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女,只想造反: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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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骨头,只怕日后下地都难。”

    冯婆子听得眼皮子狂跳,咬牙道:“你们这群强盗,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士永把方凳一摔,“老虔婆,别以为你在王家当差就了不得!今儿爷爷我就是王法,有本事去把王家请来,说道说道!”

    见他口气这般狂妄,冯婆子知道遇到了硬茬儿,气势顿时软了不少。

    李士永继续道:“你这老媪,莫要考验我的耐性,问你话就如实回答,若敢撒谎,折了你儿子,就该来折你了。”

    王学华接茬儿问:“何月在内院当差,你又是她的管事,她的踪迹你肯定比任何人都晓得,倘若真是私逃了,那当初何家来问人时何故遮遮掩掩搪塞?”

    冯婆子嘴硬,辩解道:“英雄,老婆子真没撒谎,说的都是……”

    外头忽然传来程刚的惨叫声,冯婆子冷汗淋漓。

    李士永道:“说,继续说。”

    王学华:“我再问你,何月去哪里了,是不是被王家杀了?”

    冯婆子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慌,嗫嚅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阿娘,你就招认了吧!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寻不到程家的头上!”

    “你闭嘴!”

    “阿娘,儿想活命呐,我若没了,以后谁来给你养老送终?”

    程刚到底怕死,一个劲儿哭嚎,扰得冯婆子心神不宁。

    边上的邻里听到这边的动静,无人敢过来管闲事。

    冯婆子还想硬撑,程刚又挨了揍。

    听到他的惨叫和某种折断的声音,冯婆子彻底慌了。她虽然嘴上嫌弃,但终归是独子,还是承受不住丧子之痛,连忙哭道:“英雄,英雄,我说!我说!”

    李士永双手抱胸,等着下文。

    冯婆子不敢敷衍,哆嗦道:“那丫头命不好,原本在王家当差好好的,不曾想一次偶然,夫人得知她的生辰八字,便动了心思。”

    李士永听不明白,皱眉问:“什么心思?”

    冯婆子心惊胆战道:“夫人曾有一个小儿子,才养到十一岁就夭折了。

    “按当地习俗,未婚配的子孙是入不了祖坟的,此事一直是夫人的心病。

    “后来有观花婆出主意,说若寻得与小郎君匹配的未婚女郎凑成阴婚,便可把小郎君的坟迁回王家。

    “恰好何月那丫头的八字跟小郎君是相合的,便被凑成了阴婚,入了小郎君的墓。”

    听到这里,王学华炸了,用俚语骂骂咧咧道:“你个悖时砍脑壳的,人家才十四五岁,就被活活弄死了,简直猪狗不如!”

    李士永倒是听过冥婚,但素来都是死去的男女配对,把活人拿去配阴婚还是头一回听说,也不由得毛骨悚然。

    一个才十四五岁的丫头,活生生的一条命,临死前得有多绝望啊。

    这内情委实震碎了他们的三观,个个都心情沉重。若是何家父母知晓女儿的下落,不知是什么心情。

    现在问清楚何月的下落,三人并未逗留。

    待他们走后,冯婆子连忙出去看程刚,还以为他伤得有多重,结果并无大碍。

    冯婆子气恼地打了他一下,焦灼道:“大祸临头,大祸临头了!”

    程刚不满自己受到的折磨,诉苦道:“这是王家自己造的孽,与我们何干?”

    “你懂个屁!”

    “我不懂!我只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想活命!”

    程刚冲自家老娘咆哮,又挨了她一巴掌。

    第二天上午李士永三人偷偷去了一趟王家的坟地。他们家的祖坟埋在城郊的龙井坡,有家奴守墓。

    三人避开守墓人,挨着坟头一个个找,多数都是老坟,只有最后方才有新的泥土痕迹。

    他们没上过学,自然不认识字,王学华也姓王,只晓得“王”字。

    于二毛只认得数字,昨晚听冯婆子说王家夭折的小郎君好像排行第七,于二毛指着墓碑上的“七”字,觉得这个坟应该就是夭折的王七郎的坟。

    三人又把墓地里的所有坟都看了个遍,最后一致认为那个有新印泥土的坟肯定就是迁移来的。

    因为只有它的痕迹最新,跟冯婆子的说法吻合。

    把得知何月去向的消息带回衙门后,陈皎和吴应中皆震惊不已。陈皎当即差人去把冯婆子捉来审问,决定亲自过问这个案子。

    那冯婆子昨晚遭受恐吓,哪里经受得住第二波吓唬,招认得比谁都快。

    吴应中让她签字画押后,陈皎命徐昭带兵去往王家墓,要亲自开棺验尸。

    王学华匆匆走了一趟十里巷,让夫妻二人立马去 龙井坡。

    何大郎不知内情,困惑问道:“军爷叫我们夫妻去龙井坡作甚?”

    王学华心有不忍,回答道:“你们只管去,九娘子已经往那边去了。”

    得了他话,夫妻不作多想,豆腐也不卖了,匆忙收摊子离开。

    陈皎和徐昭领了二十多名士兵前往城郊王家墓,并且还带了仵作。

    看守墓地的家奴见到那般阵仗,着实被吓坏了。

    李士永带众人强行闯入墓地,家奴意欲阻拦,被他们掀翻在地。

    陈皎跟在身后,由李士永引到王七郎的墓碑前,毕恭毕敬道:“九娘子,这就是王七郎的墓。”

    陈皎上前看墓碑和周边的痕迹,随即命人去把守墓人找来问话。

    守墓人恐慌不已,心里已有猜测。不出所料,陈皎问他王七郎的详细情况,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陈皎没有耐心跟他耗,当即下令刨坟开棺验尸。

    守墓人吓坏了,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又道,“我家小郎君气性大,若诸位惹得他不痛快,恐找上门儿来啊!”

    陈皎柳眉一横,啐道:“我呸!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活着的时候没有能耐,死了还能翻天不成?!

    “挖!给老子挖!他若有那气性,就来找老子,老子不怕!”

    得了她的令,士兵们七手八脚拿工具开挖。

    守墓人见阻拦不住,只得窝囊去通知王家。

    当王家得知祖坟被刨时,士绅王震荣肺都气炸了,连忙领人快马加鞭过来讨要说法。

    居住在龙井坡附近的村民听到这边的阵仗,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时下日头厉害,陈皎坐到方凳上,马春给她撑青伞,派头十足。

    仵作则守在旁边看士兵们刨坟。

    那坟茔暂且由泥土垒成,日后待合适的日子还会修建,不曾想被陈皎等人挖了。

    人多力量大,他们很快就刨到底。一口棺材露了出来,李士永道:“九娘子,见棺了!”

    陈皎问:“几口棺?”

    李士永:“只有一口!”

    陈皎看向仵作,问道:“贾仵作,开棺验尸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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