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他思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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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管事夹在二人当中,往左看看这个,往右看看那个,怎么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硬着头皮起身,咬牙道:“那个,茶也喝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你们公子的表妹,不一起带走?”

    第40章 040 以次充好 叫他滚过来,立刻!……

    金管事脚步乍然停住, 对上班头意味深长的目光,一脸茫然,朝在座唯一一个勉强能同表妹这身份搭上点边的崔竹喧看去,两眼几乎要眯成了一条缝, 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终下结论。

    “许是认错了?我家公子不曾有这样一位表妹。”

    话音刚落,满座的衙役拔刀而起, 森寒的刃上闪着银光, 锋尖直指崔竹喧。

    “说, 你究竟是何人?谎报身份,意欲何为?”

    崔竹喧缓缓抬眸, 丝毫没有将那六七条利刃放入眼中, 神色倨傲地对着金管事开口:“你说没有就没有?区区一个管事,自来是听主家吩咐办事,何时出了主家做事, 要先向你交代的规矩?”

    她自怀中探出一块玉珏, 从桌沿推至桌案正中,刻字的一面朝上,确保众人皆能将那个“金”瞧得真真切切。

    班头握着刀柄的手生出几分迟疑, 不动声色地朝金管事使了个眼色, 后者尴尬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薄汗, 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这是金氏的信物不假, 但我在金家待了十多年, 确实不知道公子在汾桡县还有亲。”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崔竹喧轻嗤一声,“既然你不清楚,那就叫表兄亲自过来, 看看他还认不认我这个表妹。”

    金管事面露难色,犹疑一下,拱手道:“公子现下实在脱不开身,不如请表小姐跟我回船上休息片刻,待公子一忙完,我便向他通传此事。”

    崔竹喧微微蹙眉,欲要回绝,可边上的衙役虎视眈眈,在这拖延下去,难保事情不会生变,故而,她只能同意。

    将包袱丢给金管事拎着,每行一步,两侧刀刃便要退让一分,就此大摇大摆地在刀刃间穿行而过。

    班头双眉向额心攒拢,仍觉事有蹊跷,可女郎已然撑着伞隐入人群,他只好轻叹口气,摆了摆手。

    “撤吧。”

    *

    锦鞋上的泥沙被尽数洗净,可被勾断丝线的绣花无法修补,被强扯下的珍珠也无法寻回,能用来辨认的,便只有鞋底特有的竹叶印记。

    鞋如此,那人呢?

    好些为浮尸,坏些做水鬼。

    金缕看着被糟践至此的锦鞋,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呜呜咽咽地将鞋捧进怀里,两只眼睛已肿得如核桃一般,仍在往外漫溢着泪水。

    将鞋寻回来的侍从单膝跪在正中,态度恭敬地禀报道:“经查,崔女公子的鞋是被樊川郡汾桡县一个叫刁荣的赌徒在河边捡到的,他见鞋上有珍珠,便带去赌坊充当赌资,后几经辗转,在坊间兜售旧衣物的铺子里,被我们的人认了出来。”

    蓝青溪神色未变,微微颔首道:“做得不错,那个赌徒如何了?”

    侍从拱手道:“刁荣嗜赌成性,输光家产后,自缢了。”

    “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还想着据为己有,必然会惹祸上身,”蓝青溪叹息一声,似有几分同情,“罢了,念在为我们提供了些线索的份上,差人备一口薄棺,好生安葬吧。”

    金缕抹去了面上的泪痕,声音喑哑,“蓝公子,我们可是立刻动身去汾桡县?”

    “樊川郡下辖有五县,鞋子在汾桡县被捞起,但人不一定,只在汾桡县寻,范围太小了。”蓝青溪轻摇下头,缓缓道,“樊川郡守与我有些交情,我们驻扎在郡城,再遣人去周边各县各村搜寻。”

    金缕六神无主,只讷讷点头应是。

    “可有簌簌的画像?”

    “有的,”金缕连忙解下腰间的锦囊,双手奉到案前,“女公子出事后,我在汾阳遍寻无果,就回崔府点齐人手,临行前,特意带上了女公子的小像,日夜不敢离身。”

    蓝青溪拿起锦囊,指腹在束紧的封口处摩挲,系绳缠绕在指节上,只消稍稍用力,便能将锦囊打开,但他却只停在这一步,沉静片刻,忽而道:“今岁,画师是在何处为簌簌作画?”

    “府中的荷花池畔。”

    “画得如何?”

    “女公子容貌姝丽,画中勉强有七八分的神韵,已是极好。”

    “……那就好,”蓝青溪微微低眉,用被缭绫遮覆的眼睛去看被丝锦包裹的小像,理所当然,什么都看不见,他眉头轻拢,将锦囊递出去,“领一支十人的小队,快马加鞭,自汾桡县开始探查。”

    *

    崔竹喧被安置在船上的厢房里。

    素纱红幔、珠帘罗幕,倒没有随意寻个寒酸破旧的屋子搪塞,甚至还贴心地安排了一位侍女,名为侍奉,实为监视,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她神情恹恹地在房中闲逛,一会儿端详装饰的瓷瓶,一会儿翻动架上的杂书,不出意料,没寻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只好坐到镜前,漫不经心地用木梳梳着发尾。

    这辫子还是寇骞帮她编的,倒是比先前那回精进好些,起码三缕头发粗细均匀,也没有一截紧、一截松,她的目光顺着镜中人影一寸寸打量过去,忽而停在簪子微微摇晃的流苏上,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人软硬不吃的讨厌嘴脸,眉心一蹙,顿时冷下了脸。

    水平也不过如此,她想,这般粗劣的发式,同她一点都不相称。

    崔竹喧倏然将金簪扯下来,连带着束发的系带也一并解开,三千青丝垂落。

    “为我绾发。”

    “表小姐想要什么样的发式?”侍女恭敬地问。

    崔竹喧握着簪身的手指微微收紧,良久,厌倦地合眼,“你看着办吧。”

    侍女拿过木梳,动作极轻极缓地将每一缕发丝梳顺,双手灵巧,上下翻飞,将头发提起拢至头顶后,分两股编盘成雀鸟欲飞之形,最后戴上金簪。

    “表小姐看这惊鹄髻可满意?若是觉得不好,奴婢再给您换个新的?”

    崔竹喧懒散地支起眼皮,看着镜中人的模样,同那个泥腿子再瞧不出半分关联,略带嘲意的扯动唇角,“不必,就这样吧。”

    不过是梳发罢了,阿鲤做得,她随意寻的一个侍女也做得,甚至比他做的要好上千百倍,她又不是非他不可。

    她顺着窗棂往外望,一江流水,载动一轮红日,红日西斜,已是黄昏。

    自她上船到现在少说也过去了两个时辰,船行河上,早瞧不见渡口,可那个金管事迟迟不出现,更别提号称有要务在身的金玉书。

    “表兄在干什么?为何还不来?”

    “在汾桡县停泊时,船上装载了许多货物,公子做事认真,定是在亲力亲为地盘点。”

    崔竹喧微微凝眉,“在渡口不清点,在船上清点?出了岔子是要返航,还是准备派人游回汾桡县?”

    侍女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应道:“这、这奴婢也不太清楚,公子事务繁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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