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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30-40(第17/27页)
”
步素影拿食盒去小厨房装了六枚给裴锦堂,说:“二少爷拿去试试,若是喜欢,或者是想吃别的口味,可以告诉我,我闲暇的时候做出来。”
裴锦堂打开食盒闻了闻,“好浓郁的荷花香,肯定好吃,谢谢姨娘。”
“不必谢。”步素影摇了摇头,送裴锦堂出了院子。
裴锦堂提着食盒,心情愉快地往外走,路上遇见管家,管家问素影斋怎么了,他如实说了。
管家脸色不大好,裴锦堂说:“怎么了?”
管家叹了口气,说:“姨娘在院子里跳舞,不庄重。”
“在自家院里跳舞,怎么就不庄重了?”裴锦堂停下脚步,拧眉说。
管家说:“若是教坏了院子里的丫头们,让她们去府里的少爷们面前唱曲跳舞,怕是——”
“是母亲派你来问话的吧?”裴锦堂握着食盒的手紧了紧,他盯着无奈的管家,沉默了一会儿才咽下那口燥气,“话不投机半句多,有些话我懒得说了。我只说一句,你斟酌着回了母亲。”
管家说:“您说您说。”
“苏大夫是笼鹤司的医官,公侯府邸请他出诊都是抬轿子去请,他今日被我一句话就请来,无非是看溪亭的面子。”裴锦堂凉声说,“溪亭如今是今非昔比了。”
管家明白这话中的意思,讪笑着说:“那也不能越过夫人去,百善孝为先。”
“步姨娘才是溪亭的亲生母亲,若是论孝,二选其一,以我对溪亭的了解,他必定是选步姨娘。这些年溪亭喊母亲一声‘母亲’,并不是要和母亲交好,觊觎正房恩养的名头和好处,只是依着所谓的规矩,母亲管他却不教他,待他只有十分严苛没有半分温情,你觉得他对母亲能有几分情?”裴锦堂拍拍管家的肩膀,“为着屁大点的不算事的事去训诫步姨娘,并没有什么好处。我答应了溪亭要帮他看家,今日你撞见我了,你要是真去了素影斋给步姨娘气受,等溪亭回来我必定是要如实相告,届时溪亭若是撒气,我可不管。”
裴锦堂说罢就走了,只是好心情一扫而光,提着食盒的手指只留下一点燥热的黏意。
*
“好潮/热啊。”裴溪亭趴在桌上,闷声说,“笔杆子都握滑了,殿下,可不可以改日再抄?”
晚间又下起了雨,绵绵的千万层暗色纱幕,让庭院里的花草树木都显得清寂了。
俞梢云抱臂站在门前,闻言瞥了眼站在廊下看书的殿下,后者仿佛是习惯并且不见怪裴溪亭这般没规没矩的语气。
太子转身看向屋内,趴在桌上的人也抬眼看向他,脸侧枕在桌上,挤出一点嘟嘟肉,红润的唇珠更明显了。
“殿下。”裴溪亭又说。
太子迈步进了屋,在裴溪亭身侧站定。桌上立着薄纱烛灯,映照出裴溪亭的睫毛打在眼下的弧度,他眼神一晃,落在被裴溪亭压在脸下的纸上,说:“写得什么丑字,鸡啄米都还端正些。”
“裴溪亭”的字其实很不错,只是裴溪亭现在就好比在课堂上心不在焉的学生,跟着做了笔记,却是没过脑子,字也写得糊涂。
后腰突然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裴溪亭回神,下意识地说:“干嘛?”
太子没有计较,说:“坐好了写。”
“我的字就这样。”裴溪亭坐直了。
“你的字太拘谨,不合你的心境。”太子的目光抬起,落在裴溪亭左下眼睑的那颗小黑痣上,“是你手不应心,还是表里不一?”
裴溪亭心里一跳,睫毛也跟着颤了颤,他的心境自然合不了“裴溪亭”的字。
太子语气平常,却更显得心思如渊,裴溪亭不免有些心虚,说:“我哪里知道?反正就这样了,一两天的时间练不出一笔千金的修为。”
“那就日日练。”太子不追问裴溪亭的避而不答,说,“从今日起,每日练习字帖,直到写好、写对了为止。”
裴溪亭琢磨着这个“写对”的意思,却什么都没琢磨出来,于是问:“您要我练什么帖?”
太子旋身走到窗边的凉榻坐下,“自己选。”
“那我要选您的。”裴溪亭说。
太子抬眼,“你要仿学太子的字迹?”
这是大忌,裴溪亭后知后觉,立马说不学了,紧接着又心思一动,趁机说:“我不学您的字,可不可以跟您学琴?”
“我为何要教你?”太子说。
裴溪亭挑眉,“您教我琴,我教您画。”
太子拿着书的手一顿,看了裴溪亭片刻,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自信夺目,有些晃眼了。他垂下眼,翻了一页书,却后知后觉上一页还没有看完,“……狂妄。”
裴溪亭笑哼了一声,往椅背一仰,说:“天下妙手何其多,不乏名师大家,也许最好的才最有资格教殿下,可他一定能教好殿下吗?”
太子问:“你就能教好?”
“至少,我已经知道了殿下的症结所在。”裴溪亭说,“目前,我有五分自信。”
太子直觉裴溪亭话里有话,是在说教画,却又不止。
屋中沉默一瞬,他说:“若是教不好,如何?”
裴溪亭看着太子,笑了笑,说:“那我自愿引咎辞去,以后也不再和殿下学琴。”
那双秋水瞳里出现了志在必得的光彩,太子心神一晃,有两分喜欢,又有两分抗拒,且都是说不清来由的,既觉得裴溪亭狂妄大胆,应该施以教训,又认为裴溪亭本该如此,这样很好。
如此矛盾。
书又翻了一页,太子眉尖难得微蹙,却没有将裴溪亭赶走——遇到麻烦,最不该的就是逃避。他隐约觉得,裴溪亭真的是一个新麻烦。
良久,太子说:“和我学琴,就要守我的规矩。”
裴溪亭彬彬有礼,“请讲。”
“只四条:勤奋,认真,听话,”太子说,“不哭。”
裴溪亭说:“我学画时也没哭。”
“若有教不会,学不快的地方,少不得戒尺训诫,打疼了,免不了要哭。”太子淡声说。
裴溪亭小时候随爷爷练字学画,老爷子都没搬出戒尺来,况且太子一看手劲就不小,打人时估计也不是留情的主儿……
裴溪亭一咬牙,说:“行。”
太子说:“我不轻易收徒。”
裴溪亭明白这话的意思,说:“我不入殿下的师门,殿下也不入我的师门,你我就当个普通学生,我绝不以此为噱头出门宣扬自夸,如何?”
太子看了裴溪亭一眼,没有说话。
裴溪亭笑了笑,起身倒了杯茶,双手奉上,唤道:“老师。”
他语气认真,倒是真有几分乖觉恭敬的意思。
太子看了裴溪亭一会儿,放下书,接杯饮下茶水,却见裴溪亭似笑非笑地说:“是不是该您给我奉茶了?”
太子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静静地凝视着他,裴溪亭坚持不过三秒,怂了,“不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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