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悖论: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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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漏洞也比想象中要多很多。

    谢洵之看得很慢,时而皱着眉头敲批注,也会问两句,只是等看完一半后,大概也对这个行业了解得七七八八,就又催一句去睡觉。

    第三次了。

    不明白今晚他为什么总想把自己往外推。

    但周予然也再掏不出别的理由赖着,只能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我还不是想着,我都去瑞士了,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想多看看我,都不行吗?”

    “不是说了,一个月。”

    “一个月有30天,也有31天,还有28天、29天,”周予然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怨怼的风凉,“反正有的人随心所欲,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我了解得再清楚,其实也不做数,对吧?”

    沉默也仅仅只是短暂的半分钟。

    “我想干嘛?”

    谢洵之在阴阳怪气的口吻里抬头。

    “送机送不了,接机总行吧?”

    眨眼时,目光炯炯,藏着希冀。

    隔着电脑屏幕,谢洵之不疾不徐扫过来一眼,清凌凌的没什么温度:“到时候再说。”

    不给确切答复,就是还要跟划清界限的意思。

    聂宏的那些谣言,多少有让感觉自己一把回到解放前。

    心烦意乱地想跟他找话题都没兴致,满脑子都是聂宏的各种花式死法。

    谢洵之抬头的时候,周予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垫着靠枕睡着了。

    确认对方已经睡熟,他这才松了口气,起身去书房旁边的小盥洗室里清洗已经不适了很久的身体。

    之所以合同看得慢,是因为黏腻的身体实在不舒服,他需要不停调整坐姿,才能避免身体不断碰到那块冰凉的、斑驳的污秽。

    干湿分离的防潮斗柜里有可供日常换洗的衣裤。

    谢洵之有些嫌恶地看了眼丢在垃圾桶里的衣物和揉成的、皱巴巴的纸巾,烦躁地按了按眉心。

    事不过三。

    这是最后一次。

    窗外雨声沥沥,偌大的老宅别墅,安静得落针可闻。

    少女的呼吸声平稳,有浅浅的鼻音。

    即使宋墨然的房间不跟他们同一个楼层,但他还是担心,如果这种时候抱回房,万一被人看到,总有一堆说不清的麻烦。

    更何况,他也怕将弄醒,扰清梦,难免醒来又要撒一些黏糊糊到令他根本无法招架的娇。

    白色的羊绒毯盖住柔软纤薄的身体,毯外露出一双比牛奶还白的脚,在的梦呓里,嫩如葡萄的脚趾微微蜷起,又松开。

    他握着茶杯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再次起身,确认书房门已落锁紧闭,然后才反身折回,将腿上的绒毯扯平,完全盖上的赤足。

    少女的呼吸很轻,能听见浅浅的鼻音,显得睡得又深又香。

    醒着的时候有一种鲜活的乖觉,别人看只觉得异常乖巧温顺毫无心计,只有他知道,柔软的小肚子里,到底藏了多少的坏水和鬼主意。

    反而睡着的时候,才真正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谢洵之重新坐回到书桌后,在喝完整整一杯凉茶后,打开了桌面上最后一份合同。

    软垫掉在地毯上,砸出轻微声响。

    周予然翻了个身,怀里的抱枕落地,不经意露出雪白的锁骨以及锁骨下若影若线的曲线。

    那套保守到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两人年龄差的睡衣,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一粒扣子。

    春光若有似无,于晦暗中乍泄。

    批注合同的间隙,谢洵之不知道自己今晚是第几次注意到这粒扣子,他只知道,在未来的半个小时里,他无法集中的注意力,却再次深深地被那股淡淡的、荔枝玫瑰的甜香所绞杀。

    有了昨晚的教训之后,谢洵之清楚地明白,这粒松开的扣子,大概率会是潘多拉盒子敞开的缝隙。

    他决定在梦里的自己被引诱越过那条界限之前,主动将盒子关上。

    他起身,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看着睡梦中无知无觉的少女。

    修长的手指捻起那粒珍珠般大小的白色纽扣,以扣子为圆心,鹅黄色的睡衣衣襟也被连带着往上提。

    灯光落在他微垂的眼帘上,纤长的睫毛似乎也像扑闪的蝶翼,于忐忑里轻颤。

    周予然成年后,两人就应当保持距离。

    他将“避嫌”两个字贯彻得极好,面对任何谣言,都能做到坦坦荡荡。

    对着聂宏那根被打断的小腿骨起誓,他都敢问心无愧。

    只是距离白天高尔夫球场的那一幕,也不过12个小时,他此刻的逾矩,已经令人不敢大声呼吸。

    如夜匪踏檐,半点尘沙不扬,只敢留下无声无息的影子。

    怕吵醒人,无法收场。

    也怕冒犯到,愧对黄泉人。

    只是,挨得越近,就看得越清晰。

    稍微一垂眼,就能看见胸前如牛奶般白的肌肤。

    他少时曾抄经,佛经上说,红颜枯骨,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但眼前的虚妄是有实质的,有具体的形态,有明显的轮廓,也有清晰的触感。

    他清楚得记得老宅门口,扑进自己怀里的那一瞬间,那种异样的柔软。

    未穿文胸,以至于一套松松垮垮的保守睡衣,照样能让风情万种。

    发育好的身体,是成熟的蜜桃。

    有圆润的弧度,也有小巧淡色的桃尖。

    少女脱离束缚的胸腔,因平稳的呼吸一起一伏。

    谢洵之眸色渐沉,明明洗过澡、降过温的身体,似乎隐隐又有了卷土重来的不适。

    周予然的睡姿并不安稳,梦里伸了个懒腰,赤足就能从绒毯里滑出来,膝盖软软地蹭在他腿上,柔软的睡裤也似乎形同虚设。

    下一秒,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呓语了两声,转脸向沙发内侧挤。

    谢洵之正专注于如何关上潘多拉的盒子,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扣子却随着翻身的动作,倏然从他指尖滑落,他下意识探身近前,于毒热的心火中,重新捻住那粒珍珠扣。

    柔和的顶灯在两人脸上流转。

    一个睡靥平和,于好眠里浑然未觉,一个眉头紧锁,在深渊里翻找理智。

    呼吸交融,一急一缓。

    睡梦中,周予然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浸没于暖人的乌木沉香里,给人一种莫名的、踏实的安定感。

    这种沉稳,在的感知中,甚至犹如母胎羊水,仿佛只有待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获得最无忧无虑的宁静。

    试图在铺天盖地的困顿里,寻找宁静的源头。

    只是当挣扎着撑起眼皮的时候,对上的,却是一双隐藏在玻璃镜片后的眼睛——熟悉的棕色瞳孔里,清清冷冷的粉调都转成了浓稠的、压抑的红。

    刚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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