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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秦追菲尼克斯格里沙菌行》 20-30(第12/21页)
卧房的角落里,一处草编的狗窝中垫着厚实的毛毯,毛毛和砣砣盘在里面,听到小主人的动静,毛毛站起来甩了甩毛,跳出狗窝,哒哒小跑到床边,人立而起,小爪子扒着床沿。
秦追一把将狗捞起来抱怀里:“我们再赖会儿床?”
毛毛如何能拒绝如此诱狗的请求?它就势柔软地倒在秦追的怀里,翻身露出肚皮。
“呜~”
秦追摸着它的肚子,乐呵呵的:“毛毛,你肚子变大了,是不是最近吃太多了。”
可惜,玩物丧志是无益于乱世求生的,秦追玩了一阵,还是老老实实起床穿衣,开门去练功。
侯盛元还是没起,秦追估计多愁善感的师傅又熬夜了,也没多管,先领着德姬、知惠、芍姐在梅花桩上站桩,接着又是练拳练剑练棍,打得浑身出汗,微微气喘了,才觉得今日的运动量勉强及格。
芍姐去厨房做早饭,德姬坐在那里做针线,知惠则在角落里对着木桩练拳法。
金子来和柳如珑则去城郊喊嗓了,他们中气足,嗓音大,在居民区喊嗓的话,左邻右舍是要来敲门抗议的。
就在此时,有人开了院门,锁被解开的声响让院中的女人孩子都停下动作,秦追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棍子,就看到门被推开,侯盛元进屋,回头道:“进来吃早饭吧,待会儿一起去武馆。”
卫盛炎这才进来,和众人打了个招呼。
院子里一片寂静。
许久,秦追淡定开口道:“师伯早安,师父早安,你们来得巧了,芍姐今早做了闵福那边的面线糊和三角糕,我妈也是闵福省那边的,以前也给我做过面线糊,可好吃了。”
侯盛元笑:“这样啊,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没人多问卫盛炎和侯盛元昨晚干什么去了,这样的态度已足够令卫盛炎心中感激。
侯盛元在秦追身边坐下,摸摸他的脑袋:“你师伯弄到了一块好皮子,羊毛的,给你和知惠做背心穿。”
知惠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连忙道谢。
过了一阵,柳如珑和金子来练功归来,身上带着露珠和汗水,手里还提着油条生煎。
秦追是真的思念面线糊了,那滚烫的面线入口即化,湖汤鲜美,因为加了醋,连里面的腊肉都滋味与平时不同,引人生津,十分开胃。
若是再将油条撕成一段一段的放里面泡着吃,连德姬都要感叹“幸好我没开饭店,不然怎么打得过你们本土的店哦”。
而对秦追来说,面线糊是妈妈留下的味道。
他两辈子的成长环境复杂,上辈子津城出身长到七岁,七岁后在金三角吃着泰国菜、缅甸菜、老挝菜,这辈子生在京城,又有个闵福省出生的妈,品尝过各地风味后,还是觉得爸爸妈妈做的饭菜最好吃。
秦欢做的包子、酱排、虾蓉白菜、螃蟹也还行吧,也就是秦追如今每去津城,都要找这几道菜来吃的水准而已。
早饭时光总是令人身心愉快,秦追深知过瘦的身体过冬时难熬,因而敞开肚皮吃了个饱。
餐后则要佐以清茶漱口,使口腔清新,做一个身上没有异味的香宝宝,秦追美滋滋的,院门那边又传来动静。
金子来起身:“谁啊?”
他去开了门,愣了一下:“哟,张老板,您老怎么来了?”
门外站着一穿绸布褂子,披着华贵皮草的男人,他头戴一顶毡帽,进了院子,摘下毡帽左右看着。
“谁是秦大夫?”
郎善贤苦笑一声:“只讨回来一半,其他的,官府都说不见了。”
秦追吐槽:“他们的不见是被贪了吧,这个捞一把,那个掏一下,还剩一半都算他们手下留情了。”
郎善贤低头一叹:“京城是待不得了,之后我要带娘、迎儿和善佑南下,我认识几个传教士朋友,他们在申城的医院里缺人,我想去那进修西医,善佑也说想去那边做药材生意,他对这个是做得熟的,以往也赚了不少。”
秦追点头:“也不错,比去宁古塔好。”
他们都没有说二奶奶的事,但郎善贤刻意提起他要带去申城的人里没有二奶奶,意思很明确——郎善贤和马佳.松格里雅断了。
“二叔将郎家现有的资产做了清点,这些是该你的。”郎善贤将几张纸递过来。
秦追不肯接:“我不是郎家的人,你们的家产我没份。”
郎善贤笑道:“那你总是我侄子吧?我说你有份,你就有份,二叔得去买车票了,改明儿再见。”说着,他将那张纸一塞,转身就跑了。
“喂!”秦追追着他跑了几步,但小短腿哪里赶得上成年人,只好低头去看那张纸。
孩童缓缓念道:“回阳酒。”
秦追大囧,呀,这不是郎世才琢磨了一辈子的壮|阳秘方吗!据说男人吃了以后如同电钻,是济德堂的招牌产品,巅峰期一年盈利上万两,宫里的皇帝都吃,据说济德堂手握京城权贵阶级所有不行的男人的名单,就是靠这回阳酒。
除了回阳酒,其他几张纸是治虚和萎的药方和药膳,还分阴虚、阳虚的治法,甚至指明其中两张方子,连女人都可以用,只要调一下剂量,就可以推迟女性绝经的日子,按照现代医学术语理解一下,就是可以维持女性的激素水平,延长青春。
激素与人体健康息息相关,如果内分泌一直比较健康的话,极有可能让人到了五六十岁还脸上不长斑、满头乌发,当然了,保青春都是次要的,这些药方的字里行间只有两个字——壮|阳。
最囧的是秦追记性超好,这辈子从一岁出头就开始背书,大脑一直被磨炼,已逼近过目不忘的境界,于是这几张济德堂的家底在他面前过了一遍,他就彻底忘不掉了。
秦追捂脸:“郎世才这辈子怎么就尽琢磨这些东西了!”
他要是老老实实琢磨这些壮|阳药,专注赚萎男钱财也可以,最后还跑去抽|大|烟,他到底图什么啊?
“图快乐吧。”侯盛元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徒弟我和你说,那些高官权贵拼命捞钱为了什么呢?还不是享乐?娶个能帮扶他们的老婆不说,还要美妾,美妾不够了就去嫖,嫖不够了吃药,吃药不够了大|烟。”
欲望是一种只会越来越浓烈的东西,尤其是男人,他们天生就爱惦记那事儿。
侯盛元叹息:“你还小,不懂这些,估计等到十年后,你就要让我帮你说媳妇了,咱们可先说好啊,你不许和郎世才一样没溜儿,有了媳妇就得和人家好好过日子。”
说完这些,侯盛元很有些自得,别看他因着得结石病一直怕自己早死,就没敢讨媳妇,好不容易病治好了,心爱的女人早已嫁作他妇,孩子都生三了,可他真是个好男人啊,就连带徒弟都是自小就往正直的方向教。
给未曾谋面的善彦兄:
放心,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一定把这孩子教成个好男儿。
天下第一刀马旦侯如鸳
秦追面无表情地蹦回到梅花桩上,心里纳闷,要说十七八岁的男孩会想女人,那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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