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硬将军奉旨成婚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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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一哂,道:“长公主言之有理,夫妻之间,也确实需要坦诚。”

    “臣并非是燕家的孩子,只是当年他们捡回来的弃婴。我与燕池,不是亲兄弟,所以也确实生得不像。”

    尽管已经在他的话里,猜到了一星半点,赵明臻此刻听来,却还是不免惊了一惊。

    “那你……”

    话一出口,赵明臻又觉得不对了起来。

    她盯着燕渠皂白分明的眼瞳,困惑地眨了眨眼,不解道:“你一点都不伤心吗?”

    小时候,她第一次意识到父皇不是她一个人的父皇,母后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母后时,都悄悄哭了很久。

    都说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无条件的,但其实,孩子对父母的濡慕,有时才是与生俱来、更纯然无暇的。

    可眼下,燕渠提起自己模糊的身世,却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眉眼间的神色,反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松快。

    难道说,这个男人当真感情淡漠?

    燕渠此刻的情绪,赵明臻一时无法读懂;赵明臻眼底的困惑,他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唇边渐渐勾起一丝戏谑的弧度,心下忽然生出一个很恶劣的念头。

    养在深宫中、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哪里晓得真实的人间疾苦。

    不知撕开一个角给她瞧瞧,她会是什么反应?

    会害怕吗?抑或者只觉嫌恶?

    “长公主不觉得奇怪吗?”他的声音低沉:“燕家的条件并不好,又怎么会多捡一个弃婴回来?”

    赵明臻别开些视线,没说话。

    她刚刚确实在想这个问题。

    燕渠的身世,其实不是秘密。查过他底细的不少,可哪怕是皇帝,得到的结果,也就是面上这些——

    出身清苦,家中关系简单,少时从军入伍,直到一朝发迹,泥腿子摇身一变,成了大将军。

    这也是赵明臻对他的全部了解。

    如果他前半生的经历是一出戏,那无疑已经有一个好结局。

    燕渠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垂下眼帘,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

    “燕家的第二个孩子出生时,是荒年。第一个孩子觉得家里多了张嘴抢吃的,把他带到河边,丢掉了。”

    赵明臻生在锦绣堆里,哪里直面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脸上的神色都凝固住了。

    原本攥在锦被边缘的手也松了,拥在胸前的毯子滑了下去,堆到了她的膝盖上。

    她微微泛白的唇颤了颤,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那个叫燕池的,把自己的亲

    弟弟妹妹丢掉了?只是为了一口吃的?”

    她当然在书丛中,读到过卖儿鬻女的故事,可这和身边人和她说来自己真实的经历,是不一样的。

    在她的衬托之下,燕渠的声音显得更加平静了:“也许他只是做了,其他人也想做的事情。”

    赵明臻别开头,不想看他了,只吸了吸鼻子,道:“那你呢?你后面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谁知道呢?”燕渠自嘲般笑笑:“也许是觉得后悔了,愧对那个孩子;也许是后来荒年过去了,北境年年征兵,只有一个孩子不够用,又从哪捡了臣来。”

    听到这儿,赵明臻大概也明白了,为什么席间燕渠看起来对自己名义上的兄长,表现得很冷淡。

    地方官员呈上来给皇帝看的东西,大概是美化和润色过的。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燕家父母还在世的时候,未必对这个捡来的孩子有多好,而所谓长兄如父拉扯弟弟,可能也更接近,一起偷吃捡剩。

    赵明臻忽然觉得好难过。

    最让她难过的是,燕渠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

    她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脸。

    感受到她的怜悯,燕渠偏开头,避开了她手心的触摸。

    很奇怪的是……他本抱着看一点瞧好戏的心态置身事外,然而此刻,看到赵明臻紧蹙着的眉头、微微濡湿了的眼底,他心里,却也升不起一丝一毫的快慰。

    燕渠低声道:“臣还以为,长公主听完会觉得,以臣这样的低贱的身世,更配不上公主了。”

    她主动伸手,他居然避开了。

    赵明臻忍不住瞪他一眼,却还是轻叹道:“一码归一码,这些事……终究是我父皇造的孽。”

    很多道理,她不是不懂。

    燕渠沉默了,没有接话。

    要顺着女儿的话,责怪她的父亲吗?还是昧着良心说,其实也不都是皇帝之过?

    他避开了全部的话题,只道:“夜深了,该睡了,殿下。”

    赵明臻没再说什么,扯着被子躺下,算是回答。

    月信一来便精力不济,她这会儿确实是困了。

    只是她一转头,见燕渠铺他那个地铺,忽然又觉得,瞧着有些可怜。

    要不……

    赵明臻咬着唇想:让他上来睡一晚?

    第35章 第35章驸马只是一个好用的物件

    这个念头一出,赵明臻立马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她怎么可怜上这个男人了?

    不行!当然不行!

    赵明臻收回目光,努力告诫自己。

    睡公主府的地上又怎么了,难道委屈他了不成?

    多少人想拜倒在公主府门下还没机会呢!

    可是……

    见燕渠利落地收拾好了地铺,要去吹灯了,赵明臻松开了紧咬的下唇,还是开口唤道:“喂,燕渠——”

    燕渠侧过脸看她,剑眉轻挑:“长公主有何吩咐?”

    赵明臻在被子里窸窸窣窣一阵,抱膝坐起,用脚尖踢了个圆滚滚的东西出来。

    “不暖和了,你去给我换一个。”

    巴掌大的铜壶包裹在一只绣工精致的布袋中,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床沿。

    公主府的小物件无一不细,即便只是个汤婆子。但是做工再精巧,本质上也就是个灌热水取暖的玩意儿,不妨碍它变冷。

    小事而已,燕渠依言照做,只是指腹在感受到铜壶上明显被赵明臻的身体同化了的温度后,无意识摩挲了两下。

    他很快换了热的进来,递给赵明臻。

    赵明臻正要伸手去接,指尖才碰到就缩了回来,不满地皱眉道:“太烫了,这会儿用不了。”

    也不知这男的到底有多皮糙肉厚,她摸一下都觉得烫,他居然就这么托在掌心里。

    想到这儿……

    赵明臻的心神微微一晃。

    习武之人的身体,也许就是要更滚烫一些,上回她趴在他的背上时,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贲张的肌肉间,散发出的灼人热意。

    既如此,还舍近求远,用什么汤婆子?

    燕渠轻哂一声,道:“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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