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蛇的陷阱: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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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很美。

    **

    这就是……久违的春天吗?

    卢箫站在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身边满是随风摇曳的紫罗兰,蓝天白云如画上去的一般。

    她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想不起自己应该往哪里去。

    就这样,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草地上,脚踏着软绵绵的绿色地毯,整个世界都为她一人而设。

    隐隐约约,远处传来了小提琴声。

    那是刻在心里的乐器。

    好熟悉的小提琴曲,好熟悉的拉小提琴的手法。

    卢箫抬起头,可什么也看不见,天空的蓝色空空荡荡。

    这时,一个声音从天上传来。那声音也是万分熟悉,但她想不起来是谁。

    ——你能想起来吗?

    以前就听过这首曲子,一定听过。

    悠扬中带有灵动,悲伤中带有喜悦,既像大调,又像小调。

    而到了第二个乐段之后,乐声从悲伤转到了悠扬。每一次运弓都到了头,揉弦的幅度越来越大,为数不多的跳音也消失了;但旋律越来越光明,越来越充满希望。

    像走在玫瑰花园里。

    卢箫终于想起了几年前听到这首曲子时的感受。

    ——它叫《Liebesleid(爱之悲)》。好名字,是不是?

    原来它叫这个名字。

    郁结在心底多年的疑惑终于打开,虽然仍想不起来疑惑究竟是从何诞生的。

    ——醒一醒,求求你。

    那是最悲切的乞求。

    也就是那留有回声的乞求,让卢箫明白了,自己在大脑的梦境中。

    需要醒来。

    可这首小提琴曲调实在太过舒缓,她听着听着,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反而更加不想醒来。

    意识与意识僵持不下。

    突然,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度从天空传来。这次它好像转变了策略,不再柔声,而变成了冰冷的严肃。

    甚至还有阴险的嘲笑。

    ——黄少将只解释了你为什么去了警卫司,但他可没告诉你为什么去不成研究所。

    卢箫愣住了,膝盖突然失去了力气,重重摔在了草地上,沾了满身湿漉漉的泥。

    ——你的考卷被替换了。不光是你,那几年的毕业考核中,所有做出最后两道数理大题的人,考卷都被换掉了。你最终的成绩不理想,恰恰说明你考得太好了,他只能把你的试卷换掉。

    为什么?

    卢箫的身体倏然僵硬,她想起来那是谁的声音了。

    爱人的声音。

    ——为拖慢世州科技发展的进度,他们不能让高端人才持续流入世州研究所。你只是一个牺牲品,仅此而已。

    什么?

    所有温吞的抵抗全部消失,变成了激烈的反抗。

    现实的光终于照进了眼睛。

    **

    视线渐渐由一条线变得开阔。

    完全睁眼后,卢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病房里。四周很安静,白色的墙壁和消毒水味融为一体。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在地砖上投下一片金子。

    手被握住了。

    卢箫转头,看到了白冉苍白瘦削的脸颊。眼睛下面浮肿呈红色,凌乱地挽着头发,昔日丰满的身体瘦了不少。

    白冉将那双手拉起,在手背上重重吻了一下。

    “你终于醒了。”

    卢箫看着她,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过去多久了?”

    “反正战争还没结束。”

    “那就是不久。”

    “两个星期。”

    白冉继续亲吻着爱人的手,如膜拜心目中的神灵一般虔诚。那双肿到疲惫的眼睛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喝水?”

    然而卢箫刚想答“不用担心”,她就感觉到哪里怪怪的。她盯着白冉的脸,看着那一开一合的唇,内心咯噔一下。

    “你再说句话。”

    “需不需要喝水,或吃点东西?甜食还是可……”

    没听完,卢箫的手指就猛然掐入白冉的掌心。左边空空荡荡,一切声音都是从右边传来的。

    白冉也意识到了不对,立刻闭上了嘴,错愕地注视着卢箫的表情。

    从那以后,卢箫的左耳再也没听见过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真是亲妈啊(确信)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第78章

    空荡荡的房间。

    空荡荡的白色天花板。

    空荡荡的左侧。

    “我左边的耳朵听不见了。”卢箫瞪大了眼睛,眉头颤动扬了起来。

    听到这话,白冉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本凹下去的脸颊比以往更加苍白:“左耳?”

    那句反问印证了事实。音波越过了左耳,削弱到一定程度后,钻进了右耳。

    “对。”卢箫放在身前的手捏住被子,颤抖,把布捏出了深深的褶皱。

    白冉咬起下唇,直咬得它没了血色。

    “是在你左边炸开的,刚抱你去大部队的时候,你脖子左边和左臂上全是弹片。”

    卢箫的睫毛动了一下。

    “我毁容了吗?”

    “很幸运,没有。”

    “确实幸运。”

    那不是军人,那是一个仍在意自己脸能不能看的年轻女子。

    白冉紧握住她的手,额头靠在上面,闭眼轻声道:“难过就哭吧。”

    可卢箫没哭也没闹,只是盯着白色天花板,就好像上面挂着一副博物馆展出的名画。

    她在思索。

    感受到床上人异样的平静后,白冉抬起了头。看着卢箫的表情,她既放心又放不下心。

    “我亲爱的卢少校,你在想什么?”

    “我当不了指挥官了。”

    “当军警也很好。”

    “我不用上战场了。”

    “你本来就不该上战场。”

    卢箫活动了一下肩膀,从床上撑起来:“不,我的感情色彩都是中性的。不管怎么样,至少我右耳还能听见。”

    而从表情到语气,确实都是中性的。

    白冉重重松了口气,身子前压,轻轻抱住冷静得不可置信的爱人。

    “你再休息两天就能出院了。中央寄了不少慰问品给你,有不少你爱吃的零食,多吃点。”

    卢箫低头沉默片刻,有些僵硬地推开了爱人。

    “我真正在意的只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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