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殊醉酒花间: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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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商量着发了不少敕文。

    登州离京城远,消息传过来的晚,他知道这事儿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官家在试探,等试探完了就要开始变法。

    变法这种高端操作和他暂时没什麽关系,登州的事情就够他忙的了,所以也没怎麽留意,看完之後就扔一边儿了。

    现在想想,幸好有这麽一道敕文,不然他们现在和京城吵架都底气不足。

    感谢王叔父,感谢官家,感谢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许大人。

    来来回回吵了几个月,这时候再看不出来京城那边在借题发挥就不礼貌了。

    变法的路上阻碍重重,表现出来就是很多人嗅到苗头立刻开始警惕,别说不给官家面子,就是先帝活过来都没用。

    祖宗之法不可变,先帝在位时折腾那麽多年也没折腾出什麽名堂,官家这才登基几年啊就像搞事?

    不行,不许,他们不同意。

    京城那边对阿云的案子那麽大反应与其说是和小姑娘过不去不如说是和官家过不去,他们要把变法的苗头扼杀在襁褓之中,最好连那些敕文都不承认。

    没事儿别搞那些幺蛾子,快把敕文收回去!

    收回去是不可能收回去的,天子一言九鼎,已经发下去的敕文再收回未免太打脸。

    官家咬死了不会把发下去的敕文收回,那些朝臣当时也没多大反应,这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发难就一股脑儿全冲上来了。

    他们不认可那道敕文,自首减刑也不能免除死罪,别说许遵,就是官家亲自上场也不行。

    案情就僵持在这里,京城最近主要吵的不是怎麽给阿云判刑,而是那条自首减刑的敕文到底能不能用。

    白五爷啧了一声,“官家脾气真好,这都不生气。”

    他要是皇帝,谁敢和他对着干他砍谁,哪有当了皇帝还受气的道理?

    唔,他好像很有当暴君的潜质。

    幸好他不是皇帝。

    苏景殊摇头,皇帝脾气好不是坏事儿,但是脾气不能太好,太好容易让底下人蹬鼻子上脸。

    这不,朝中群臣连让他收回敕文这种过分的要求都敢提,换个脾气不好的皇帝看他们敢不敢这麽说。

    好在官家的脾气还没有好到任朝臣欺负,吵架归吵架,敕文绝对不会收回。

    敕文是官家颁布的,他也很明显的偏向王安石,朝中那些死守祖宗之法的大臣早就心生不满。

    许大人谋求让阿云减刑用“新法”来否定朝中“旧令”,阴差阳错正好撞枪口上,也幸好他不在京城,不然回家路上十成十会被人套麻袋。

    白玉堂放下钻研了好些天的《刑统》,非常认真的问道,“我们还能等到结案那天吗?”

    不是他对许大人没有信心,而是照这麽下去,京城那边只顾得吵架,谁还能想起来案子?

    唉,大宋还能不能行了?

    苏景殊跟着叹气,要不是怕京城那边借题发挥,他们完全可以先把案子判了再专心和京城吵。

    现在阿云一直在牢房里待着,杀杀不得放放不得,牢房里的条件那麽差,就算有吃有喝时间长了也受不了。

    小姑娘被带到州衙本就担惊受怕,再这麽拖延下去吓也能吓出个好歹,与其这麽一直处在恐惧之中,还不如直接干脆利落的让她一死了之。

    这都是什麽事儿啊?

    苏通判很头疼,各位青天大老爷行行好,他们专注案子本身好不好?有什麽矛盾判完案子再吵,再这麽下去就真的别怪登州对京城阳奉阴违了。

    好吧,他们已经开始阳奉阴违了。

    牢房是关押穷凶极恶之辈的地方,让小姑娘一直待在里面太不人道,他们在州衙找个院子关押阿云完全没问题。

    敕文本就是补充律法条例的东西,官家都说了按照敕文来判,要不要这麽一点面子都不给官家留?

    实在担心自首减刑会纵容行凶杀人就给敕文再加一条补充说明,恶性案件或者已经杀人的不在减刑范围内,还有什麽不满意的就继续补充,补十条都没关系。

    白玉堂干巴巴的问道,“现在怎麽办?”

    “等。”除了等也没有别的法子,他们总不能真的飞回京城找京城的官员吵架。

    律法方面一直有慎刑论和重刑论,两制现在分为两派,一派以王安石王叔父为首支持“自首减刑”,一派以司马光司马大人为首反对“自首减刑”。

    因为吵架吵的太厉害,留在京城的小夥伴们已经从一个月写一封信变成半个月写一封信。

    太子殿下在信里写他爹私底下怎麽骂骂咧咧,王小雱在信里写他爹私底下怎麽骂骂咧咧,庞衙内也在信里写他爹私底下怎麽骂骂咧咧。

    哦,衙内那里还多了个司马大人,齐活。

    再加上他自己爹信里写的各方反应,虽然他不在京城,但是他的消息比知州大人还灵通。

    俩人越说越觉得判案之日遥遥无期,索性出门溜达溜达散散心。

    州衙隔壁的超豪华官舍已经派上正经用场,贪官丧天良花那麽多钱盖房建宅,可房子宅子没有错,用来住人不合适,改一改当学堂再合适不过了。

    大宋读书人地位高,官府也舍得在这上面花钱,于是官舍摇身一变成了官学,登州的学子们向学的劲头再创新高。

    虽然苏大人的年纪还没官学里的学生大,但是不耽误他以过来人的身份勉励登州学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都好好学好好考,下一届金榜上登州籍的学子越多越好,即便功劳的大头在学政那里,州衙其他官员也能分着点汤喝。

    州衙的占地很大,除了衙门和官舍还有大片的空地被开垦成菜地,食堂平时做菜大部分都是他们自己种的。

    春日里苏景殊把他的西瓜种子混着从海商那里买来的西瓜种子一起种下,之後就把菜地交给经验丰富的老农,兴许是他们登州地界儿人杰地灵,结出来西瓜个头比辽国商人运过来的大得多。

    俩人出门溜达一圈,看着满地的生瓜蛋子,感觉生活又有了盼头。

    然後这个盼头就被新送到的几封信给挤没了。

    经过小夥伴们坚持不懈的来信描述,他现在感觉朝堂简直是个臭水沟子,一个个的看上去光风霁月,玩起心机手段是真脏啊。

    小小苏大人看完信件,捂着心口不知道说什麽好。

    《刑统》写着“于人有损伤,不在自首之例”,官家的敕文改的主要就是这一条,杀人和伤人区别那麽大,要是连伤人都没法自首减刑还有哪个犯人会自首?

    朝堂公议的时候司马光等人就给王安石挖坑,谋杀已伤可以减刑,那谋杀已死呢?

    王安石当时没意识到前面有坑,仔细一琢磨感觉对面说的的确有道理,于是回去找官家说之前那条敕文有漏洞,还得补充点限定条件才行。

    官家也觉得之前那条敕文没说清楚,于是重新下了条诏书把自首减刑的范围扩大到谋杀已死。

    死刑到流放是减刑,斩刑到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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