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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和冷硬将军奉旨成婚后》 30-40(第8/18页)
重新换了再来。”
见他要转身,赵明臻抿抿唇,叫住了他:“等等——不必换了。”
燕渠定住脚步,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里很明显有疑惑。
长公主这是又想折腾什么?
赵明臻自己本也有点不好意思,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妥。
他是她的驸马,用一用又怎么了?况且,让他不必可怜巴巴地打地铺,这也是她的恩典她的体恤。
于是,赵明臻清了清嗓子,又道:“驸马左右是伺候本宫,今夜不如上床来睡吧,也方便些。”
她话音刚落,燕渠竟然站在原地,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
“长公主这是在……可怜臣?”
赵明臻不承认:“燕大将军威名赫赫位极人臣,本宫有什么好可怜你的。”
她扭开头,恶狠狠道:“你爱来不来,本宫只是缺个人暖床,燕将军不愿意伺候,本宫就去叫别人进来了。”
——
汤婆子很快被卸磨杀驴的主人踢到了一边。
燕渠没给她喊别人进来的机会。
熄了灯火之后,视觉以外的其他感官都被放大了许多。
黑暗中,赵明臻躺在床的内侧,双手交叠在隐痛的小腹前,听到燕渠在身边缓缓躺下,心跳又是咚咚两声。
除了小时候被奶嬷嬷带着的时候,她还没有和谁同床共枕过。
更何况是个男人。
他应该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但在同一床被子里,存在感还是高到让人不能忽视。
赵明臻的脸开始微微有些发烫了。
也许床帐里的温度,似乎真的因为他的到来而有所上升。
管他呢,人都上来了。
她闭上眼,伸出一只手,往旁边试探。
锦被下,手腕被骤然握住的燕渠呼吸一滞,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赵明臻虽然否认了,但是他不是傻子,能感受到她的怜悯。
……从最开始就感受到了。
她的好奇心是没有恶意的,可正因如此,他才感觉自己和自己经历的所有,被高高在上地俯视了。
他不想要她的怜悯,不想要被她俯视,然而往前数这二十来年,他还没有机会去学,该怎样处理这样的事情,所以只好选择逃避。
只是,赵明臻没给他逃避的机会,他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上了她的凤榻。
……从她说大不了让旁人来时,他其实就没剩多少思考的能力。
其他问题,他尚且可以留后再想,但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很清楚,他不想承受。
而现在,她微凉的指尖就扣在他的手腕上,仿佛冰冷的刃锋划过他的脉搏,他竟不想挣脱。
沉沉的暗色中,燕渠的喉结不自觉滑了一滑。
他不知道赵明臻想做什么,只得闭上了眼。
算了。
左右她今日……也不会真的发生什么。
赵明臻则多用了几分力,握住了他的手背。
热热的。
她没有想错,捂在自己的肚子上一定很舒服。
她心安理得地掰开了他虚握住的拳头,拿他宽厚的掌心,轻轻贴住了自己的小腹。
熨帖的热意传来,赵明臻不由呼出了一口气,还攥着他的手揉了揉。
这不比硬邦邦的汤婆子强多了!
意识到自己的手被她放在哪的燕渠陡然睁开了眼:“长公主——”
她身上除了一件丝质的寝衣,大概只有一层小衣了。这样轻薄的两层衣料,和没穿也没什么差别。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如同要化开的杏仁霜一般的质感。
好软。
燕渠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了。
他想抽开手,却都疑心自己一用力,掌中的茧,就能将她的寝衣划破。
燕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呼吸后,接着那声“长公主”继续道:“殿下这是……肚子不舒服?”
感受到燕渠的抗拒,赵明臻想瞪他,但是一想眼前黑咕隆咚,瞪了他也看不见,干脆往他手背打了一下:“你才知道?不然我抱着个汤婆子做什么?”
这一下有没
有抽痛燕渠不好说,她自己的指尖倒是有点发麻,于是愈发没好气地道:“堂堂大将军在这儿给本宫这个小女人揉肚子,委屈你了,行吧?从和本宫成亲起,就委屈你了!”
她甩开他的手,朝内侧躺了过去。
身边的人却忽然支起了上半身,倾身撑在了她的枕边。
赵明臻下意识揪紧了被角,紧接着,已经有点熟悉的那只宽厚大掌,在被子里重新落了下来。
只是这一次没有她的手在牵,他一时没找对位置,按在了她的腰上。
赵明臻的侧腰瞬间一紧。
“是哪里在疼?”
他的声音很轻很慢,随呼吸声一起飘到她的耳朵里。
不知为何,赵明臻忽然觉得,耳廓微微有点痒。
她犹豫一瞬,还是悄悄地,用压住的手,牵着他的指尖,往下来了一点。
其实……腰上也行。
每回月事一来,她的腰也酸得很。
身后的男人领会了她的意思,掌心贴在她小腹上,轻轻地揉动了起来。
他的手掌很大,热烘烘的,可以照顾到所有坠疼的地方。习武之人也很知道轻重,力道也用得刚刚好。
小腹的隐痛,像是堆叠的泡沫一样,被他一点点吹掉了。赵明臻渐觉眼皮沉重,连呼吸声都变轻了。
可就在这时,她却忽然听见燕渠说话了。
他低低地开口了,声音低沉。
“在长公主心里,驸马只是一个好用的物件,对吗?”
和那只汤婆子一样。
只该在合适的场合,发挥合适的作用。
说话的时候,他手下的动作没停,赵明臻本就半梦半醒着,舒服得哼哼唧唧的,这会儿更是理直气壮地道:“对本宫有用,燕将军……不应该高兴吗?”
她这话实在倨傲。可倨傲到理所应当的地步,却反而坦然得让人讨厌不起来。
燕渠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
他低眸道:“是,臣应该感到高兴。”
从始至终,他都是因为有用而活着的。
燕家丢掉了残疾的亲子,捡回了四肢健全的、有用的他;
父母死后,燕池没有抛弃他,带着他偷吃捡剩,因为小偷小摸被捉了,可以推他出去挨打;
从军以后,填线时,这条卑贱的性命,也能派上它该有的用场。
像动物一样,凭借着对生存的本能活着的那么多年,才是他生命里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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