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她薄情冷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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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拂去了。

    莫要什么?

    是有人来寻她吗?

    她没听明白, 心中虽是诧异,可睡意上头, 便也无多余精力起身问询。索性清空了漫天飘散的思绪, 不过片刻便安然睡去。

    待意识回笼, 天色已是沉如墨潭。

    一觉醒来, 她睁开眼, 习惯性地抬目往四周扫视了一圈,最后并未寻见什么。

    屋内仍是灯火明亮,可那股持续了几十日的清冷却好似难以彻底散去, 于院中环绕不散。

    除了嬷嬷和侍女,再不见其他人影。

    季书瑜静坐了片刻,方才起身坐到小桌旁,一边动用侍女呈上来的晚食,一边开口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那侍女垂首答:“回夫人,已是亥时了。”

    握着筷箸的手一顿,季书瑜垂下眼睫。

    她竟又睡了这么久?

    还有,这不是闻人策居住的院子吗,时辰已不早了,他……不回来?

    琢磨了一番她方才的神情和话语,立于一旁的嬷嬷灵光一闪,忽而想到了什么,忙出声解释道:“瞧老奴这记性,郎君方才已派人来院中传过话,道是近日书房中积攒了许多公文,暂时脱不开身,故而今夜应是不回来了,让夫人您先行歇息便是。”

    季书瑜颔首,见嬷嬷一副显然是误会了什么的模样,也只配合的露出个羞涩的浅笑,不去做何解释。

    她出此言,可不是盼念着那人回来。

    她对于二人夜间需同卧于一张榻上共眠之事尚且有些抵触……似一把铡刀悬于头颅之上,落下前的每一刻都异常磨人。

    马车上,他的关怀与体贴颇具迷惑性,可她如今仍对他所知甚少,且不知他心中所欲所图,所以还是得提防小心才是。

    因此,‘他不会回来’倒真是个好消息,也省得她再多费心神,去思索要如何同他周旋,安稳的度过这段日子。

    最好他这几日都忙得脚不沾地才好,干脆将她这号人给忘于脑后,短时间内别再回来了。

    季书瑜不再多问,用完了晚食,又在屋中磨蹭了片刻,她一边消食,一边于院中闲逛。

    很可惜,她对这院子的记忆有些稀薄,打量了半晌,仍旧一无所获。

    她失了兴致,起身随嬷嬷前往盥洗室洗漱。

    “午憩时我好似听见院门外有人在说话,可是东院来人了?”

    尽管午时闻人策交代了不用她去东院,但毕竟‘初来乍到’,她心中仍稍感不安。

    “是的……不过郎君早有吩咐,夫人只消静心养病便是,近日院中琐事都无需前来搅扰您,故而老奴便打发他走了。”

    珠帘摇晃,声音渐弱。

    “好罢。”

    ……

    外院中传来隐约人声。

    室中,又是一阵细碎的圆珠碰撞之声。

    居室内不复白日的明亮,半数烛火皆被掐灭,只留下几盏小烛照明长夜。

    来人收回拨弄珠帘的手,脚步无声息地踏入室内,长眸微抬,目光望向一侧垂落的纱帐。

    珠帘停止摇晃,室中轻浅规律的气息声传入耳中。他五感俱佳,那呼吸声清晰的,就好似人在耳旁呢喃。

    人没醒。

    他收回目光,身上携带着些许清凉的水汽,于榻下立了片刻,等寒气散去,方才抬手解了披风,走向那张宽大的床榻。

    掀开纱帐一角,鼻息间传来暖香,如若羽毛拂过面颊,莫名撩人。

    闻人策动作忽而有片刻的停顿。

    就距离他身前几寸,靠近床榻的最外侧,入眼便是女子穿着一身藕色裙子的娇软身段。

    一头极长的墨发如缎般铺撒于床褥上,光点洒落,透出些许耀目的光泽。而其中那截雪颈好似琼玉堆雪,墨发红唇,当真如若志异中的画中仙一般,美的叫人惊心动魄。

    二人靠的极近,近到明明身体没有任何的相触,他却仍然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如羊脂软玉般叫人贪恋着迷的温暖,与盈盈兰气。

    她很喜欢他身上的兰香么?

    即便是失去了记忆,她也仍然喜好与他用同一种兰香,主动让那些经由他手调制的香料化作一张蛛网,密不透风,严严实实的笼罩、裹挟住自己的肌肤……

    又好像是,一只想要寻求庇护的幼兽,主动要求狩猎者的双翼将自己拢入巢穴内。殊不知,或许,他才是她原本最需要小心躲藏的天敌。

    淡漠的目光如有实质般于她面颊上轻轻拂过,似水中倒映的冷月,又似寒凉月色中,吞吐蛇信,以身丈量比对猎物肥瘦的凶兽。

    她是真心喜欢,还是不过如先前那般,在有意无意的讨好他?

    闻人策不得而知,他借着光线久久注视着身前女子的面容,静默无言。

    直待榻上之人似是感受到外界透入的细风,一双长睫若蝶翼微颤,隐隐有转醒的迹象,闻人策方才收敛了思绪。

    他松手,将帘子重新放下。

    光线被层层纱帐阻绝在外,漆黑的空间里,暖意逐渐回升,随之而起的,还有一种沾染着兰香的暧昧气息。

    她现在的位置太偏,若是再往外挪动几寸,定然会跌落下去。

    闻人策半弯下腰,动作极轻地托起自己妻子的腰身,待将人往榻内侧挪进些许,方才跟着上了榻。

    近来衙中要他处理的事务颇多,恐怕之后几日,他都无法常来院里陪她了。

    他闭目细细思索着,便是这难得清闲休息的功夫,都仍在为之后即将到来的公务提前做简单的规划。

    室内静默了许久,身旁一侧的褥子忽然微微下陷少许。

    一只带有暖意的小手伸过来,纤细

    的指尖肌理细腻,在他臂膀上一点点向上摸索。

    似菟丝花温柔、无声息地攀爬大树,探索占取着独属自己的空间。

    闻人策保持沉默,脑海中本能地开始盘算她的用意,喉结却是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可等待了半晌,也不见身侧之人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心下困惑,小幅度地侧首望去。

    他率先出声:“夫人。”

    身旁之人贪婪地夺取他身上的凉意,闻言低低应声,好似猫儿般伸懒腰时的轻哼。

    她重新睁开眼,面容上尚且还挂着一副迷糊的神情。

    待适应了片刻昏黑的环境,她方才抬眼,但见距离自己不过几寸的距离,一张俊美好似昆仑之神的面容,正默默地望向自己。

    眼眸好似一池秋潭,明明帐纱内这般昏黑,她却从中隐约望见了无垠水面,与身型单薄的自己。

    他安静地望着她,好像在等她先说些什么。

    ……嗯,她该说些什么?

    “唔。”

    闻人策等了片刻,方才见她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般惊愕了一瞬,之后,又如狸奴般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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