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蛇的陷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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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过分柔软的弧度,而前面的曲线也更加清晰。

    说毫无波澜是假的,就算是块木头,也不能直视这令人过于浮想联翩的景象。

    卢箫叹了口气,替她拉好衣服,然后背过身去:“赶紧换衣服,吃早饭去。”

    “不吃了,我必须尽快赶回索马里。”白冉懒懒地站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大年初三还要做手术,真就只有医生不用过年。”

    “军警也不用。”卢箫平静地补充道。

    白冉轻轻笑了起来,语气还染上了点幼稚的炫耀感。

    “也是。我现在休假结束,至少证明我有假期;你的休假从不结束,因为就没开始过。”

    卢箫皱眉:“你这次到底是‘出差’还是‘休假’?”

    “这两个有什么实质性区别么?”

    卢箫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一个是需要装样子的偷懒,一个是不需要装样子的偷懒,对吧?”

    白冉被逗乐了,眉毛扬得很高。也说不上窗外的阳光和她的笑容哪个更调皮。

    “恭喜你,成功被我带坏了。”

    **

    法定春节假期一过,卢箫便收到了一封来自世州官方的信。信封是红色的,而红色是优先级最高的颜色。

    取下印有军徽的钢银,新鲜油墨的味道扑面而来。

    看一眼信的模板,卢箫就明白这是什么信件了。

    世州鹰眼军校的进修役通知信。

    时间过得真快,眼看又要服军官进修役了。

    军官进修役,是世州军队特色培养体系的重要一环。

    它针对校级以下的军官,一般于晋升一年后开始服役。此类兵役为期半年,涵盖体能、军事训练和理论教育,由高两级的军官管理;对于军衔为上尉的军官,将会额外追加为期两个月的“教官役”,即担任低级士官的教官训练他人。

    进修期间,军校实行封闭管理。只有出现重大事务,才会允许短暂离校处理原职位上的工作。

    卢箫将信件按在桌上,每个字都进了眼睛,却没什么意义。

    服役时间什么的早都确定好了,但只有拿到官方通知信的那一刹,才真真切切有了实感。

    七年内,三次进修役。

    晋升太频繁。

    卢箫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确实每次都被特批晋升。碰巧考出了好成绩,碰巧破了案,碰巧被中央赏识。明明自己这个年龄,不该是上尉的。

    她抬头看向窗外一派荒凉的景象,想起了四年前的兵役时光。

    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那段时光。

    来自天南地北的大家军职迥异,却能共同在训练区里挥洒汗水。信仰互相构建,热情互相感染。于是乎,再艰苦的拉练也可以忍受。

    但过小的年龄实在和大家格格不入。那年的自己不过二十岁,却被迫和一群二十五六的人待在同一个连里训练。而这次的上尉进修役,年龄差只能更大,训练之下很难找到一个说得上话的人。

    上尉的平均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不过……那女人今年该有三十二岁了吧?这么换位想想,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但这也仅仅是安慰而已。

    命运馈赠的一切,都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很想选择一条随大流的道路,那样的话,就不用接受那么多奇怪目光的打量。

    而最令人不适的目光,无疑是怨恨和嫉妒。

    她闭上眼睛,看到了无边的黑。

    **

    进修役前,最后的日子十分平静。

    握笔的手不断飞舞,留下一行行刚硬的字迹。去年新年发的钢笔已经磨旧,但两个月前刚发的警务笔记却很新。

    命运是个环,好像逃了,却没完全逃开。

    回忆的温暖会让她留恋,但离别的情绪很快就渐渐淡去了。总局也就那样,中央也就那样,她从未觉得哪里是家。

    从12岁踏入军校的那一天开始,她已四海为家。

    地图又更新了一版,世州的领土又在某个边边角角扩大了。卢箫的手指按在满是油墨味的边界线上,沉思。

    无时无刻都有东西在提醒时间的流动。

    这时,警局走廊传来一阵骚乱,仅从脚步频率便可判断发生了大事。

    现在是难得的午休,疲惫的困意布满干热的空气,手边的咖啡都没喝一半。

    但作为开罗警卫司的总警司长,发生任何大事都必须在场。于是,卢箫匆忙走出办公室,向骚乱的来源赶去。

    下楼后,她看到两个警员押着一名犯人出了警车。

    那名犯人的身影很熟悉。瘦小却挺拔,是人类中的老鼠,也是人类中最有血性的老鼠。

    脑海内闪过正午的班加罗尔街道,全身罩绿袍的女人用最冷的语气轰走每个走狗。

    卢箫快步上前。

    两位警员立刻立正敬礼。

    “她是谁?”

    “报告长官,是司愚。”

    果然没错。

    那次她全身罩了绿袍看不见脸,但其独特的气质与身形仍能让人一眼认出。

    卢箫用余光打量这位“流浪艺术家”。

    白如纸的脸上,一对狭长的眼睛中间,刀片一样的鼻子锋利地斜劈下来。像老鹰,但不是那种加害别人的老鹰。

    而司愚看到了卢箫的脸后,明显也认出了她,只不过问候是一声冷笑。

    “一个画画的,抓她干什么?”卢箫冷着脸问。

    两位警员为难地对视一眼:“但她是中央通缉的政犯……”

    卢箫当然明白。

    “我知道,押她去3号区。”那是整个监狱环境最好的区域。

    “可埃尔耐尼少尉说押到5号区。”

    “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唉,我得好好和索拉博谈谈了,怎么能把女士关到那儿?”

    两位警员当然遵从来自更高军衔的命令。

    **

    第二天,卢箫决定亲自去3号区看一看。

    她总觉得良心不安。

    尽管从上到下都在将司愚塑造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但她总也想不明白,一个画家究竟犯了什么罪。独特的艺术风格,黑色的讽刺幽默,多有意思。

    明明都叫嚣着言论自由,为什么当被评论的对象变成政府时,便成了一纸空文?

    3号区最靠里面的监狱中,司愚正面对墙壁,用石头涂涂画画。她脚边的盒饭几乎一口没动,和瘦成竹竿的躯干莫名和谐。

    而看守的警员开始打瞌睡。

    “累了?”卢箫悄悄走近后,用指节敲敲桌子。她的手劲很大,敲的声音很响。

    警员吓得一个激灵,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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