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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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元方,说:“恩公武艺高强,能不能帮我找找三妹?放心,钱一定不会少你的!”

    元方撞了撞裴溪亭的胳膊,说:“你来发言。”

    “好的。”裴溪亭顺从地放下水杯,看向白云缎,“他武艺再高强,也不一定就能帮你找到人,毕竟歹徒是谁、白三姑娘现在何处,我们都不知道,上哪儿找去?”

    “的确。此事我家上报了官衙,请何知州帮忙寻人,但这么大地方,一处处的找,要找到什么时候?等把人找到,黄花菜都凉了!”白云缎握拳锤桌,“我这个三妹性子不柔,但到底只是个刚及笄的女孩子,落在那穷凶极恶的歹人手中,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

    房门被敲响,裴溪亭说了句“进来”,堂倌推门,鱼贯而入,将菜摆上桌,又退了出去。

    裴溪亭把面前的灌浆包换到元芳面前,说:“耗时耗力还不一定能找着人,歹徒既然有所谋求,还提出了时间,不如就坐等他来交易。”

    “可是我们家哪里能给歹徒要的东西?他说是要传家宝,其实要的是山河卷,还不许我们泄露出去,否则就立刻杀我三妹!”白云缎说,“说来也奇怪,这歹徒不知是不是开了天眼,仿佛对我们家的反应了如指掌,昨夜我大伯偷偷去衙门报官,走到半路就被翻了马车,被下人搀扶起来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封信,上头写的是:‘若敢暴露山河卷之事,就立刻杀你女儿’。因此我大伯只是报官,未曾向衙门提及山河卷。”

    游踪竟是猜对了,歹徒要的是山河卷。

    裴溪亭摩挲着筷子,说:“这倒是有意思,歹徒竟允许你们报官,是笃定官府找不到自己,有恃无恐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山河卷早八辈子就献给无上皇了。”白云缎气愤不已,“难道要我们去皇宫里偷、抢吗!”

    歹徒肯定不会想着让白家人去皇宫偷抢,因为白家人不会不敢也干不了这门狠活,可却仍然来白家索要,为什么?山河卷放在皇宫这么多年都没人觊觎,白家也没有因此遭致祸患,今年四宝的流言一传,就有人点名要山河卷,这让裴溪亭不得不怀疑歹徒的目的。

    他吃了一块糯米糖藕,点头表示味道不错,而后说:“你们家的长辈对此事是个什么态度?”

    白云缎无心饮食,正欣赏着一口一只灌浆包的恩公,闻言说:“大家都很惊惧,特别是祖父,他本就身子不好,因着这件事彻底病倒了,大夫都直接住在院子里了。”

    裴溪亭抢下最后那只灌浆包,“那你们家有没有商议出个对策?”

    元方略表遗憾地顿住筷尖,一个小转弯,夹了小块烤鸭。

    “具体的我不知道,他们不让我参与,每次有大事,长辈们都只会和大哥商议。”白云缎叹了口气,“我今日还是偷跑出来的。出了这档子事,大哥让我少出门玩,在家里待着安全,可虽说我爹和大伯有仇,我也讨厌大伯,但我和大哥、三妹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她如今下落不明,我怎么坐得住?只能出来到处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裴溪亭想了想,说:“这样,这件事,元芳不应承你,但我们会关注这件事,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帮你找回妹妹。”

    “公子能这么说,我已经很感激了,来!”白云缎给他们满上一杯荷花露,举杯说,“以水代酒,敬你们一杯!”

    碰了杯,裴溪亭说:“对了,友情提示,最近要小心行事,那歹徒对你们家的动向了如指掌,不是他开了天眼,而是在暗中盯着你们家,或者,你们家有内奸。”

    白云缎一惊,忙说:“多谢提醒,我记下了。”

    谁都没再说话,裴溪亭和元方吃饱喝足,留下一口没吃的白云缎结账,三人就此分开。

    天色侵昏,雨幕灰朦,元方撑伞罩着自己和裴溪亭,慢悠悠地逛到了淮水岸,找到了那棵弯垂的杨柳。

    道旁的客栈粉墙黛瓦,一方黑色木匾,“杨柳岸”三个字风骨峭拔。

    “好眼熟的字体,”裴溪亭微微眯眼,“好像和百幽山烤兔状元门前的那面酒旗出自一人之手。”

    元方说:“瞧门口竹椅上的那个汉子,还有拖地的那个伙计,都是习武之人。”

    “哟,二位,打尖儿还是住店呐?”老板从竹椅上起来,晃着斗大的竹篾扇子走到檐下,把两人一瞧,又把裴溪亭着重看了两眼,随后问,“可是裴三公子?”

    裴溪亭说:“正是。”

    “后院请吧,”老板说,“游公子选好地方了,您挨着住就成。”

    裴溪亭跟着进去,随口道:“阁下怎么识得我?”

    老板前头带路,“游公子说的啊,皎月面柳翠眉,‘一双瞳人剪秋水’,风姿挺秀,一眼摄目的年轻公子就是了。”

    元方闻言看一眼裴溪亭,说:“看不出来,游公子平日寡言少语,还挺会夸的。”

    裴溪亭淡淡地笑了,说:“说个大实话而已,怎么就是夸了?”

    元方不再搭他。

    从廊下穿到后院,清秀的一座小院,院中种着紫薇,纤俏绮丽,犹如在雨幕上勾勒的一卷烂漫紫霞。

    游踪不在,老板将两人引到旁边的两间屋子前,说:“有什么需要,尽管叫前头的伙计。”

    裴溪亭道谢,吩咐元芳把行李腾出来,说:“你不必守着我,想出去玩就自己出去。”

    笼鹤司的衙门在邺京,可按照它的职权,怎么可能只在京城办事,必得是要遍布各地。那汉子以及伙计个个儿猿腰蜂臂,精神干练,和邺京的笼鹤卫一样一样的,再者说游踪直接报了“杨柳岸”的名,说明这客栈有说法,必得是游大人信任熟悉的地方。

    综上,这里多半是笼鹤司的地盘。

    元方把衣服抖落开,一一挂进衣柜,出门散步去了。

    裴溪亭靠在竹椅上休息,外头雨声催眠,他很快就昏昏欲睡,直至一道曼妙的歌声穿透雨幕,悠悠地打在耳畔。他偏了下头,蒙蒙地睁眼一瞧,外头的天俨然全暗了下去。

    曲是《越人歌》,那嗓子似让桂花蜜浸过了似的,甜进了心头。

    突然一声琴音,又似是流水潺潺而下,涌入山泉,与点滴雨水合为一体。

    竟是《荷塘清露》。

    裴溪亭当即起身出了屋子,穿廊循声而去,路上的“伙计”并没有拦他。

    后门门前是一条青石径,一条静静流淌的寒月河,青幽幽的单层画舫从雨中荡来,在岸边稍稍停了停。

    裴溪亭毫不犹豫地上去了,他踩着木板,从男伶拂来的香纱中穿过,径直走到那方柏木琴桌前,抚琴的人眉平眼垂,眉眼如画。

    裴溪亭在琴桌前坐下,看着抚琴的那双手,恨不得把它们绑起来,任自己一寸寸的看个清楚,瞧个明白,形状长短,肤色肌,血管指节……他浅浅地呼了口气,和男伶的唱叹融为一体,眼神却比男伶直接胆大了千万倍。

    抚琴的手停下了,独留琴弦余震。

    太子抬眼看着裴溪亭,“你到底在馋什么?”

    裴溪亭撑着下巴,说:“您的手啊。”

    “并不好吃。”太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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