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硬将军奉旨成婚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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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这个久在宫闱的公主要懂。”

    她的话很直接,没有遮掩。

    燕渠别开视线,道:“臣觉得,有些事还是该亲口说。”

    他倒是难得这样执着,赵明臻扬眉,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姿势。

    燕渠回过头,正色看向赵明臻,乌眸诚恳而又认真:“臣不曾有过其他女人。”

    赵明臻没想到,他在意的解释的居然是这一句。

    “谁在乎你是不是……”

    她下意识嘀咕着,脸却莫名其妙地有些热。

    只是话音未落,赵明臻还是忍不住朝他走近,将信将疑地问道:“当真?你如今也二十有六了吧?”

    寻常男子,这个年纪便是孩子都有了。

    军营这种全是男人的地方会是什么德行,

    她猜也猜得到。

    虽说皇帝之前派人调查过燕渠,但不管谁查,这种事情也查不到人家的裤。裆里,只能说至少明面上,他没有染上什么桃色的传闻。

    所以像韩简说他豢养一院子姬妾,这个她是全然没信的。

    燕渠以为她不相信自己,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发闷:“长公主不信臣吗?”

    他还质问上了!

    赵明臻瞳孔微微放大,旋即走到他面前,轻轻踩了他靴尖一脚,轻声呵斥道:“我没有,你污蔑本宫。”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还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燕将军憋肚子里就好了,说与本宫做什么。”

    她的语气不甚妙,燕渠下意识抬头,还来不及再解释什么,却正好瞧见,她转身时,微微翘起的唇角。

    很细微的弧度,也……很可爱。

    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燕渠哑然失笑。

    只是看着她翩然离开的背影,和跟在她身边的两个公主府侍卫,他的拳心,还是有些发紧。

    唇边轻松的笑意,也很快就变成了自嘲般的一抹苦笑。

    他也想知道,在她身为长公主高高在上的这些年里,到底有过多少入幕之宾呢?

    只是这些话,他没有资格去问。

    ——

    傍晚,因为有事要谈,赵明臻难得和燕渠一起用的晚饭。

    公主府上,向来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切的标准都是:她乐意。

    早前刚开府的时候,赵明臻的奶嬷嬷还跟着她一起出来,后来她不乐意被人管着,也就让人家回去颐养天年了。

    燕渠从来习惯不了这样的场合,无论是宫宴,还是现在——被人侍奉着用餐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好在赵明臻看出来了,把他身边布菜的丫鬟撤了下去。

    她舀起一勺松仁鸡丁,慢条斯理地送到嘴边,斯文地咀嚼了一会儿,才道:“都这个时候了,燕将军应该也能猜到吧。”

    她自己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虽然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基本的礼仪却还是很好的。

    燕渠早放了筷子,就等她开口了——说实话,他是真不能理解,就她面前碗里那点东西,怎么就能吃这么久。

    “那韩简倒是还讲些义气,”燕渠哂笑一声,道:“但他身边那位姓聂的朋友,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赵明臻抬眸,与燕渠对视一眼,亦是一笑。

    她和他都已经猜到了,大概是谁在背后唆使韩简做这件事了。

    婚仪事小,背后的牵扯却大。皇帝只是在犹疑敲打,不肯那么快放燕渠回北境,但有些人,是真的不想看到他回去重掌兵权。

    譬如说,桓阳府的那位大都督,聂修远。

    和燕渠的家人一样,他的小儿子聂听枫,如今,正在京城为质,与韩简过从甚密。

    韩简的目的,是让燕渠丢丑。而聂家人,显然目的不会这么简单。

    “但这件事情,已经不能由公主府再查下去了。”

    赵明臻也吃得差不多,她一搁下筷子,一旁便有侍奉的婢女上前,端来清茶和香片。

    她姿态优雅,连掩帕子漱口的动作都显得行云流水。

    漱个口都要前后三种茶水,燕渠看得咋舌:“若是没这些玩意儿,公主岂不是吃不成饭了——是,此事现在只能让皇帝自己斟酌了。”

    赵明臻本分心用着一只耳朵听他讲话,但他话音转得太快,她一时反应不及,被茶水呛了一呛。

    赵明臻咳了两声,推开紧张得要给她拍背的丫鬟,转头就拿帕子往燕渠身上砸,冷冷道:“是啊,那又怎样?燕将军看不惯了?”

    丝帕虽轻,但也有些重量,竟还真的飘到了燕渠面前,他下意识接住了,却又觉得烫手,顿了顿,把它搭在了桌沿边。

    “臣不敢。”他收回手,道:“臣只是感慨,长公主身边的人伺候得精心。”

    赵明臻信他个鬼,不过也懒得和他计较。

    她起身,自燕渠身边走过时,从他面前,精准地把那条帕子抽回了手里。

    丝帕轻拂,擦过了他的鼻尖。

    她常用的东西,都带着丝丝缕缕的香气。嗅到这缕香气的瞬间,燕渠下意识连背都绷直了。

    她的话也轻飘飘的:“那燕将军,今晚也要精心着点哦。”

    ——

    是夜,天边竟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来。

    寝殿内,赵明臻已经上床了。

    她闲闲翻着怀里的书,渐有些困意。

    微凉的雨夜,其实很适合睡觉。

    她打了个呵欠。

    淅沥的雨声,掩盖了暖阁里的声响,等她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时,他已经走到了床边。

    她耐着性子又翻了两页,却没听到旁边再有什么动静。

    赵明臻终于不耐烦了,合上书道:“本宫的床是龙潭还是虎穴?”

    燕渠悄悄叹了口气,没再踟蹰,吹了灯上来。

    躺在她身边,和上刑也没区别。

    但现在只能认命了,至少在这特殊的几日里……

    漆黑的床帐里,赵明臻已经轻车熟路,精准地捕捉了燕渠的左手。

    “快点,和昨天一样。”她朝床内侧卧下,把他的手掌掖在小腹上,心安理得地吩咐:“给我揉揉。”

    她其实很喜欢和人身体接触,和徐太后说话的时候,总是说着说着就靠了过去,和碧瑛玩闹的时候,也动不动就缠上人家的胳膊。

    燕渠又悄悄叹了口气。

    “这样可以吗?”

    他控制着力度,轻声问道。

    赵明臻不说话,只哼哼,像是也懒得理他。

    没多久,她的呼吸声便渐渐均匀,像是睡着了。

    床帐里的另一道呼吸声,却渐渐重了起来。

    燕渠的夜视能力很好,而今天她的腹痛已经好了许多,身上也不再作冷,只盖了薄被,没有多盖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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