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悖论: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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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然当我亲侄女一样教养,总不能让在婚前被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困扰,说出去,是我对不起我哥哥。”

    聂宏的目光落在他左手腕上那串淡紫色的佛珠上。

    晨光照在通透的琉璃珠子上,折出的熠熠辉光里,让原本脱俗的佛珠,也染上了一丝欲色。

    他从长辈口中得之这是宋予年的遗物。

    也知道,当年宋予年的死因。

    更知道,谢洵之这些年,之所以时时刻刻将这串东西戴在手上,无非是将继承哥哥的遗志为己任。

    周予然在宋家人眼里等同于谢洵之的亲侄女。

    显然,也是谢洵之的一块逆鳞。

    他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哭哭嚷着让对方给一个谅解的机会,无论怎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话还未说完,冰冷的、沾着青草汁的高尔夫球杆却忽然轻轻拍了拍他的嘴,将他满腹的画饼说辞都拍回了肚子里。

    隔着温热的上嘴唇,聂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柄镀了金的推杆底部,带着何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感,和不容人辩驳的无情。

    “以后,有用到我的时候,聪明的,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暗示点到即止,聂宏微微错愕,只瞪着眼睛看传闻中这个光风霁月、行事磊落的“宋总”、“宋先生”。

    耳边突如其来忽然浮现的,却是对方处心积虑设局将君豫的元老送入监狱的谣言。

    谣言未知真假,却越显得设局者野心勃勃。

    唇上被高尔夫推杆坚硬的触感敲得麻痒,而冰冷的寒意,也通过他的齿面,顺着四肢百骸贯过全身。

    谢洵之离开前,只温声劝他养好身体。

    他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绅士得体的修养。

    如果此刻聂宏不是因为对方的“无心之失”而躺在地上的话,谢洵之脸上的耐心和温煦会更有说服力。

    “另外,祸从口出,也记得要告诉我的那些朋友们。”-

    与一众叔伯在高尔夫球场的停车场告别后,谢洵之和隋东一起,坐上了隋家的车。

    明天就要出差,君豫系统平台内部有不少文件和流程需要批复,相比隋东懒惫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谢洵之认真批阅文件的举动,就显得过于勤勉了。

    隋东对此倒是习以为常,毕竟眼前的工作狂为了小侄女的嫁妆卷生卷死,他们隋家也是其中的获益者之一。

    谢洵之边在平板上签字边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看这么久?”

    隋东收回目光,笑了声:“就是觉得,这不像是我会做的事情,毕竟,我谢洵之要真想让人闭嘴,办法可太多了,对吧?”

    他这人最擅长不动声色给人下套,花点时间,给聂家设个陷阱,等对方一败涂地,他不仅能坐收渔翁之利,还能在整个宁城杀鸡儆猴,到时候看看谁还敢再乱传谣言。

    谢洵之连头也未抬,只是很平静地回了一句:“年后予然就要结婚了,我只是不想让我爸爸为这些事情担心。”

    暴力的确是解决问题最快且最直接的办法,但这绝不是他惯常的行事作风。

    “我看我明明是关心则乱。”

    毕竟谢洵之对周予然的好,他们哪个不看在眼里?

    这人看着清冷自持,可实际上这么多年,连一句重话也没对周予然说过。

    小姑娘要什么给什么,他面上不动声色,但对周予然的耐心似乎还真是无穷无尽。

    隋东:“有时间呢,劝我还是找个对象,别把太多的精力放在我侄女身上。”

    他认识谢洵之这么多年,“为人得体,遇事周全”这八个大字就像是稳稳贴在他身上的标签。

    而“暴力”这个名字,似乎也应该跟他彻底绝缘。

    他从未见他有过任何的失仪,也从未见他有过任何的失态。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谦谦君子,有一天,也会做出这种恶霸般仗势欺人不由分说打断人腿的行为。

    如果不是知道他跟周予然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太过了解他这个人在道德上的洁癖和精神上的自律,不然连他都要信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谣言。

    谢洵之当然知道隋东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

    他合上平板,正色掀起眼皮:“我关心有什么错?”

    似是想到那些陈年旧事,男人静默了几秒,沉声道:“如果我哥哥当年没出意外,就是我的亲侄女。”

    能一样么?

    如果当年我哥真的跟裴蓉结婚,指不定生的是个侄子,不是侄女——要真是我亲侄女,周予然也不该姓裴,该姓宋。

    何必自欺欺人?

    只是这些话,隋东也只敢腹诽,不跟他争,只笑了笑,一脸“我说得对”。

    谢洵之从对方脸上读到一丝揶揄,但也懒得理。

    毕竟清者自清。

    他跟周予然两个人,无论从何种意义上,都清清白白。

    没发生过的就是没发生过。

    现在没发生,以后也不会发生。

    他能抵御一次,就能抵御第二次、第三次。

    越是这样自我洗脑,越是清楚他跟对方之间的关系,以至于再次从梦靥中醒来的时候,他才会这样惊魂甫定。

    从梦中惊醒的瞬间,谢洵之如同大限将至般,玻璃镜片下是放大的瞳孔,搭着几缕碎发刘海的额头,都是涔涔冷汗。

    在跃如擂鼓的心跳声中,他将潮热的额头抵靠在冰冷的车玻璃上,喘息着、费力挣扎着,平复每一道紊乱的呼吸。

    空气里有潮湿的黏腻气息。

    车窗外,中秋的圆月隐于浓云后,天气预报说有雷雨。

    回老宅的路上,是周权开的车。

    路过君豫旗下某个酒店时,谢洵之本想让他中途停一停,好做一个简单的清洗。

    但又觉得这种反常的举动,未免有些此地无银。

    反正到家也要一个多小时,估计该睡的人都也已经入睡,回家还有换洗的衣服,环境总归比酒店舒适,且不容易令人起疑。

    等车驰进老宅那扇古意黯然的篱笆门,碾过青石小路,还没来得及停稳,已经有人迫不及待拉开了他的车门。

    柔软的身体先他的反应一步,像只轻灵的蝴蝶,一阵风似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小叔叔,我怎么现在才回来呀?我等我等得都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了!”

    少女一边撒娇一边将揽住他一侧腰的胳膊抬上来,伸到他面前。

    推开是本能,偏偏有人不依不挠。

    谢洵之无奈之下只能沉声,微微训斥般地提醒。

    “予然,有人。”

    这才老老实实松开缠在他腰上的手,乖觉地眄他不说话。

    直到周权将车开进地库。

    谢洵之领着往屋内走。

    “怎么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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