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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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一顿,却是太子端着茶杯起身绕过他走到圆桌前,换杯倒茶,当真转身送到了他面前。

    “老师。”太子双手奉茶,淡淡地看着裴溪亭。

    “……”不知怎的,裴溪亭突然心如擂鼓,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太子,对方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不接吗?”

    “……接的。”裴溪亭双手接过茶杯,不慎与太子指尖相碰,温热的触感在寂静又喧闹的雨夜莫名臊人,茶水晃了晃,被太子稳稳地托住。

    太子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裴溪亭。

    “抱歉。”裴溪亭接过茶水,囫囵闷了下去,脸颊鼓鼓的,过了一瞬才咽下去。

    俞梢云在外头听着,不禁暗自啧了啧声,这裴三公子和殿下你啊我啊的,如今还半正儿八经地叫了一句“老师”,真了不得了。

    游踪带着斗笠从院门进来,走到门前脱下,随手放到俞梢云抱着的手臂间,在后者的小声咒骂中捧手道:“殿下。”

    “进。”太子折身落座,看了眼呆站着的裴溪亭,后者乖乖地站到旁边去了。

    游踪在榻前站定,说:“西风在马毕家里后院的枯井中发现了他的尸体,死了有两日了,刀伤两处,一道在后背,一道在脖颈。臣亲自对比过了,马毕后背的刀伤是半寸一道裂齿,与神秘雇主身上的刀伤应是出自同一把凶器。”

    “杀马毕的人要么是绑架白三的歹徒,要么就是歹徒的同伙,而且和杀神秘雇主的人是一个人。”裴溪亭说,“如此,那个梅花袖箭会不会也在宁州?”

    “有这个可能。另外,还有一路人也在查马毕的下落,是赵世子的人,只是不知是因为白家,还是因为白三。”游踪说,“那枚羊脂白玉佩是赵世子在七宝阁订的,却是‘马毕’去取的,老板知道赵世子在小春园,也知道赵世子不会亲自来取玉佩,那会儿便真的把玉佩给出去了。”

    不愧是花名在外、处处留情的赵世子啊,裴溪亭啧一声,说:“白三的贴身丫鬟都不知道自家姑娘要去会谁,‘马毕’为何知道?唉,明日就是第三日,歹徒应该会有所动作。”

    “现下已经有动作了,”游踪说,“今夜有人偷摸进入白家,西风没有传信号,人应该还未出来。”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裴溪亭说着说着就在榻边坐下了,顿时太子和游踪都看向他。

    裴溪亭:“……”

    裴溪亭屁股着了火似的,从太子身旁站了起来,又重新换了个板凳坐下,说:“众所周知山河卷在宫里,绘制山河卷的人也早死了,歹徒现在巴着白家有什么用?”

    游踪说:“白家还有人知道山河卷的内容?”

    裴溪亭说:“按照时间来算,白家老太爷和儿子辈可能知道,但他们又不是绘制山河卷的人,就算记得,应该也详尽不到可以重新绘出山河卷的地步。所以,有没有可能是粉本?”

    游踪颔首,“是有可能。”

    “山河卷那么重要的长卷,布料丝线各色碎粉等一应用料都是白家的极品,绘染绣并行,一点不好就要毁了满卷,肯定会慎之又慎,因此是极有可能存在稿本的。山河卷被收入禁宫,这不仅直接让白家的生意起飞了,还是光耀门楣的事,它的草稿自然也变得十分珍贵,该收藏晓喻后人才对,论价值意义,可半点不必传家宝差。”

    太子没有说话,听裴溪亭分析得头头是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裴溪亭却也有些不解,说:“歹徒既然要绑架人质,肯定要考虑人质所值的‘价码’。白三是很得白老太爷的宠爱,但那也只是在孙女之中,可宠爱总归只是宠爱,真要论地位和份量,她肯定比不过白家的孙儿,尤其是深得重用、最可能继承家主位的嫡长孙,白云罗。”

    “白云罗有腿疾,平日不常出门,出门时也有护卫贴身保护,不好下手。”游踪说,“白三与何知州家有一门婚约,白家很看重,只是出了这事,这门婚事怕是不成了,且若是真闹了出来,白家名誉大损,所有女儿以后都很难往上说亲。”

    裴溪亭点着膝盖,说:“倒也是。”

    “游大人,”俞梢云在门外传话,“飞书。”

    游踪夺过俞梢云手中信纸看了一眼,回去对太子说:“假王三动了,臣去一趟。”

    太子颔首,裴溪亭说:“大人小心些。”

    游踪点了下头,朝太子行礼后便快步离去了。

    “这都子时了,”裴溪亭伸了个懒腰,“您还不睡?”

    太子翻着书,说:“困了就去睡。”

    好容易和美人独处了,裴溪亭才舍不得放过,肯定要多看几眼,闻言说:“不要,反正我也睡不着,再坐会儿。”

    太子问:“为何睡不着?”

    裴溪亭正欲说话,却见太子抬手起身,那是个打断的手势。不知哪来的默契,他跟着太子后退两步,抬手放下了间隔内外室的竹帘,遮住了太子的身形。

    桌上的烛影晃了晃,随后出声喝止的不是门外的俞梢云,而是一直在隔壁屋里雕木头玩儿的元芳。

    “谁!”

    廊上响起打斗声,裴溪亭走到门边看了一眼,与元芳缠斗的是个黑衣人,修长劲瘦,蒙面脸巾上的一双星子眸寒光熠熠。

    他一瞬间就认出来人,出声打断两人,“小侯爷。”

    上官桀身份败露也不心虚,扯下面巾,眼神剜向裴溪亭,“他是谁?”

    裴溪亭倚着门,说:“我雇的护卫,这不,这会儿就防到贼人了。”

    “谁是贼人?”上官桀走向裴溪亭,元方微微侧身,眼皮压了压。

    裴溪亭半步不退,挡住比自己高出两寸的人,说:“不请自来不是贼吗?这是我的屋子,闲人免入。”

    上官桀冷笑一声,侧身看向元方,说:“此人招招狠辣,杀心极强,可不是寻常武夫,你从哪儿雇的?”

    太子还在屋内。

    裴溪亭眼皮一跳,说:“不关小侯爷的事,倒是小侯爷,不在邺京,跑到宁州来做什么?”

    他把上官桀的脸上下一扫,凉声说:“丑话说在前头,小侯爷若是还想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我回去后必定管不住嘴巴。”

    上官桀气笑了,说:“明目张胆地威胁我,裴溪亭,你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怎么会?”裴溪亭佩服地说,“哄骗强/暴借刀杀人,小侯爷招招熟练,怎会收拾不了我呢?”

    “我再说一次,王夜来绑架你的事情不是我指使的,你回去和锦堂说明白。”上官桀咬着牙说。

    裴溪亭说:“小侯爷没长嘴?”

    “锦堂要是愿意见我,我还找你!”上官桀呼了口气,狠狠瞪了裴溪亭一眼,被对方不冷不热的回视气得眉毛一跳,“行了,让你的护卫滚远点儿。”

    “不行,”裴溪亭说,“我怕你撕我衣服。”

    上官桀咬了咬牙,正要说话,突然眼神一利,猛地转头看向廊对侧的屋檐,抽出腰后横刀掷了过去。

    刀锋削断层层雨幕,在躲闪不及的偷窥者肩上撕出一道血光。上官桀反手把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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