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悖论: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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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有谣言在前,更不应该再纵容在自己身边任性。

    可谢洵之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变成了:“地上凉,我坐到沙发上去。”

    这种时候的周予然向来听话。

    身前的热源倏然消失,但膝盖处却依旧残留着少女特有的柔软体温,笼罩在身周的空气,同样缠绵着身上特有的荔枝甜香,混着股淡淡的奶味,是沐浴露的香气。

    踢掉拖鞋侧躺到沙发上,周予然抱着靠枕,歪着脑袋问他:“叔叔还没告诉我,后天是几点的飞机?”

    谢洵之低头翻看出差前需要确认的文件:“怎么?”

    像是被他冷淡的态度伤到,周予然不满地瘪了一下嘴。

    “想送送我都不行吗?”

    谢洵之从文件里抬头,一脸“我知道我是个什么德行”的表情,轻哂了一声:“早上6点半。”

    周予然:“……”

    “谢洵之,我故意的吧?”

    谢洵之只是很平静地从扫了一眼,没说话。

    就是默认。

    周予然气得咬牙切齿。

    送机是不可能送机了。

    毕竟这个时间早得能立马戴上痛苦面具,即使手机里订了十个闹钟还会因为担心醒不来而焦虑到彻夜不眠。

    谢洵之:“我有早上折腾的工夫,不如在假期里养精蓄锐,睡醒了之后多陪我爸。”

    周予然:“那我打算多久回来?”

    “很快。”

    “很快是多快?”

    “事情办完,”谢洵之想了想已经计划好的行程,“再去拜访一个朋友就回来了。”

    是个闻名遐迩的设计师,如果能约到他的档期,在秦安设计一间美术馆,一定会成为营销热点之一。

    周予然偷偷瞟他:“男的女的?”

    藏好的小心思,轻而易举就能被人发现,是个聪明人,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

    谢洵之修长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放在书案上那一叠厚厚的开发资料上,有些不耐,却依旧忍着好脾气跟重申:“我说过,我没有时间给我找婶婶。”

    周予然假装没有听懂他的话外音,顺着继续往下问:“那我拜访完这个设计师就回来了吗?”

    “嗯。”

    “那能快点回来吗?”少女的眼神几乎是在瞬间落寞下来,也不是乞求,只是很惆怅地仿佛在说一个事实,“我一个人在这里,还是会有些害怕的。”

    原本还算融洽的谈天气氛,瞬间就静默出几分诡异。

    谢洵之敛眸不语。

    这几个月的相处,他自认已经将保护得足够好。

    继借用秦安给出警告后,叶兆言应该不敢在婚前为难。

    除非宋墨然又心血来潮想做月老——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父亲向来擅长在他鞭长莫及时做一些不太理智的决定。

    本来不应该再接这个话,带着明显安慰意味的解释却不由自主。

    “原定计划是一个月,但我会尽快处理完那边的事情。”

    得到他的允诺,周予然彻底放下心来。

    刚好,也趁谢洵之去瑞士的间隙,可以找机会,跟聂宏好好聊聊。

    少女独身坐在沙发上,于灯下抿唇蹙眉,心事重重。

    谢洵之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他不确定,有没有听到那些谣言,又或者,即使听到了,又听到了多少,哪些版本?

    那些污言秽语描述跟自己的关系,哥哥泉下有知,也会生气。

    必须制止那些能够让彼此好不容易修复好的关系摇摇欲坠的流言蜚语。

    所以在离开之前,他仍需替处置这些留言的根源,好让不再害怕-

    宁城的绿地高尔夫球场,雨后绿草如茵,湿润的空气里弥散着植物特有的草汁香。

    杂沓的脚步碾过几簇刚刚冒头却被球场维护工人忽视的绿草面,踏上了高尔夫球车的踏板,吹捧的声音也跟着一起上了车。

    这是聂家入股的一个高尔夫球场,即使是小股东,但作为少东家之一的聂宏,还是喜欢呼朋引伴,找各种由头,在自己的狐朋狗友面前出风头。

    一球进洞,身边喝彩连连。

    聂宏得意地扬扬眉,问旁边的人,要不要换个地形打。

    高尔夫球车顺着平整的水泥路,缓缓往山顶开。

    等一帮人拿下球具,却看到果岭上,早有人驻点挥杆。

    有好事者目力好,认出里面好几个叔伯都是宁城商圈里排得上号的名人,只可惜辈分差了一轮,他们这帮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就算想进去凑热闹套近乎也不够格。

    “诶,站隋东旁边那个,是不是谢洵之啊?”

    人堆里两张年轻的脸,在一众半退休风格的休闲着装里,倒是鹤立鸡群的醒目。

    相比隋东端正到稍显沉闷的五官,谢洵之的气质更加出众,一副斯文的金丝边眼镜,自带沉稳儒雅的书卷气,剑眉星目的长相干净清冽,矜贵十足,标准的上位者,冷静谦和,与人相处明明温和却又自带疏离感。

    即使身边站着几个年纪大他一轮的叔伯,他周身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被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子,一贯以运筹帷幄的从容示人,儒雅清和的风度,举手投足里,都是逼人的贵气。

    衣着打扮、仪态风姿,也向来一丝不苟、沉静如画。

    经年累月沉淀下来从商海浮沉打磨的气度中,他无一处不稳稳透着“为人得体,遇事周全”八个字。

    光从打球间隙的言谈来看,这场球局,谁是座上宾,一目了然。

    谢洵之向来都是如此,不论在什么场合,即便他无意争锋,但照样可以出尽风头。

    聂宏是聂家的老来子,从辈分来看,甚至跟对方还是同辈,只可惜在自己爸爸眼里,他跟谢洵之之间的距离,用霄壤之别来形容都不过分。

    再沉稳再有能力又怎么样?

    还不是和禽兽一样,跟亲手养大的侄女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做那种龌龊的勾当?

    宋予年早逝那桩旧事,几乎整个宁城上流圈子都耳熟能详,只是大家碍于宋家的威望都颇有默契地选择避而不谈,裴蓉当年为了缅怀这个未婚夫,不知道找了哪个替身配的种,所以周予然对宋家而言,是个什么身份,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叶家前不久丢了秦安那片开发区,叶兆言找他这个好兄弟喝酒的时候简直郁闷至极,半途醉醺醺地漏了两嘴,顿时就让他嗅到了点不一样的苗头。

    三更半夜,一个没血缘的叔叔强硬地把一个芳华正茂的女孩子从未婚夫家里带走了,这要真没点什么,说出去,谁信?

    克己复礼完美无缺的叔叔和美貌待嫁温柔娇弱的小侄女,这样一对关系,风月里还带着点背德的刺激,就连议论起来,都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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