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她薄情冷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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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微微扬着小脸,继续朝他凑近。

    气势锋利凶狠,神情却又透出些许迟钝。

    她……是要吻他?

    为什么?

    ……

    又不大像。

    暗香盈室,如若一张无形的猎网,专门捕捉热衷于夜间行动狩猎的凶兽。

    他气息微妙的凌乱了一瞬,语气却仍旧如常,声线温润,安抚她:“吵醒你了吗?是吾的过失。”

    季书瑜眯眼,并不接受他的道歉,声音有些沙哑,不答反问:“为什么要占我的床榻和被褥?”

    闻人策低眸看了眼身下并躺四人也绰绰有余的床榻,哑了片刻,正欲为自己辩解几句,便听她又接着发问了。

    季书瑜打了个哈欠,“你是谁,又是来做什么的?”

    榻间太黑了,她又是从上往下俯视着他,遮住了仅有的光线。他不能瞧见她面部细微的神情,更难琢磨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闻人策斟酌了一番言辞,示意道:“夫人,是吾。”

    她神情有些危险地眯起双眼,“夫人……嗯,不论是我身边的嬷嬷、随侍,他们都这么称呼我。我观你有些面熟,难道是跟着夫郎做事的随侍?这次暂且饶了你,还不快出去。”

    她不满意,她想要他给出什么样的答复?

    闻人策从下往上仰视着她,于脑海中细细描摹下她满是困意的模样,一边无意识地转动指上的白玉戒。

    她近日因疾性情变了许多,夜间总需要他抚琴才能安然入睡……

    是了。

    他的目光又于她微红似墨洇湿的眼角停落,突然顿住。

    她,方才是哭过了?

    如今心情不悦,难道是怪他回来晚了,没如往常那般为她抚琴么?

    意识到这个可能,他心下又了然些许,薄唇微抿,声线带着些许不自知的撩人与温柔。

    “抱歉,兰泽闻人氏,闻人策,来给夫人书瑜抚琴赔罪。今日回来的晚,瑜儿是恼吾了?”

    季书瑜眨巴眨巴眼睛,支着脑袋若有所思,听了他这席话半晌没再回话。

    最后,是闻人策伸出手,将她重新带回了云枕上。

    他未将手收回,而是往下滑去,以一个适宜的力度轻轻环住她的腰身。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冷香将她牢牢包裹在内,莫名叫人安心。“瑜儿今夜想听什么?良宵引,还是鸥鹭忘机。”

    她小幅度地转了转腰,挣脱不开,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维持这个姿势。

    季书瑜不想说话了,索性闭目装睡。

    是啊,她确实恼了。

    这人明明说好不会来这儿睡的,结果说话不算数,专挑夜半回来,真是狠狠惊了她一跳。

    她很想装作不认识他,赶他下去。

    可观这人明明一副疲惫面容,却眉眼带笑,仍欲坚持为她抚琴的模样,她心中又没有那么想计较了。

    罢了,既是夫妻,之前也不是没睡过,那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况且——天都快要亮了,还弹什么琴啊,睡觉!

    第59章 金屋藏娇 “莫怕,是我。”

    寅时一刻, 天蒙蒙亮。

    闻人策梳洗毕,一边整理衣冠,一边听下人在侧低声禀报。

    屋内静默, 只有嬷嬷刻意压低了的言语声。

    灰青色的光束于窗棂中投落至室内,将室中那张俊美的面容照得朦胧, 华袍长袖, 温润出尘, 宛若为天地所垂青的昆仑神子。

    一双睫羽垂落,玉郎目光沉静如水, 望向里屋的方向。

    那头呼吸声仍旧轻浅规律,主人还未有转醒的迹象。

    “做的不错, 之后几日也不用叫人与琐事来使夫人费心劳神, 若是东院有什么紧要之事, 径直差人来书房禀吾便是。”

    那老嬷嬷颔首应下。

    闻人策若有所思,继续补充道,“夫人身体不适,近来颇为嗜睡, 一日三食你需替她看着, 到了时辰便唤她醒来用些。”

    向来话少的矜贵公子好似突然转了性子,这般的细致体贴, 叫嬷嬷眼角皱起笑纹, 忙不迭应下。

    “郎君说的是, 老奴都记下了。”

    再没有其他要交代的了, 闻人策最后望一眼于榻中安睡的女子, 方才转身离去了。

    长廊上灯火尚未燃明,闻人策亦未持灯。他独身于寂静长廊上行走,面容隐于阴影中, 神情平静,然而心却难得泛起些许波澜。

    ……

    往后,这四方天地中困着的人,又将多添一个她。

    她会怪他么?

    她如今便如一幅未曾书画过的卷轴,对过往繁杂尘世之事遗忘殆尽,无忧无邪,从今往后,也将只由得他一人执笔书写。

    他回想着这几日她面对自己时露出的各种神情,或警惕,或依赖,或恼怒,一颦一笑皆是这般纯粹……

    闻人策心中幽暗思绪无声翻涌,若有所思。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又有何不好呢?

    他愿以闻人氏族之未来起誓,她可以永远于他的荫蔽下平安顺遂,即便他身死,亦会提前为她谋划好一条富贵荣华之道,足以她百岁无忧。

    他和她是同一类人,他知晓她身份成谜,肩上背负着皇室所托付的,难以承担之重。

    但倘若,这次,他替她选择忘却外界腌臜的侵染,后半生太平清净,只为自己而过活呢。

    毕竟,京畿那边很快就不太平了……皇室也将自顾不暇。

    她无需再为身后之人而强颜欢笑讨好他,做出违心之举。他亦会替她承担往后的所有风霜雨雪,铺就一条太平顺遂之路。

    *

    西院某僻静之处。

    “咚咚咚咚咚。”——是规律的五声敲门声。

    民间有俗话言,人敲三,鬼敲四,妖敲五。

    如今天色尚且昏沉,灯也未燃起,碰上这沉闷的敲门声,总不免予人一种不祥之感。

    可紧闭的房门却是径直推开了一条缝隙。

    女子声线喑哑,透过缝隙向外望去,问道:“什么人?”

    穿着一袭深色长袍的男子回话,“当路君,戌四。”

    紧闭的房门立刻便大开了。

    屋内传来药膏的气息,卫逸眉心微动,目光往身前之人望去。

    面前是一张苍白的面容,女子较往日瘦削许多,平时慧黠的一双猫眼如今也失了光彩,因病气儿显得恹恹地。

    她往屋外扫了一圈,低声示意他:“怎么挑这个时候过来?进来说话。”

    两人进了屋,又于桌旁落座。

    “长话短说,再过会儿天便大亮了,院子里的人起来做事,你恐怕就难走了。”

    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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