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女,只想造反: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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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比如他跟隔壁郡的法华寺有生意往来,除了魏县外,隔壁县也有营生等等。

    吴应中一一记录。

    这场审问持续了半天才算告一段落。

    吴应中把拿到的记录交给陈皎过目,她很是诧异,吃惊道:“崔珏当真有这般本事,能让郑县令开口?”

    吴应中默了默,同她说起崔珏用刑的手段,听得陈皎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啐道:“那个死变态,忒会折磨人。”

    吴应中也觉得变态,但是管用。

    陈皎仔细翻看记录,看到法华寺的信息,皱眉问:“寺庙也有营生?”

    吴应中点头,解释说:“这里头可大有门道,通常寺庙里放出来的钱银叫做长生钱。

    “现今世道混乱,许多商贾官绅手里的钱银都会选择寄存到寺里,一来有官府作证,二来人在做佛在看,欠谁也不能欠佛主的钱。”

    “那薛良岳是个人精,据郑县令说,他每年都会捐香油钱给法华寺,从中获利。”

    他就法华寺的情形细说一番,听得陈皎又长了许多见识。

    晚上几人在官舍里商量要如何击破薛良岳造下来的商业帝国,先前陈皎怀疑魏县的山匪跟县里肯定有关联,特地差胡宴他们去两郡之间蹲点。

    崔珏提议把目光放到法华寺,原因很简单,因为该寺就位于怀安郡的武门县,而武门跟魏县相交,法华寺在它们之间,无疑是最佳落脚点。

    根据以往剿匪失败的案例来看,如果把法华寺控制住,便能切断山匪在两郡之间来回躲避。

    这个观点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徐昭说道:“那便让胡宴他们到法华寺周边蹲点,寻蛛丝马迹。”

    陈皎点头,“此举可行。”

    崔珏继续道:“吴主记继续刨县里的陈年旧案,但凡涉及到士绅利益,刨根问底。”

    吴应中捋胡子,“我正有此意。”

    几人分工合作,一边掏薛良岳老底,一边打击当地士绅,将其一点点分化。

    而在他们商议怎么把魏县的官绅群体连根拔除时,以王家为首的士绅开始抱团抵御。

    王震凤召集娄家和钟家等士绅聚到一起商议目前魏县的处境。

    娄家跟王家是姻亲关系,自然走得近。

    一般情况下氏族都讲求门当户对,特别是这种有身家背景的,无论男女,精心培养的后代容不得平民高攀。

    女性良家子若要进入这样的群体,唯有走妾室门路才有机会改变命运。

    上次王震荣在狱中自缢,娄家也挺愤慨,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区区一个婢女就能换得王震荣一条性命。

    往日郑县令在时,这些士绅在当地算得上一手遮天。

    官绅一体,你好我好大家好,如今来了个陈九娘,搞得怨声载道,着实叫人懊恼。

    王震凤跂坐于榻上,一脸官家派头的威仪,他说道:“郑县令落狱,只怕各家也是坐不安稳的。”

    这话说得微妙,人们集体噤声,谁家没有点欺男霸女的阴私呢?

    钟家长房钟志金附和道:“王老说得极是,此次陈九娘逼死王家子弟,实在欺人太甚。”

    娄家娄长松皱眉道:“她这般猖狂,难道就没有法子压制了吗?”又道,“照这般为所欲为,我等只怕大祸临头。”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王震凤身上,他沉吟许久,方道:“为今之计,也只有看州府那边是什么情形。”

    娄长松着急道:“依我之见,陈九娘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倘若她肆意打压官绅,州府里定不会坐视不理,还请王老出出主意,当初郑治中把那烫手山芋扔到咱们这儿来,如今造下这般孽来,也不能坐视不管。”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是啊,那瘟神可是郑家丢过来的,现在像条疯狗一样四处乱咬,淮安王就不管一管吗?”

    “对对对,不若咱们联名上书,恳请州府把疯狗拽回去,照她这么乱咬,大家迟早遭殃。”

    人们七嘴八舌,早就受不了陈九娘了,能让官绅们引起公愤,也确实是个人才。

    王震凤细细斟酌,确实要采取反击手段,若不然势必遭殃。

    当初陈九娘是郑治中扔过来的,当即便商议组织魏县官绅联名上书到郑治中那里,给陈九娘施加压力。

    就在众人热议怎么把陈九娘赶走时,忽见钟家的仆人急匆匆来寻,说陈九娘带官差去钟家抓人了。

    钟家人集体炸毛,鉴于上回她刨坟的猖狂举动,钟志金扭曲着脸咆哮道:“那瘟神还有完没完?!”

    第30章 吻

    在场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钟家受不住这个刺激,纷纷告辞离开。

    此次陈皎带人去钟家拿人,涉及到两桩案子。

    一桩是钟祥汉在柏堂狎玩妓子致死,还有一桩则是钟志民霸占良家女,令其丈夫致残。

    二十多名官兵前来提人问审,那阵仗委实闹得大。

    大兴村的村民多数都姓钟,他们跟钟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追根溯源都是同宗同族。

    因着钟家祖辈曾做过县令,整个村子的多数田地都挂在钟家名下避税。现在陈皎来钟家拿人,该村的村民人手锄头镰刀前来维护。

    全村老小几乎都来了,个个气势汹汹,对官兵们丝毫不惧。

    因为他们心里头明白,如果钟家垮台,那大兴村将无人庇护。

    面对上百人的来势汹汹,徐昭顿觉脑壳大。

    众人怕出岔子,赶忙把陈皎护住。她手持逮捕令,一时也陷入了两难。

    宗族的凝聚力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大兴村的村民不分青红皂白纷纷唾骂。

    之前官兵们刨坟发生冲突打的是王家的家丁,现在他们仍旧可以出手打百姓。

    但陈皎有顾虑,害怕激起民变,淮安王给她的底线就是不能引发民变产生动乱。

    一旦大兴村乱了起来,她的计划将再无机会实施下去。

    官兵们被村民团团围住,不让他们去钟家逮人。

    徐昭进退两难,看向陈皎道:“九娘子今日只怕没法如愿了。”

    马春也害怕出岔子,紧张道:“小娘子今日且服个软,眼下这情形不宜发生冲突,他们毕竟是百姓,若事情闹大了,恐不好收场。”

    把他们团团围住的村民个个蛮横,有人高声骂道:“什么女菩萨,依我看呐,就是个女魔头,连人家祖坟都敢去刨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对!王家好欺负,我们钟家可不惯着她嚣张跋扈!”

    “一个娘们,哪来的胆子横行霸道,这惠州还有没有王法了?!”

    “咱们惠州要完蛋了!淮安王那昏庸王,纵着娘们在底下生乱,只怕过不了多日,就得像闵州那般,官逼民反!”

    “让她滚出大兴村!别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

    “对对对!让她滚出去!滚出魏县!”

    众人个个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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