋公馆,重新安置回那间裴蓉留给的公寓,然后在有限的关心之外,做到足够的冷淡、足够的疏离——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堵住悠悠众口。
只是,同样是谣言的受害者,他做不到不分青红皂白就迁怒于。
他沉默的时间越久,就越忐忑,眼里包着的眼扑簌簌往下滚。
“叔叔,我说,我改。”
叔叔两个字本能让他触动,潜意识却并不想听这样叫他。
“为什么这么问?”
在强大的流言蜚语面前,为避免刺激到他的神经,周予然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如履薄冰般小心。
沉默就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周予然满腹委屈地低下头,一副听凭处置般的柔弱,如缎的乌发下,露出脆弱白皙的天鹅颈。
谢洵之记得梦里,他拢住的头发时,能透过的发隙,抚摸到的后颈,柔软细腻的触感仿佛仍旧停留在掌心里。
他闭眼,悄无声息地叹息。
应当梦醒。
也必须梦醒。
此时此刻,再放任自己将天马行空的幻境作为真实,他就是猪狗不如。
已故的母亲是自己亲哥哥的准未婚妻,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的调皮造成哥哥在那场意外里身故,间接导致裴蓉郁郁寡欢,本该是自己的亲侄女。
被他一手养大。
即使当年有过不太愉快的小插曲,但现在信任他,像个孩子一样依赖他。
只是,少了份血缘的保障,这样的感情,归根结底,还是经不起谣言的摧折。
他应当小心。
行错一步,都会万劫不复。
“只是出差。”
谢洵之虽然已经跟宋墨然允诺,打算在瑞士短居一段时间,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改了主意:“秦安的地拍下来之后,总经办那边给出的开发方案,我不太满意,所以打算跟隋东一起,去瑞士当地的一个度假景区看一看。”
其实这趟瑞士出差,早在计划之内,只是之前他和隋东的时间一直没约好,所以耽搁到现在。
并不算临时起意。
解释的语声平静而耐心,就连原本微哑的声线,都已经平复如常。
周予然不能置信地微微瞪大眼睛。
……所以,单纯就是乌龙咯?
偷偷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在他从容的坦诚中,终于确认今晚所有的担忧,不过是虚惊一场。
“小叔叔,那我怎么出差都不跟我说一声啊?”
警报解除,少女的撒娇都带着点讨人喜欢的无赖,令人招架不住。
仍旧保持着跪坐在地毯上的姿势,双手攀着他,叠肘压在他的腿上,纤瘦小巧的下巴就支在了肘上,像只乖弱的小猫伏在主人的膝头,只等着被揉揉脑袋的娇憨。
没有一丝刻意撩拨的骄矜神态,也毫无任何眼神的妩媚挑逗。
只是像个粘人的小孩向家长讨要糖果般,质问他为什么只给一颗糖而不是两颗糖的天真语气。
坚硬的膝盖,却随着呼吸起伏的波涛,若有似无地触到一片异样的柔软。
他克制调整了一下坐姿,不动声色地退离果冻般的软兔。
微微板起脸下逐客令。
“还有事?”
已确认自己拿到了暂时的免死金牌,这时候当然就更加肆无忌惮,无辜地抬了抬下巴:“没事就不能陪我了吗?”
老宅不像宋公馆,这里有管家有佣人,还有宋墨然。
如果不小心被爸爸撞到两人深夜独处,估计又要操那些无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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