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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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好看。”裴溪亭伸出右手,隔着一层空气放在太子的左手上,比了比,“您的手比我宽大,都有茧子。”

    太子没有责怪裴溪亭的胆大冒犯,却是手掌一翻,从那只纤长白皙的手下翻上来,食指轻轻点在裴溪亭的手背上,说:“翻过来。”

    裴溪亭言听计从,手背轻轻枕上琴面。

    那掌心的小红痣裸/露在昏黄的花灯下,太子眉眼未动,食指向下,覆住了它。

    “嘶……”裴溪亭手腕一抖,不慎蹭过琴弦,古琴嗡鸣,惹得太子抬眼看向他,淡淡地说,“抖什么?”

    “痒。”裴溪亭直勾勾地瞧着太子的眼睛,语气里有些委屈,“我只是抖了一下,这歌声可是有好几处都走调了,您怎么不说?”

    那男伶闻言心里一跳,连忙收回目光,情绪,继续认真唱曲。

    春声是淮水岸的名伶,平日见惯了达官贵人、富家公子,今日却才见识到何谓矜贵出尘。他虽然被人捧出了心气,但也能猜出客人大有来头,不是自己能攀附上的,本打算来个春风一度,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个千年狐狸的模样!

    这两人你来我往,莫不是趁夜幽会,他倒成了个摆设幌子?!

    背后的眼神幽怨又不甘,一股子酸溜溜的味儿,裴溪亭眉梢微挑,突然笑了一声。

    太子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却见裴溪亭反手抚摸琴弦,看似漂亮实则全无章法地抚了几下。

    到底是极好的琴,出不了呕哑嘲哳的声,但太子还是拿起折扇,用扇头摁住裴溪亭的手背,说:“糟蹋琴。”

    “它是问水,我是问涓,好比同名弟兄,我哪里舍得糟蹋它?我呀,是笑公子,您说您在家的时候好一派生人勿近、不好美色的派头,来了外面竟然还点上男伶小唱了。”裴溪亭轻轻翻手,用手心垫着扇头,食指顺着扇柄摸上去,又滑了下来,轻轻一点,笑着说,“了不得。”

    太子没有阻拦裴溪亭的小动作,说:“听个曲罢了,只要合意,谁唱不是唱,在哪里听不是听,有什么雅俗之分,清秽之别?”

    裴溪亭怔了怔,而后笑着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太子一顿,却见裴溪亭笑眼弯弯,毫无勾/引暧/昧之色,仿佛那句话只是赞叹和感慨,别无他意。

    “倒是你,这样会给人扣帽子,好在不是御史,也非刑狱官吏,否则朝廷不知要多多少冤案。”说罢,太子轻轻抬起扇头,不轻不重地打在裴溪亭掌心,似是惩罚。

    裴溪亭指尖蜷缩,被这一下打得心都痒了一阵,他不禁坐得直了些,说:“朝堂有太子殿下那样明察秋毫的储君,就好比铁板一块,我哪怕做了那样的官儿,也要撞得头破血流,掀不起什么风浪。”

    太子说:“看来你对太子颇为敬爱。”

    “不仅敬爱,还仰慕,”裴溪亭叹了口气,煞有介事地说,“我若是能得见玉颜,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了。”

    那船外的雨水、花灯的芯子似乎都点在了他的瞳仁里,水润璀璨,有种惊人的神采。

    太子指尖微紧,下意识地放下折扇,垂手时念珠滑落,被他按住。

    “再近一步,我若是能和殿下一同乘船,”裴溪亭抚弄琴弦,“‘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他念的和男伶唱的撞在了一起,同样的词,一低一高,太子却只听清了他和缓的低声陈说。

    念珠被摩挲得温热,太子脑子里出现了《越人歌》最后那两句,觉得裴溪亭这样不懂分寸、胆大妄为、胡言乱语的人应该得到一些惩罚。

    “过来。”太子说。

    裴溪亭起身走到太子跟前。

    太子说:“背身。”

    裴溪亭老实地转身。

    太子看了眼裴溪亭的膝盖,没有让他跪下,只说:“趴下。”

    往哪儿趴?裴溪亭想了想,拿了一只坐垫过来坐了下去,不明所以地说:“这样可以吗?”

    太子没有回答,侧身用笔蘸墨,用笔头挑开裴溪亭的头发,露出瘦削的肩背。他说:“给你两个字,答得不对,就换成二十鞭,记住了?”

    好嘛,生气了,裴溪亭乖觉地说:“记住了。”

    “继续唱。”太子没有看男伶一眼,目光专注在裴溪亭的背上,落下第一笔。

    那背颤了颤,导致这一笔没有写好,太子收回手,淡声说:“我从不写不好的字,你带了多少件衣裳来换?”

    那股酥痒劲儿还在心里钻着,裴溪亭抿唇扼制,笑着说:“那就换个地方写。”

    太子用扇子打在裴溪亭肩上,让他背挺直,而后重新落下第一笔。

    裴溪亭这次有准备,并没有再哆嗦,却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柔软又坚硬的笔尖蹭过他的背,横竖撇……隔着两层薄衣服,仿佛隔靴搔/痒的抚/弄。

    太子搁笔,问话的时候,裴溪亭没有立刻答,也挺不直脊背,像是在遮掩什么。

    太子从后面看见裴溪亭通红的耳朵、绷紧的下颌,他用折扇挑着那漂亮的下巴,迫使裴溪亭后仰,抬头仰视自己。

    “答话。”他说。

    裴溪亭的脸也是红的,比点缀画舫的扶桑花还要艳,外头的雨似是下在了他的眼睛里。

    “静口,”裴溪亭哑声说,“是静口二字。”

    太子看着那双凝水的眼睛,问:“可明其意?”

    裴溪亭点头,卖乖地说:“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乱说话了。”

    折扇放在裴溪亭的下颌,警告似的点了一下,太子说:“这么喜欢《越人歌》,回去抄一百遍,在我回京前呈上来。”

    “一百遍,手都废了,还怎么作画?”裴溪亭侧身面向太子,仰头把他瞧着,“回去再抄,行吗?”

    太子说:“两百遍。”

    “……”裴溪亭说,“那您赔我一身衣裳,我这件是今儿在百锦行新买的,所谓‘梅天雨气入帘栊,衣润频添柏火烘’,这个时候的衣裳很难晒干的。”

    太子看了裴溪亭一眼,突然想起今日路过某条街时偶然在临街铺子里瞥见的一身衣裳。

    “明日给你。”他说。

    第35章 线索 小裴下江南(三)

    小春园就在淮水岸, 日夜笙歌,多的是挥金如土的客,妈妈纵横欢场几十年, 见过的好皮囊数不胜数,今儿却也差点掉了眼睛。

    从雨中走来的年轻人约莫十八九岁,穿着一身水红袍衫, 似水乡里的一瓣殊异红莲, 正应了楼中弹的那句“面如凝脂, 眼如点漆, 此神仙中人”。

    裴溪亭在檐下立定, 微微一笑,妈妈老脸一红,摇着手绢一福身, 笑着说:“爷瞧着脸生,可是外乡客?”

    “我来宁州游玩, 听闻小春园的春声是只俏黄莺, 特来欣赏一番。”裴溪亭说。

    妈妈面露难色, “哟,那真是不巧了, 春声这会儿正在招待贵客,怕是出不来,不如奴家另派人伺候?咱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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