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悖论: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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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反应天然迟钝。

    直到后知后觉地感受到锁骨以下的胸腔似乎有种衣不蔽体时被灌入凉意的感觉。

    的目光很自然地下移,落到那双正捻在衣扣上、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上。

    一秒。

    两秒。

    三秒。

    无声寂静中,周予然眨了眨眼。

    原本没有温度的一粒珍珠扣,在霎时如同燎原的火星子般烫手。

    只是,就在周予然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谢洵之已经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手指僵硬,动弹不得。

    以至于,可以轻而易举地像捉贼一样,将他抓个现行。

    柔软的手轻轻握上了他的手腕。

    腕上那串微凉的紫色琉璃佛珠,也被温热的掌心拢去华光。

    然后,他还来不及依从本能挣开,就听见少女问——

    “小叔叔,我是在,脱我的衣服吗?”

    矫揉造作的含羞带怯,天真里却带着不为人知的欲和诱,是胜利者在摇旗呐喊。  029

    沉默如有实质。

    柔暖的顶灯下,四目相对,两道一起一伏的呼吸声如同计数的秒针。

    是战神雅典娜出征前预示胜利的号角。

    也是达摩克里斯那柄将坠不坠的长剑。

    干净的玻璃镜片上,倒影出一张慧黠如狐狸般的脸,周予然不动声色地弯了一下唇角。

    谢洵之垂下眼帘,语声坦镇定:“怕我着凉,替我盖毯子的时候,可能不小心碰到我的扣子,抱歉。”

    声线平直,气音稳定,淡定从容到无懈可击。

    周予然还没来得及分辨他这句话到底是解释还是掩饰,头顶明亮灯光忽地一闪,视线就在骤然间,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猝不及防。

    停电了?

    一瞬间,似乎整幢山脚下的别墅都被彻底笼罩在浓夜的寂暗之中。

    伸手不见五指的书房内,彼此交错的呼吸,反而更显两人咫尺之距——

    是禁忌之距。

    谢洵之想抽回手去检查一下情况,可左腕却被柔软的手掌牢牢笼住,挣不开。

    身牢犹在,心牢已经荡然无存。

    越界的旖旎早就先一步烟消云散。

    理智回笼,他照旧是克己复礼、清清冷冷的小叔叔。

    谢洵之下意识皱了皱眉,想叫名字提醒注意分寸,却听到耳边哼哼唧唧的委屈说着“叔叔我害怕”。

    柔软的声音,如越缚越紧的蔓藤,顺着手腕上的温度,一点一点攀上他的腰腹。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周予然已经柔弱无骨地半倚在了他怀里——说是“倚”倒也有些冤枉了。

    很聪明,也有分寸,知道叔侄之间的安全距离——两人保持着一坐一站的姿势,柔软而富有肉感的脸颊皮肤散发着某种带着水果清香的温热气息,就连小巧的鼻尖,距离他的身体也尚有一指的距离,只是停在他衬衣纽扣自上而下数的第四颗口子上的呼吸,已经顺着纽扣与纽扣的缝隙,烧到了他衣料下的皮肤上,像燎人的火舌,烫得皮肤都会有短暂的战栗。

    朦朦胧胧的夜光漏窗而入,身前的少女目不能视物,茫然无助到只能依赖身边唯一的救命稻草,委屈又柔弱地在向他求助。

    “叔叔,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窗外雨声淅沥,圆月藏于阴云,晦暗的书房里,落地成双的影子,连姿势都透着暧昧的罪恶感。

    谢洵之向来自认磊落坦荡。

    三年前,即使主动如蒲苇,他依旧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此刻,他居然也有一瞬掩耳盗铃的庆幸,不用去直面狡黠的眼睛。

    他不知道裴蓉是怎么找到那个哥哥的替代品。

    眼前的周予然,花粉过敏随了哥哥,就连夜盲症,都跟哥哥如出一辙。

    倘若仔细看五官眉眼,他甚至还能在脸上,找到疑似哥哥的痕迹。

    只是相比哥哥的沉稳内敛,的顾盼神辉里,更多了一分这个年纪特有的灵动。

    这是裴蓉在哥哥去世后,留给宋家唯一的念想。

    二十年前,周予然的新生,是延续哥哥血脉希望的唯一证明,曾经帮当年的父亲走出了中年丧子的阴霾,也替幼时顽劣的他减轻了哥哥身故的负罪感。

    他就是的叔叔,这种时候,能做的,是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的关心,而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关心。

    所仪仗的立场,是辈分,而非性别。

    他有半分逾矩的念头,都愧对花园偏堂里神佛和哥哥。

    举头三尺有神明。

    被乌云遮蔽的每一颗星辰,都是一条不被宣之于口的道德律令。

    窗外秋雨不止,电闪之后,很快就是雷鸣——

    也是对他的一次警示。

    谢洵之于夜色中拧眉,听着楼下隐隐走动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起来检查别墅里的电路。

    “予然,别害怕,我在这里,我乖乖坐着,不要动。”

    温柔的声线有安抚人的作用。

    扣在他手腕上的力道,也的确随着他落下的话音,有了一丝丝放松。

    不过,也仅仅只是放松了一丝丝而已,周予然像一只在夜里收到了惊吓的小雏鹿,牢牢攥着他,不肯让他走。

    “那叔叔也别动,我不动,我就不害怕了。”

    “……”

    僵持是个死循环。

    握着他的手腕,语气柔弱得不能自理。

    突如其来的停电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有夜盲症。

    到了晚上,即便有微光,也与盲人无异。

    这时候不做点什么趁机得寸进尺,花园偏堂里的菩萨都会笑无福消纳天公美意。

    周予然趁乱抓住他的手,正盘算着讲点什么好逼供一下他,忽然,那只悬停在脸侧的手,拽着的腕往前一扯,后脑一紧,侧脸被牢牢压上他腹部的瞬间,左耳也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给盖住了。

    骤至的轰鸣雷声,在这一秒,似乎也显得不再可怖。

    周予然肚子里的算盘已经打到九九八十一,却被扑面而来的木质冷调香噼里啪啦归了零——泛着些微疏离冷意的松竹香,如茫茫雪夜里的翠柏青松,规规矩矩地伫立于苍茫天地,即使风雪扑面,流言压顶,也绝不会轻易折腰。

    静默的黑暗中,雷声之后,就是绵延的雨,杂沓的雨声里,是两道起伏的、心照不宣的呼吸。

    怔怔地靠在他怀里,半响,才不能置信地眨着眼睛回过了神——

    打雷的时候,他居然还记得要替捂耳朵。

    下意识的反应,是本能的关切。

    脸几乎是被用力压到他的腹肌上,隔着挺括的衣料能感受到他小腹紧实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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