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悖论: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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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黏腻的身体急于清理,但周予然的蹲点,实在令人猝不及防。

    他不知今晚还有什么花招,只是急于打发,所以语气也有些不客气。

    身后很快没了动静。

    廊灯下,穿着睡衣的少女,背着手,抿着唇线,望他的眼神也开始委屈起来。

    他停步,放软声息:“怎么不说话?”

    “还不是为了把东西还给我。”

    嘀嘀咕咕小声嘟囔,愤愤不平的语气也像是在埋怨他不解风情。

    递到面前的是一个橡木相框,相框内,是高中参加排球赛时的独照。

    白色的紧身球服,绷紧的小腿的又长又直,一手抱球,一手对着镜头快乐比“耶”。

    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涌入脑海的时候,谢洵之呼吸一滞,脸色瞬间就阴了下来。

    说话的时候也在看他脸,见他变脸,迅速就抢白道:“我还做不出进我房间翻我东西这么没品的事情。”

    哪有这样的人!

    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偷鸡摸狗!

    心里有气,忍不住白他一眼。

    “是周阿姨在我房间里搞卫生的时候,从床头柜的夹缝里弄出来的,以为是我的东西,特地拿给我。”

    不等他反应,马上就惆怅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叔叔特地将我照片放在床头柜上是做什么,但我想,这么好好收进相框里,应该也是觉得挺重要的,对吧?”

    狡黠的眼睛漫不经心扫向他的时候,每一个字眼都带着欲盖弥彰的试探。

    谢洵之垂眸,泰然地想伸手去接那个相框,却被往旁边躲了一下。

    自以为握到把柄,就开始拿乔。

    被宠坏,霸道得向来习惯蹬鼻子上脸。

    他平和温声:“爸爸不也将我的照片放在房间里?”

    ——那不一样!

    宋爷爷收藏的是我们三个人的全家福,我藏的是我的独照!

    咬牙切齿,但也不敢再施巧计。

    毕竟,无意在他远行的前一夜,把精力放在这种死无对证的遐想中。

    好歹忍那些死蚊子这么久,不是为了跟他争这种下落不明的口舌之快。

    要做,更有把握的事情。

    “给我吧。”

    他伸手过来接相框,神态自若。

    周予然无奈,只能乖乖听话,白净的玻璃被直射的灯光一照,反射出的光面却让递出的手一顿——

    白天的时候光顾着想他藏照片的因果逻辑,并没有仔细看相片,这时候灯下一照,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玻璃镜面上,在脸上似乎有什么斑驳的白色污渍?

    很浅很淡的一层,像涂开的薄奶霜?

    不是常见的那种玻璃胶痕迹,也不是放在干净的室内会有的污垢。

    “这什么东西,是牛奶吗?”

    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奶霜边缘。

    温热饱满的指腹轻轻一搓,居然就能直接搓下来。

    是新鲜粘上去的吧?

    谢洵之在看清说的东西的时候,瞳孔猛地剧烈收缩了一下。

    下意识将手指放到鼻端去闻嗅,抬到半空中的手腕却被他一把握住。

    “去洗手。”

    薄软的唇线抿紧,他呼吸起伏,视线却定焦在灯下的一盆兰花,不看。

    “谢洵之,这是什么东西啊?”

    懵懵懂懂,茫然地眨着眼,是真的不懂。

    “闻一闻都不行吗?”

    炙热的手掌牢牢攥着的腕,半分也不肯松。

    摇曳的灯影里两人的僵持都不可退让。

    周予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居然看到谢洵之架着镜腿的耳廓,微微发红,喉结微咽。

    “是什么哦?”

    更好奇了。

    男人克制吐息,避而不答,只拽紧了的手腕,不由分说往内厅走,难堪地扶了扶额。

    “跟我去洗手。”  028

    镜面光洁。

    温热的水流冲刷指腹,给燥郁潮闷的秋夜带来一丝清凉。

    周予然洗手的时候,谢洵之就懒惫地靠在门框上,垂着眼帘若有所思。

    相框上的污渍问不出所以然。

    所幸,今晚还有足够多的后招,可以拖延跟他相处的时间。

    洗完手,胡乱甩了水珠就打算离开盥洗室。

    谢洵之像是提前预判了毛躁的坏习惯,抽了纸巾将双手牢牢包在掌心里。

    柔软的纸巾浸了水,顷刻就变得薄而透。

    男人掌心的温度隔着湿软的纸巾,轻轻揉捏的手指,刮涂过相框玻璃表面的右手食指,更是被他捏起指尖,反反复复擦拭。

    本能地挣了挣,又被他攥住手腕拖了回去。

    “先擦干净。”

    他声音沉沉,微微拧紧的眉心里,有复杂情绪。

    躲不了,只好乖乖任他摆弄。

    盥洗室里逼仄,静谧无声的空间里,只剩下两道绵长的呼吸。

    他身量高,站在面前时,有阴影盖落进的视线。

    离得近了。

    鼻息里盈满他身上特有的乌木沉香,稳重得体的味道无端给人一种心安感,彻底安抚下了等待了一晚的焦灼。

    前十分钟的露天花园,空间开阔,等场景转换到幽闭的卫生间,才隐隐约约闻到他身上一股若有似无的石楠花香。

    哪来的?

    茫然地眨了眨眼,花了点时间,才确认这股味道的的确确是出自他身上散出来。

    对花粉过敏,让的鼻子对花的香味也格外敏感。

    石楠花的自然花期是在夏季,这都九月底了,宁城哪里还种着这种气味淫//荡的植物?

    谢洵之生来喜欢干净,衣服在熨烫后,都会挂进专门的晾衣柜里祛味染香,为什么会染上这种不干不净的腥气?

    皱着眉,本能地想凑近他身上闻个仔细,却没想到,谢洵之很克制地往后退了一步,掀起的眼帘里,又很淡的冷意,似提醒,也似警告,仿佛无声问“想干什么”。

    周予然:“……”

    看来只有等他放松警惕,才有可能一探究竟。

    一晚上谜团太多,都不知道拣哪个各个击破。

    想了想,还是决定按原来的计划走。

    周予然抿了抿唇,哀怨地递他一眼,委委屈屈地挽起睡衣的袖子,给他指自己手臂上被蚊子咬肿的肉疙瘩。

    “我能干什么?要不是为了等我,我也不用被咬成这样。”

    谢洵之的目光落在有些惨不忍睹的小臂上——几个被咬胖的痒包连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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