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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如此摆烂,也能称帝?》 20-30(第19/27页)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术尚未用上,在场众人已经炸响, 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淹没徐碧荷的声音。
“一日竟供三顿饭, 可以带回家吗?”
“自己在家吃,还有那三顿饭吗?”
“什么时候开工?”
各种各样的问题砸过来, 透露出百姓愿意参加的倾向, 徐碧荷惊喜,应接不暇的状态,认真挨个答复:“吃食都是可以带走的, 不管怎样状况, 每人每日供应三餐。开工的时间需要我们元帅确认, 眼下只是等候招够人手再议。”
她想象中的刁难场景并未出现, 徐碧荷长舒一口气,听着百姓们最关切的事情,她高悬的心终于放下。
今岁收成不好, 民生艰难, 各家各户没有多少存粮,难挨极了,本来长吁短叹,忧虑难以撑过寒冬, 谁知徐茂提出要招人修路,全家生计忽然就有了着落, 丰城百姓焉能不喜。
反正当下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试试也不亏,徐元帅声名在外, 算是有保障的,可以安心。
而且话说回来,他们也不是长途奔袭,赶赴千百里以外的异地修建道路,而是修他们自己丰城的路,待工事结束,最后方便的人其实还是他们自个儿,说到底他们占便宜。
放在以前,这种事情由官府组织,别说三餐供应,连水都要自己带,劳累半晌讨不到任何好处。
二者相互比较,徐茂开出包吃的条件,引得众人心摇意动。
百姓们奔走相告,呼吁邻里一同参加,结成队伍组团报名,徐茂招募人手修路的消息像长翅膀般飞快传开,报名人数迅速飙升。
*
徐茂午觉醒来,忽听禀告,说是有谋士登门拜访,毛遂自荐,她有些发懵,感觉云里雾里的。
最近好像没有发生特别的大事,值得谋士毛遂自荐,徐茂困惑地揉揉眼睛,打盆清水洗脸,打算清醒清醒。
经过冷水冰了冰脸,困意消散,徐茂简单收拾一下,整整衣襟,快步赶去见客。
跨过门槛,黑压压一大片人,他们听到声响齐齐抬头,众多道目光全部投至徐茂身上,那双眼睛登时亮晶晶,闪动光芒,充满欣喜热切,沉闷的气氛陡然一震,变得活跃。
徐茂错愕睁大眼睛,胸口受到猛烈撞击。
没人告诉她,来的人这么多!
她以为跟上次宋延芳来的情状差不多,谁知道猝不及防撞进人堆里,仿佛意外闯进氛围浓厚的自习室,冒犯到正在认真学习的优秀学生,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徐茂惊吓后退半步。
好多人啊。
“徐元帅。”里头的人纷纷起身,顺了顺衣摆,扬起笑盈盈一张脸,朝徐茂拱手行礼,纳头便拜,姿态恭顺。
毫无准备,突然面对这么多人,如果是在现实世界,徐茂社恐尴尬症已经犯了,幸好登出游戏可以选择放弃保存回放,随便她怎么整活。
徐茂扯出一抹僵硬笑容,机械摆动手脚走进去跟青衫士子们客套,她在落座前不忘扭头问吕飞燕:“怎么不给郎君们安排几间房,以便我们相对详谈?”
徐碧荷出去登记报名修路的事情,负责接待的任务陡然落到吕飞燕头上,她经验不足,一时失误。
吕飞燕听出徐茂话里的意思,反应过来自己犯下错事,霎时间心惊肉跳,手足无措地站立不动,紧忙道歉:“元帅,是属下的过失,没有考虑周全……”
徐茂见她满脸仓惶,天塌似的,整个人快碎了,心里顿时一软,摆手作罢:“算了,下不为例。”
“让诸位见笑了。”徐茂转回身,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样也好,来场群面,省时省力,这些清高傲骨的文人受不了这待遇肯定要跑,免得她多费口舌,花费心思委婉劝退。
“不敢,不敢。”众人仰慕徐茂声名,有心投奔,没敢拿乔作态,好说话得很,客客气气,展现出一派温良恭谦模样。
徐茂落座,扫视四周,将所有人神色一一收进眼底,正声道:“在正式开始之前,我有些事情是要讲清楚的,诸位看下是否能接受,能就继续,否则没有必要再继续,这样节省大家的时间。”
“可能大家对我了解并不是很清楚,上回我跟手下宋延芳也提到过,在我眼里,谋士与士卒没有什么不同,无非一文一武的区别,因此我不会给谋士过分优待。”
“大家同吃同住,由于人手不足,闲暇时间需要帮忙劈柴挑水,洗衣做饭……噢,农忙时节还要一起下地的。”
一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白面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信奉君子远庖厨,不事生产家务,哪里愿意没事找事,来她这里找苦头吃,又不是宋延芳那个奇葩,天生受虐圣体。
徐茂额外补充道:“宋延芳进来时为士卒们抚曲一首,得满堂彩,效果显著,这是为了打成一片、和谐共处的必要项,诸位有何才艺傍身?”
众人面面相觑,脸色各异。
他们前来投效徐茂是因为看中她的潜力,怀宁、延临和丰城等县的百姓对她评价不错,短时间内达到这种地步,可见才能过人,纬地经天。
而徐茂心怀百姓,屡出奇招,事事顺遂如有神助,或许那些帝王相面的传言并非杜撰,所以他们想过来碰碰运气,保不准走运就接到泼天富贵。
不过徐茂一来便打破他们明主贤臣、传为佳话的美梦,开出刁钻苛刻的条件,一些人不禁敲起退堂鼓,心生退意。
还有部分人感觉徐茂这是故意羞辱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怒道:“我为主上图王霸业,谋取天下,元帅为何出言相辱,待如戏子?”
徐茂淡定道:“因为这里是我忠义军中,一切听我的规矩,郎君无法接受我的理念,即便强行留下,日后也会生出更多摩擦,两相结怨。道不同不相为谋,郎君请另谋高就!”
那人阴阳怪气冷哼一声,利落拂袖而去,连着稀稀拉拉带走十几个青衫男子,徐茂加深脸上微笑,暗暗鼓掌。
剩下的人面带犹豫,屁股上长钉子一样,坐立不安,想起身离开,又不舍得放弃机会。
万一这是徐茂故意设计,考验他们心性,实际不会那般执行呢?
众人纠结半天,没有结果。
力度不够,徐茂看穿他们想法,再添一把火,出言打破他们最后的幻想:“我没有同你们说笑,方才所言真实与否,你们找宋延芳一问便知。”
果然,此言既出,许多人冷声告辞,掉头就走,屋子霍地空出来大半。
这不算完,离开那么多人,房间里最后剩下七八个人,徐茂看着他们,衣衫洗得泛白,部分地方脱线,经过重新缝补,但用线不同,导致有些显眼。
另外这些人脸面沧桑,肌肤灰黑,有劳作痕迹,可以看出他们家世窘迫,出身寒门。
他们心里清楚,自己资质平平,家世又不显,投靠其他人极难出头,不如在徐茂手下拼搏一把,养家糊口。
害怕徐茂不接受他们,几人正襟危坐,低眉下首,丝毫不敢放松,恭敬道:“元帅,您刚才说的很有道理,在下皆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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