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蛇的陷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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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这女人即便已害怕得不行,仍会选择维护自己。

    壮汉立刻隔着绿袍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腕,向相反的地方拖去。女人奋力挣扎反抗,可无奈力量实在过于悬殊,根本无济于事。

    啪!

    电光火石般,卢箫用手刀精准地撞击了他的手腕。那壮汉吃疼,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松开了紧抓女人的手。

    卢箫将女人护到身后,冷冷地说:“这儿是世州的领土,别乱来。”

    两个壮汉面面相觑,万分屈辱。被打了的壮汉不死心,再次上来挑战军服的权威。毕竟,两人的体重差了将近两倍,身高也差了快一头。被弱女子压制,成何体统!

    即将迎来暴力场面,远处的老人害怕地捂住孙儿们的眼睛。

    卢箫冷笑一声,连枪都不屑于掏,直接赤手空拳地迎了上去。

    咚,啪。

    两声巨响后,那壮汉应倒地,嘴角甚至流出了血。他眼球暴突,无力地吐出一口碎牙。

    “欺软怕硬的孬种。好好记住!在世州,任何一个穿着军服的人,你们都打不过。”卢箫毫发无损,反倒轻松地揉了揉指关节。

    这句话不假。世州军队有一套独特的培养体系,从上至下,都接受过严格且系统的格斗训练。这也是世州警卫司执法时总顺畅无比,根本没有民众敢反抗的原因。

    “警、警察打人了……”另一个壮汉也吓得屁滚尿流,根本不敢上前来挑衅。

    “对于妨碍执法的人,世州的警员有无限防卫权。”

    听到这话,本来捂着嘴、倒在地上的壮汉瞬间不敢哼哼唧唧了。他们今天可算是真正领教了世州军人的厉害。

    旁边罩着绿袍的女人终于停止了颤抖。

    “把护照拿出来,我要检查。”卢箫伸出手。

    那两个壮汉对视了一眼,然后不自在地从衬衫口袋中掏出了护照,乖乖递给卢箫。

    卢箫翻看了一遍,眉头紧锁:“你们空有护照没有签证,属于非法偷渡。到下一站后,将立即遣返。”

    “那她也要遣返!一视同仁!”一个壮汉抗议道。

    卢箫愣了一下,看向穿绿袍的女人。是了,如果她也没有签证的话……

    那女人已经准备好护照,并递了过来。

    卢箫犹豫了一下,接过。翻看几页后,她的眼睛亮了。

    “她有签证,允许滞留。”

    “什么!”壮汉不可思议地大叫。

    “我办过了。”女人平静地说。

    “什么时候!怎么可能,你……”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卢箫打断他们的对话,“请离这位女士远一些。”

    “可她是我妹妹……”壮汉绝望了。

    卢箫的面部表情和声音都冷若冰霜。

    “我将全程护送,直至抵达君士坦丁。”

    作者有话要说:

    注:这是拉弥教(本文虚构的)!不是别的教!!

    看到作者君的求生欲了嘛QWQ

    第25章

    两个壮汉彻底没话说了,只得灰溜溜地退到车厢的另一头。

    伴随一阵响亮的汽笛声,列车抵达了奥兰车站。两个士官帮忙把两个拉弥壮汉押走,他们只能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穿绿袍的女人终于脱下了厚重的罩袍,露出了她的本来的样子。原来,她只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

    一位标准的波斯美女。

    高鼻深目,眉毛整齐得像画过一般。浓密睫毛下一对漆黑的眼珠像泼了墨一般,丰满的唇不点而红。

    真是一位美人,拉弥教徒们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用绿袍封印她们的美,卢箫不平地想。

    波斯姑娘将绿袍潇洒地往车上最近的垃圾桶一塞,然后抬头看向卢箫:“谢谢您。”她的个子不高,约莫一米六出头。

    “不用谢。”

    两人坐到车厢靠尾的空位上,都松了口气。不知不觉中,车窗外已能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

    “你要去哪儿?如果顺路的话,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姑娘垂下了眼睛,小声说:“我还不知道要去哪儿。”

    “这样的话……”卢箫皱起眉头,认真思考。

    “我跟您走,离这里越远越好。”话语中仍带有对那两个男子的恐惧。

    卢箫沉思了一会儿,说:“我要去开罗海关。”

    “开罗?”那姑娘的眼睛亮了,脸颊焕发了富有活力的神采。神秘的尼罗河畔上有神秘的金字塔,再封闭的人也知道这座城市。

    “嗯,在世州和旧欧的边界。”

    波斯姑娘轻轻拉住卢箫的袖子,央求道:“请带我走吧。那里离赤联比较远,安全。”

    卢箫沉默一瞬,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但开罗经常发生暴.乱,不太适宜作为居住地点。要是相离赤联远些,中欧更合适。”

    “开罗跟我原来生活的环境很像,我能适应。”波斯姑娘的笑容很暖,也远比车窗外碧蓝的天空清澈。

    卢箫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别人无权过多干涉。

    她再看了看身边人的侧脸,突然想到了什么:“姑娘,你叫什么?”

    波斯姑娘腼腆一笑:“我叫法蒂玛·拉德普尔。那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这样也方便我以后找您报恩。”

    “报恩就不必了,这是我的职责。我叫卢箫。”

    法蒂玛笑了,露出甜甜的酒窝:“您的名字很好听,像一种很美妙的乐器。”

    “谢谢。”这是卢箫头一次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名字,虽然有些羞涩,但感觉还不赖。

    列车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终点站了,车上的人渐渐稀少。尤其是婴儿的哭闹声和小孩子们的打闹声。

    望着天尽头波澜壮阔的大海,法蒂玛的墨黑的眼珠染上了亮丽的蓝色:“大海真美呀。”

    “你头一次见到大海吗?”卢箫问。

    “我从没出过撒哈拉。”

    听到这话,卢箫更好奇这姑娘的身世了:“你是逃出来的吗?”她从来没听说过谁一生都只在一个地方。

    法蒂玛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悠远。

    “嗯。如果我不逃出来,我就要嫁人了,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可我今年还不到18岁,我还不想这么早被决定。”

    真是魔幻现实主义,卢箫吃惊地想。拉弥教果然像传说中那般落后愚昧,竟然这么纵容对女人的压迫。

    而与此同时,她想起了白冉。相比之下,那条肆意妄为的蛇更像个游客,而不是土生土长的赤联人。

    “我不想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嫁人了,更不想一生穿绿袍。我宁愿一个人,即使当掏粪工也好。”法蒂玛喃喃道。“只要我是自己的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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