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女,只想造反: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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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皎点头。

    崔珏冷酷道:“那便是还不够疼,不足以让他开口。”

    听到这话,陈皎不吭声了,想起他杀人的手段,心有余悸。

    先前两人闹得不愉快,也没什么好说的,陈皎并未待多久就离去。崔珏偷瞥一眼她的背影,卸下不自在。

    翌日上午崔珏走了一趟大牢,那郑县令着实是把硬骨头,只要没查到他头上,你就甭想从他嘴里套出东西来。

    吴应中还是太仁慈了,发愁道:“老夫审问了许多次,他就是不开口。”

    崔珏“唔”了一声,吩咐道:“去把官舍的那只狸花猫捉来,再寻几只老鼠。”

    吴应中:“???”

    崔珏:“再寻一只人高的木桶或铁桶。”

    吴应中:“???”

    崔珏温和道:“我自有妙用。”

    待人们把他要的东西寻来,他抱起那只淘气的狸花猫,轻轻抚摸它的毛发。

    狸花猫抱着他的手指头啃咬,崔珏捏住它的爪子,还挺锋利,抓到身上肯定很疼。

    不一会儿郑县令被官差带了过来,崔珏命人把他的囚衣扒掉,手脚捆绑,塞进木桶里,只留头在外面。

    那木桶被牢牢固定。

    郑县令还没意识到等待他的是什么,但见官差把几只硕大的老鼠往木桶里放,他的脸色才变了。

    紧接着那只狸花猫也被放进木桶里,郑县令忽地惊叫,无奈嘴被堵住,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声。

    猫抓老鼠是天性。

    郑县令没穿衣裳,哪里受得住它们在木桶里东窜西跳。

    老鼠爬到身上寻求出路,使劲往脖子上钻,无奈被卡住,出不去,只得逃了下去。

    抓它们的狸猫疯狂追逐,木桶里黑漆漆的,爪子难免会抓伤皮肉,郑县令呜呜嚎叫,面目狰狞。

    这场猫捉老鼠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精神和身体上的冲击令他备受煎熬。

    崔珏好整以暇坐在方凳上看戏,官差送上茶水,他漫不经心摇麈尾扇,一旁的吴应中看得直冒冷汗。

    活阎罗的称号名不虚传!

    郑县令痛苦的呜呜声在牢里蔓延,伴随着还有木桶里老鼠的吱吱声和狸猫的咆哮声。

    笔墨纸砚已经备好,就等着记录郑县令的口供。

    崔珏却不着急,慢悠悠问:“郑县令滋味如何?”

    郑县令怒目圆瞪,憋了满腔悲愤,喉头里发出呜咽声。

    崔珏不理会他的煎熬,自顾说道:“你纵容狱卒收受贿赂,把犯人当肥羊宰,该当何罪?

    “何家女被王家谋杀配阴婚,你草菅人命判下糊涂案,罪该万死。

    “薛家柏堂和当铺皆有你的乾股,官商勾结贪腐罄竹难书,以及去年时疫下拨的钱银……”

    他耐着性子列下数起罪状,听得郑县令额上青筋毕露。

    因着手脚被捆绑,木桶又被固定,他只能痛苦地扭动身体,避开被猫和老鼠抓咬。

    崔珏的耐性好得不像话,直到近一个时辰后,他才命官差取了郑县令嘴上的烂布。

    郑县令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大口喘着粗气。纵使他被抓得血肉翻飞,嘴巴仍旧很硬,什么都不吐。

    崔珏命人弄来桑皮纸,亲自操刀。

    一碗水一张纸,让郑县令体验了一把濒死的滋味。

    用桑皮纸敷面,沾上水,纸张吸满水则会吸附到脸上,同时也会把空气隔绝。

    第二张桑皮纸敷面,郑县令已经有窒息的征兆了。

    第三张,第四张……

    空气愈发稀薄,紧敷在脸上的桑皮纸犹如水蛭吸附到脸上,把仅有的空气隔绝。

    郑县令疯狂挣扎,呼吸急促,他很想扒开脸上的东西,却无能为力。

    耳边传来崔珏恶魔般的低语,“你若想明白了,便点头,若不想活,今儿便送你上路。”

    郑县令喉头发出恐惧的呜呜声,再强悍的心理防线经过这番折腾彻底溃败,求生欲促使他服了软。

    濒临死亡的窒息令他选择了点头屈服,他只想活!

    确定他想活命后,崔珏才揭开了桑皮纸。

    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腔,滋润了肺部。郑县令大口呼吸,被折磨得犹如贪婪的饿鬼。

    崔珏很满意他的表现,问道:“你可想明白了?”

    郑县令连连点头,泪涕横流。

    崔珏命官差把猫和老鼠放出来,给他穿好衣裳,等待审问。

    老鼠啃咬挠抓和狸猫留下来的战绩委实骇人,郑县令的皮肉被抓破得鲜血淋漓。

    王学华给他穿囚衣时同情道:“你们这些贪官,当初干混账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若老实招了,何苦受这般罪来着?”

    旁边的另一人也道:“是啊,咱们九娘子心慈手软,崔别驾可没有妇人之仁,他是出了名的活阎罗,你落到他手里,只怕有吃不完的苦头。”

    那囚衣上沾染了不少血迹,郑县令疼得直哆嗦,被二人拖到了审问室。

    崔珏坐在方凳上,开口就是王炸,“你郑治云与魏县的山匪,可有勾结?”

    此话一出,吴应中露出震惊的表情,郑县令连连摆手,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道:“没有!下官断不敢与山匪勾结!”

    崔珏半信半疑,露出死亡凝视,“陈九娘初来魏县,遭遇山匪抢劫,可是受你们指使?”

    郑县令忙道:“九娘子来魏县一事,下官并不知情。”

    崔珏“啧”了一声,鬼都不信!

    他缓缓起身,边摇麈尾扇,边道:“你不承认也无妨,魏县的山匪着实猖狂,连官家都不放在眼里,可见背后有厉害之处。

    “我且问你,薛良岳给你乾股,是因何缘由?”

    郑县令怕再吃苦头,如实回答道:“他是商贾,买通衙门,方便行事。”

    崔珏:“给了你多少乾股?”

    郑县令沉默,吴应中呵斥道:“如实招来!”

    郑县令这才咬牙道:“柏堂和当铺各取一成利。”

    吴应中横眉冷对,说道:“我翻阅魏县近些年的档案,柏堂里曾发生过六起命案,年纪最小者只有十三岁,皆被你判得稀里糊涂,可是受了贿赂遮掩?”

    郑县令垂首不语。

    崔珏忽然问:“几桩命案里可有涉及到士绅?”

    吴应中点头,“有,钟家有涉案,狎玩妓子致死。”

    崔珏:“把这些旧案好好查一查。”

    吴应中称是。

    崔珏接着审问,主要是围绕薛良岳的信息刨根问底。他把商玠杀了,应承了陈皎会干掉薛良岳,自然不能食言。

    有了他的雷霆手段,郑县令的确老实许多,审问下来比先前顺利不少。

    他们从他口中了解到薛良岳的很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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